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無關。
以前那些女人碰到這種事情應該會哭到死吧,可偏偏陳宣就像是無動於衷,她望著孫舒延的表情很是平靜,可是卻像是一種挑釁。孫舒延很奇怪為什麼他的那些手段偏偏對這個女人沒用?還是這個女人的手段更厲害,喜歡欲擒故縱?!
螢幕上早已被切換成了MV頻道,小志還在不知道哪個角落,手機又傳來了彩信鈴聲,陳宣看了一眼站在遠處跳舞的孫舒延,默默地開啟手機,那照片一張張傳過來,小志被倒吊著抽,陳宣緊緊捏著手機,指節都泛白了,她盯著在跳舞的孫舒延,孫舒延看她的眼神讓她更加憤怒,可是她不想再向他哀求,那樣讓她覺得太狼狽太難堪。
胃裡的酒讓她這個原本就有胃病的人更加難受,她皺著眉轉身奔出包廂去吐。兩個剛才被孫舒延丟開的女人這時候看準了時機跟了出去。
趴在座便器上吐到胃裡的膽汁都要吐出來才稍微好一些,覺得頭暈,天旋地轉,卻被跟著進來的兩個女人拎了起來,陳宣想揮開她們的手,卻揮了個空,看來她是真的有點醉了。
那兩個女人中比較蠻橫的一個把她仍在了地上,兩腿跨在她身上,然後噼噼啪啪地就對著她抽耳光。
“小貝戔人,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反抗?別以為孫哥帶你來就是看得起你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那麼寒酸。”那女人挺著豐滿的胸脯,不屑地看著陳宣的乾癟身材,而陳宣陳舊的校服更成了這個女人嘲諷的物件。
“我並不以為您作為我的‘這種’前輩是一種光榮。更何況,我也永遠不會想做您的後輩。”陳宣微笑著,雖然有些醉,卻還是能回答得不卑不亢。
“你的嘴還真貝戔!”那女人被陳宣高傲的樣子和冷冰冰的言語給激怒了,又想揮上一巴掌,這次她沒有能得逞,陳緯銘站在陳宣背後為她抓住了那女人的手,然後甩開她的手,冷冷地喝道,“滾!”
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陳緯銘這個樣子,那女人被嚇呆了,剛想退開,卻又撞到了一個人。她於是想把怒氣發洩到這個人身上,頭也不回地罵道,“走路不長……”
當她發現她身後的正是離開不久的孫舒延的時候,她驚慌地大叫了一聲,手被捏在孫舒延手掌心,然後他一用力,就聽到骨骼發出的咯吱聲,還有那女人的尖叫。陳宣笑了,笑容裡似乎帶點難堪,仗勢欺人的女人,多少有點可悲吧。而她這種屈居人下的女人,在他們看來,是不是更可悲一點?所有的命都掌握在孫舒延手裡,而這個男人,似乎打算玩弄她到底,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陳瑋銘是看到那兩個女人跟出來的時候覺得不太對的,而陳宣那麼久不回來他就跟過來看,沒想到孫舒延也會來。
孫舒延把那個女人扔到一邊,抬起了陳宣的臉冷笑了一聲,在她被刮疼的地方揉捏了一下,看到了陳宣的眉頭微微地皺起,心裡居然有一種發|洩的快|感。
陳瑋銘見他這樣很是不滿,攔住了他的進一步動作,“她欠了你什麼,需要你這樣對她?”語氣頗有些不客氣。
孫舒延對於陳瑋銘三番兩次幫陳宣的行為也很反感,偏偏要去捏陳宣臉上的傷以示挑釁,“我對她怎麼樣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為什麼只要是這女人的事情你都要進來橫插一腳?”
“孫舒延!難道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過分了嗎?!”今天的孫舒延簡直不可理喻,陳瑋銘不由得也動了真怒。
還是戴成宗及時插了進來做和事佬,把陳緯銘給勸開了,“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瑋銘走了,我們喝酒。”
陳瑋銘被勸走,孫舒延一肚子火沒處發洩,偏偏讓他看到陳宣嘲諷的笑容。
“你笑什麼笑?!”
陳宣沒有回答,只是目光迷離地看著他笑,她的雙頰因為剛才喝了酒的關係,微微泛著紅,這表情讓孫舒延更加心頭火起,吩咐手下,“帶她去清醒一下!”
兩個手下走了進來,繞過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壓著陳宣到水池邊,冰冷的水在透明的玻璃漱洗盆裡晃動著波光,兩個人一左一右按住她,把她的臉往水池裡撳。他們毫不留情地把陳宣的臉壓到冰冷的水池裡,偶爾讓她透個氣,然後又壓下去。陳宣抬頭的時候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努力想露出個笑容來,卻落在了孫舒延的眼裡。
終於讓那兩個手下放開了她,她對著鏡子,看著透明的液體從髮梢滑到臉頰,再滴滴嗒嗒地滴到地上。以為會有眼淚的,可是淌到嘴裡的水卻是無味的,剛才眼角溫熱的感覺,原來只是是幻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