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熟。“走,我帶你去新總裁辦公室,合併之後你還沒來過吧?”甯浩在前邊帶路。
新總裁辦公室在最裡面,甯浩帶我到門口就走了。
我敲門,沒反映,再敲,隔了半分鐘,門開了。
正好跟裡面的人打了個照面“楊峻?怎麼會是你?”
7
“陸夕!你來了。”楊峻似乎知道我會來。
“你就是光華的新總裁?”我儘量讓自己的言語中不帶任何情緒。儘管以前有過的種種仍讓我不能釋懷。
“你想杵在門口跟我談合作的專案嗎?”楊峻似乎也看出來我的遲疑,“進來坐吧!”他帶著懇切的眼神讓我不忍拒絕。不禁想起默默求我時候的眼神,真是如出一轍。
既然是來談生意,就要先拋開所有的個人感情和其他因素,我對自己說。
坐下來,慢慢調整情緒,這些年,商場的歷練讓我已經不再把一切想法都寫在臉上了,我甚至在生氣的時候也能對屬下微笑。文博經常說我笑的太職業,這當然不是表揚,而是說我笑的缺乏真心。
現在,我就掛著一臉職業的淡淡的微笑,打量著楊峻。同處一室,他似乎比我更尷尬。
一個男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談判的時候,他當然比我更有經驗。可是,今天的楊峻似乎很失水準。
做完專案介紹,他甚至都沒想一下,就讓我三言兩語解決了。簽完協議,我覺得一陣輕鬆,可以回去跟公司交差了。
“陸夕,你果然表現不俗。”楊峻的讚美在我聽來更象諷刺。
“是啊,環境使然啊!”我感嘆,更象是說給自己聽。
臨走的時候,楊峻把我送到門口,很紳士的替我開門,我感謝他的良好風度。
轉身離開的時候,楊峻叫住我,“陸夕,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哦?請講。”這個時候我似乎也應該表現的寬容大度一點。
“你恨我嗎?陸夕。”楊峻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
“想聽真話?”我反問。
他點點頭。
“我曾經有點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可是後來我發現對你的恨毫無意義,人不能在嫉恨中生活。我寧可把對你的恨轉化成對別人的愛,這樣,至少我和我周圍的人都能幸福。”
“那你愛過我嗎?”他繼續問。
“愛只是一種感覺,有時候我覺得很愛你,可你感覺不到,所以你會認為我不愛你。有時候我認為根本不愛你,但你卻因我而感到幸福,所以你會認為我愛你。這種感覺的選擇在於你而不在我,應該由你自己來回答。”
“那你現在還恨我嗎?”楊峻的表情有些黯淡。
“不,為什麼要恨你?你於我來說現在只是不相干的人,恨一個不相干的人會不會有點可笑?”我反問他。
楊峻的眼神在一剎那間盡失光彩。
我離開的時候,似乎聽到他說:“我寧可你恨我,陸夕。”而我卻不願深究其中的含義。
也許人大了就不願意再過生日,尤其是女人,每大一歲,都昭示自己又老了一點。我對30歲有一種恐懼,雖然我不到30,但是看看年輪慢慢向30的方向而轉動,心裡不免難安。
站在鏡子前,看自己光滑的面板,或許再過幾年就要生出皺紋,長出色斑。青春是多麼短暫的時光,韶華易逝,何不趁著自己年輕的時候多享受一下生命中的幸福和喜悅。
是的,今天是我27歲的生日。
晚上下班的時候,文博叫我等他一起走。
“穿這麼正式,去應酬?”我問。
“不,請了重要的人去吃飯。”文博的眼裡閃著笑意。
“噢!”我不再多言。
文博停好車,遠遠的看到琴姐和默默。
“怎麼?他們是你重要的客人?”我不禁好笑。
“是啊!你不覺得我們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文博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象兄長一樣溫和。
“謝謝文博哥哥!”我想起小時候的稱呼,打趣他。
文博衝我笑,伸手刮我的鼻子。小時候,我是個闖禍大王,每次惹了事,不敢告訴陸晨,總是找文博幫忙,每次我都甜甜的喊“謝謝文博哥哥!”而文博總是習慣性的刮我鼻子。
“你看,就是因為小時候你老刮我鼻子,現在鼻子都塌塌的。”我說。
“媽媽!”默默老遠就看到我。
“淘氣小子,沒看到我嗎?”文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