討食兒;桌前放著一把椅子,長得倒還蠻體面,就是一條腿兒好像得過“小兒麻痺症”,短了少許,肩歪背斜的與“乞丐”面對面地站立,那樣子像是在互相取笑,都覺得對方比自己難看。桌角擺放著一摞很整齊的書,兩側牆壁上貼著兩張嶄新的地圖,正好與桌、椅這兩個“殘廢”形了鮮明對比,一下子便把屋主人的品格突出了出來,有現代版陋室銘的味道。
曹斌很疲憊,進屋便將手中的黑皮包往乞丐桌上一擱,懶散地坐在床上。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在,他會毫不猶豫地仰躺下去,舒舒服服的打個舒展。他指著對面的床,對我說,“你就睡這張床吧。床上的被褥是新的,沒有動過。如果你覺得不好,我讓小魏給你換。”我忙說不用,但還是不由自主挑剔地打量了一眼。
安置好行李,曹斌帶我去洗澡。洗澡間與廁所同室,空間不大。便池年久,池壁上貼的瓷磚已經被尿液腐蝕得泛黃掉渣冒了鹼,使尿漬無法衝乾淨,便永遠有一股尿騷味兒揮發出來,混合著從下水道里反上來的黴腐氣味在狹窄的空間中彌散。我猝不及防,被這股特別的氣味襲了個正著,腦海裡頓時一片昏暗,像吸進了瓦斯,天旋地轉暈了頭,估計有五秒鐘時間沒有知覺。這應該算是下市場實習的第一個專案,我想。
“洗澡間”裡沒有淋浴噴嘴,按照常識分析,如果便池也不能作浴盆用,只有用那兩個已經關閉不緊,嘩嘩流水不止的水龍頭沖洗了!曹主任把臉盆放下,開始迫不及待地扒衣服,像進了妓院急著上床的嫖客,三兩下便把自己扒了個精光,一個男人裸體活雕塑便清晰地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