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一下,遊艇離港灣了。懶得動,一直睡一直睡,似乎許久沒睡得這麼舒暢了,也忘記了
昨夜和韓君培分開後回店裡自虐似的修改了一夜衣服的疲累。直睡到肚子好餓,迷迷糊糊爬
了起來,朝窗外看去,夕陽正落,拋了一窗的金光媚了她的眼。就這麼迎了過去,落地的窗
紗輕柔微藍,站在船杆旁,張開了雙手,仰臉沐浴那金色夕光的洗禮。微風輕撫,波光盈盈
,船兒輕蕩,這人世間繁華落盡,想要的就是和一人共此時吧!卻為何,那麼那麼難!韓君
培,天涯你和誰共此時呢?
遠處天色和海水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仰望天際,似
乎這船這人都小了,小到微不足道,而自己的煩惱更是米粒。靜靜地領悟著,漸漸就醒了,
似乎剛才就一直半夢半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夢遊。鄰屋的陽臺站了一人,從開始就靜靜地
站在那裡,一直目睹著她夢遊。賽爾有些半惱怒地瞪了過去,即使是紳士也請咳嗽或發出點
聲音好讓她早醒過來啊。
看過去,瞪大了眼,張大了口,極不雅觀極沒禮貌地指著那很
近很近的人,“你,你……”口吃了。忘了自己一頭亂髮,一張睡意朦朧的臉,還有斜在一
邊的裙子,赤裸著的雙足。
那王一樣的男人,即使是現在這樣子,僅著的一件襯衫只扣
了一個釦子,裸露著大半強健的肌肉,深色的西褲,錚亮的皮鞋,就那麼隨意地靠在船欄上
,嘴裡還叼著半截香菸的時候,也不影響他王一樣的華貴氣息。
“羅烈!”賽爾終於接
受了這個轉型為性感形象的羅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狂暴地衝回屋。“我要下船,我絕不
和這個色魔在這個船上呆上一夜。”即使站在浴室裡衝了冷水澡,她也無法讓自己放棄這個
不可能的想法,想了成千上萬個理由,她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以什麼藉口說服劉老大返航。
洗澡出來,內線電話在響,她磨磨蹭蹭去接,凌姨在電話裡叫道:“賽爾,你睡醒了嗎
?睡醒下來吃飯了。”躲不過去了,她磨磨蹭蹭地找衣服換,白色的抽摺裙子本是最愛,可
會露出的背想到會讓那色魔看到直接放棄,挑來挑去,帶的有限的幾件衣服型別大同小異,
電話鈴又響,閉眼認命地抓了一件,還好,黑色的。圓領釘珠的禮服暴露出的春光除了手臂
已是少了又少,腰上一道絲綢的寬頻雖然有點顯胸部的豐滿,但已是所帶衣服中最為保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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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了頭髮,用黑色和咖啡色打造了淡淡的煙燻眼,淡粉的口紅,OK,總算可以出門了。
小心地拉開門,探頭出去看了看,門外走廊裡空無一人,都到餐廳了吧。
空空的走廊,
不知怎麼又想起夜總會走廊裡等那人的事,深悔了,為一時之氣惹亂了自己一池春水。如果
沒有那個吻,再見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吧!
大大的圓桌上坐了許多人,面熟的,面
生的,還有欠扁的。劉老大看見她,笑咪咪地招手:“小賽賽,過來。”
範賽爾看
見那人臉上露出的耐人尋味的表情,臉就綠了,沒當場走開已經是給足劉老大面子,心下卻
發誓三個月不到劉家請安。強笑著走過去,劉老大拉了她的手,對那人笑:“King,我乾女
兒範賽爾,羅烈,King你們認識一下。”
“範賽爾,范小姐,幸會!”那低沉的喉音再
一次震撼了賽爾的聽覺,第一次聽見自己的名字在那難得一開的金口中被他的舌輕卷,發出
的聲音不知怎麼聽在賽爾耳中卻錯覺般發現含了那麼一點點情Se的味道。一時空氣似乎被抽
空了,空間似乎變狹隘了,要不怎麼覺得溫度一瞬間升高了,賽爾木然地坐在他身邊,劉老
大特意給她留的刑位。
吃了什麼沒注意,就看到那遒勁寬厚的手在眼前晃來晃去,無名
指上套得白金戒指比鑽石還晃眼。
“范小姐不舒服嗎?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好似
關心的問,聽在賽爾耳中卻好像充滿了笑。那人肯定不會笑,幾乎就沒有笑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