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著胡茵,她已經蒼老,不再年輕漂亮。她誠惶誠恐的面對我,顯得那麼卑微。我突然覺得她也很可憐,和丈夫前妻的孩子對峙了大半輩子,從未得到過諒解和同情。
和陸夕的離開相比,我覺得對她的恨意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我不說話,父親也不開口,他只是坐在我身邊,陪我一起沉默。或許他知道我為什麼傷心,我也知道他要對我說的話,無非是兩個字——保重!原來,不管是怎樣的情形,怎樣的家庭狀況,血濃於水的說法永遠是真理,血緣關係是這個世界上永遠也改變不了的最真實、最純粹的關係。
這個夏天,我在自己的公寓蝸居了一個多月,想通了不少道理。
子執見到我的時候活像見了鬼,“怎麼了?有這麼恐怖?”我問。
“你自己照照鏡子吧!”子執拿著許自在的化妝鏡在我面前晃。
果然,我的面色蒼白,頭髮長了不少,滿臉的鬍子,跟以前風流帥氣的楊峻有很大區別。我想我真的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要不以後陸夕見到我會不認識我了。
我一定要振作起來,等陸夕回來。
父親的公司已無法執行,父親說實在不行就結束吧!看到父親眼中的不捨,我暗下決心,一定力挽狂瀾,讓公司起死回生,一切因我我起,我有責任讓它回到原樣。
我回父親那裡遇到楊傑,他的樣子比我好不到哪去,我知道楊傑也深愛著陸夕。
我和楊傑就像兩隻受傷的狼,無法再獵取食物,只是舔著對方的傷口度日,在痛苦與飢餓中鏖戰。楊傑提供的每一點關於陸夕的資訊都讓我狂喜,雖然見不到陸夕,但知道關於她的任何事情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安慰。
楊傑對愛的理解超越了我,他說:“愛,就是讓你愛得那個人感到幸福,愛不一定佔有。”他是不是為了讓陸夕幸福而放開了陸夕的手?或者他在暗示我,讓陸夕離開,讓陸夕去尋找她想要的生活?這兩年楊傑的確成熟了不少。
這個夏天,我和楊傑成為了真正的兄弟。
我埋頭工作,並未放棄尋找陸夕的念頭,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訊息。在各種媒體上登尋人啟事,每每都是簡單的幾個字:想念你,原諒我!
楊傑問我,為什麼不寫名字?
呵呵,我只是在對陸夕表露心意,無關乎她看不看的到,或許很多時候我並不想她看到,我只是想把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想念釋放一些。
小淵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和一枚戒指來找我,我知道,到了陸夕給我下判決書的時刻了。沒想到她如此決絕。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我願意成全她,只要她幸福快樂。
小淵看我毫不猶豫地簽字,簡直不敢相信。“你到底愛不愛陸夕,這麼瀟灑的簽字,可否想過放棄了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尊重她的選擇。”我的態度很堅定。
“我懷疑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陸夕!”小淵有點火了。
“不是沒有愛過,而是愛的太深切,不捨得拒絕!”我也無奈啊。
“這也叫拒絕?”小淵指著離婚協議書說。
“只要是陸夕想要的,我又能做到的,我都會去做,哪怕我的心已傷成千瘡百孔,為了她,我願意!”我說:“我不是不愛陸夕,而是太愛她!”
拿起那份刺眼的離婚協議書,小淵開始重新審視我,“但願上天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是啊,我也時時刻刻在祈禱!
日子在平淡中滑過,我的事業越來越火,經營兩家公司讓我忙得不可開交,可並不能減少我對陸夕的思念。有時候,回憶鋪天蓋地襲捲而來,我只有握著陸夕的照片寥解相思之苦。
這幾年並沒有放棄尋找陸夕,漸漸從楊傑和小淵那裡知道,陸夕現在深圳。本來是一個遙遠陌生的南方城市,可對我來說卻熟悉和豐滿起來。
假期的時候,一個人逛遍了深圳的所有街道,這是我第一次對北京以外的城市如此感興趣,只是因為我深愛的人在那裡。
沒有人知道我曾無數次徘徊在異鄉的街頭,只希望能偶遇那個記憶中曼妙的身影。但我的運氣向來不好。
俗話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我一直認為炒股和賭博沒什麼區別,完全靠運氣,既然失意的時候無法排解心中的愁緒,乾脆買幾支股票來轉移注意力。
真是走狗屎運,十萬塊錢的股票半年內居然翻了十幾倍。
我用炒股賺來的錢和自己的積蓄在深圳買了一棟別墅,這樣彷彿覺得和陸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