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醫生。”
陳緯銘也不管要不要跟孫舒延說,抱起陳宣就將她小心翼翼地放進副駕駛座上,扣好安全帶,一路飆著車向新華醫院去,陳瑋銘的伯父是S市衛生局的局長,所有醫院的院長與陳家關係都不錯,當年他奶奶帶了一批醫學院的學生到一線救死扶傷,後來這些人都成了現如今在S市的衛生系統裡赫赫有名的人物。
陳緯銘一言不發地抱著陳宣就衝向VIP病房,路上他已經聯絡好了,在他到達病房之前,內科主任醫師就已經在裡面等候了。
進了醫院,將陳宣安置好,陳緯銘還不忘交待他的貼身生活秘書為陳宣送一套衣服過來。主治方醫生為陳宣做了一番檢查,說是感冒和淋雨引起的高燒症狀,而且她長期營養不良,再晚一些來救治恐怕就會變成肺炎。
陳宣的臉酡紅,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因為痛苦而不時發出的呻吟讓陳緯銘產生了奇怪的感覺。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冰冷的小手,好像不管他怎麼做都溫暖不了。第一次看到她倔強以外的平靜的樣子,然而這樣的臉,讓陳緯銘覺得難以直視。究竟是什麼讓她寧願委屈自己,也要那般強撐下去?
記得潘裳曾對他說,女人是最脆弱的,一生都渴望有人將她細心妥帖照顧好,免驚免懼,而他不能給她那麼周全的照顧,所以她想要離開,他曾許諾過等她,而現在,他還在等,等她回來,雖然如今,這般的等待已經毫無意義。
“你究竟是經歷了多少的痛苦,所以才要這樣堅強?”
他喃喃地問著她,而她依舊沉睡在夢裡,這樣安寧平靜的樣子,完全不復方才的倔強。輸液瓶中,透明的液體漸漸進入到她的身體裡。
雨收雲散,月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撒在了醫院潔白的牆上,陳緯銘看著她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