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看她,沒想到她會這樣。”戴柔的手悄悄地放到了後面,藏起了針管。
小伍蹙了蹙
眉,又看了看賽爾,對戴柔說:“出去弄點吃的,等她醒了端來給她,她已經一天多沒吃東
西了,我不想給烈哥虐待她的感覺。”
“好的。”戴柔溫順地答應,上前拖著小伍的手
離開了房間。這樣溫柔的戴柔與剛才滿臉佈滿了獰笑的戴柔截然不同,很象一個不懂事的小
妹妹,二十七八歲的人啊,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或許真應了一物有一物的剋星,她就是
小伍的剋星!
賽爾再次慢慢睜開了眼睛,房間裡亮著一盞微弱的燈,她茫然地看著
那有些陳舊的燈,一時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是黑夜嗎?是第幾天了?她的思想慢慢地記
起了一些發生的事,雖然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的,但多少還是知道自己已經被困在此。真
的如同一個夢一樣的感覺,真實和夢境交織著,讓她思想有些混亂,沒以前感覺敏銳了。
“你醒了?想吃點什麼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地問。
賽爾轉了一下脖子,很
痛。
“我恰巧知道幾種能讓人迅速昏迷的方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有幾天你脖子可能會
很痛。”羅烈說過的話及時地浮現在她腦子中,她迷茫地想原來真的很痛。
床邊坐著小
伍,他的墨鏡已經取了,圓圓的臉上帶著歉意,象是看出她的疼痛,囁嚅著說:“對不起,
情況緊急,我才……”
賽爾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她記起了發生的一切,而導致這一
切發生的罪魁禍首是小伍,她曾經最信賴的人,比愛範志昇更愛的弟弟。她的眼睛看著他,
目光裡什麼都沒有,空洞,冷淡,失望,仇恨,不屑什麼都沒有,她的目光就穿透了他,看
著他後面的戴柔,一臉兇相的戴柔。她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痕,有些紅,賽爾記起是自己的
指甲劃過她的臉,她下意識摸了摸指甲,漂亮的指甲已經斷了,她忍不住笑了,有些懊悔為
什麼不再用力點。
“想吃點東西嗎?範姐姐,你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戴柔關心地
將手中捧著的盤子放在了桌上,“我幫你炒了點小炒,你起來吃點吧!”
賽爾看著他們
兩,輪流看著,即使她躺著他們站著,她的目光和她的樣子都沒流露出一絲弱勢的感覺,羅
烈應該為她驕傲。看了半天她平靜地坐了起來,頭很暈卻不痛了,她靠在床頭,尊嚴地用手
理了理自己已經蓬亂的短髮,用傲慢的目光鄙視地看著戴柔:“你想要什麼?”她根本不看
小伍,似乎房間裡就只有她和戴柔,漠視著小伍的存在。
“我……”戴柔看看小伍,欲
言又止,想了想說:“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烈哥放過戴家,給我們一條生路。可能我以
前做的事有對不起烈哥的地方,我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她臉上一副悔
不當初的表情,充滿了矛盾的憂傷,眼睛裡甚至還清盈地閃著坦率清澄的波光,楚楚可憐。
面對這樣的目光,賽爾在心底嘆息了一聲,總算知道什麼是高手了,比起戴柔,她和凌姨
只能算不入門的小妖,而戴柔是精,有千年道行的精。不用靠精緻的五官,迷人的外表就能
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精。這樣的精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很少有男人能逃脫她的手掌,而
羅烈的幸運就在於她還沒成精時識破了她的真面目。
“很簡單的要求,羅烈會答應的。
等他來了,你們商量吧!現在可以請你們出去嗎?我想靜一靜。”賽爾淡淡地說。
“當
然可以,那我們就先出去了。”戴柔拉著小伍退了出去,關門時戴柔對著賽爾曖昧地眨了眨
眼,拉上了門。
賽爾茫然地看著關上的門,許久才把目光移向旁邊的食物,一個小菜一
盤肉,還熱著,飄來的香味讓賽爾很沒志氣地感覺到肚子餓。她是孕婦啊,本來就食慾很大
,加上近兩天沒吃東西,頓時就感到飢腸轆轆了。還有什麼比戴柔對她做的事更歹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