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話,而他竟也順水推舟道,“好,那就讓秦牧揚安排人送你回去,你自己小心。”
呵,若他的心裡真的有她,就該堅持送她,可是孫舒延的回答只是讓她心碎而已。就在她撐著坐上車的一瞬間,趙悅薇的笑容崩潰了,孫舒延根本不想挽留她,他的心裡完全沒有她,所以,就連一句多餘的敷衍都吝嗇地不肯給她,難道她跟他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才出現了幾個月的那個女人嗎?
一種被背叛的憤怒如同點燃的火把,不斷燃燒著趙悅薇的內心,她拋棄了理智,而把這一切罪狀歸結給了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
在墨色玻璃背後,她用充滿了憤怒的眼神看著二樓的那間房間,她告訴自己不要同那種女人計較,可是,她愛的人,又要她如何能放棄呢?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如果她不爭,她就會失去孫舒延!
突然能夠理解當年趙芯梅的心情,那種不甘心,趙悅薇終於能夠體會。她怕自己走上姑母走的那條舊路,可是,除此之外,她還能做什麼?難道要她尚未爭取過,就繳械投降麼!
而陳宣此時,躺在床上,閉著眼,剛才那一幕不是不可怕,只是她還沒有機會害怕,就已經被孫舒延推進了安全的角落,忽然想起小時候,父親教她騎腳踏車,每次差點要同別人撞上的時候,父親總是跑過來幫她抓住車的後座,那種安全感,她不禁去看眼孫舒延的背影,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是的,那一定不是真的。
上次的暗殺據說是羅康派人做的,因為惹出了這麼大一件事,孫鬱犁都打了越洋電話來問情況,被孫舒延煩躁地幾句敷衍了。
他這些天一直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麼會那麼擔心陳宣,他覺得最近的自己簡直不可理喻,這個悶熱的夏天真的讓他很煩躁。
在她身體復原後,他卻漸漸試圖跟她保持距離,然而她就像一種毒癮,一天不嘗都會覺得難受,於是孫舒延更加煩躁。
因為上次暗殺的關係,孫舒延對羅康更加變本加厲地打壓,羅康也不是好惹的,到後來黑道上的老前輩鄭霸天也出來了,在K區的Bloom,鄭霸天坐在上首,包了場子,一群小輩們都給臉到場。孫舒延和羅康兩個人坐在他下首,他看著兩個人,拍了聲桌子對場子裡的人說,“我這個老頭子是看著你們兩個大起來的,你小子還沒生出來的時候你家那老爹就給我打下手了,還有你,你羅康有今天,能沒有我鄭霸天?”
老頭子倚老賣老,下面的小輩以後都要在道上做人的,兩個人都點頭稱是,老爺子也不羅嗦,拉了兩個人吩咐手下人,“行了,老爺子我年輕的時候最喜歡飆車了,現在都玩四個輪子了,我那時候都是兩個輪子的,算給你們個盡孝的機會,”站到了門口,指著外面海岸邊的那條長堤,長堤盡頭是澎湃骯髒的海水,“就這樣,你們兩個,怕死就別混這條道,一人抱個女人上,我們年輕時候都這麼玩。”
羅康看了眼孫舒延,他對飆車是外行,但是他相信孫舒延更外行,然而他的目光卻是落在那天那個女人身上,那個女人的表情與這裡格格不入,可是偏偏讓他多看了很多眼。Bloom裡有一個他很熟的女人,包了上車,周圍人一片歡呼口哨聲。
孫舒延算是黑二代,鄭霸天指了個女人給他,可是那女人卻哭鬧著不肯上車,讓孫舒延這邊噓聲此起彼伏,好歹也是鋒組的當家人,孫舒延看了一眼陳宣。
不知為何,陳宣不希望看到他輸,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對手是上次羞辱過自己的人,還有什麼別的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接過旁邊人遞來的頭盔,秦牧揚站在孫舒延身邊看了陳宣一眼,她沒有害怕,這個時候她的倔強又讓她顯得那麼獨立而特別。
孫舒延上車,陳宣在他身後跨上,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背,她的髮絲細細碎碎戳在他的後頸,忽然就讓他起了反應,啟動,試車,羅康在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看了陳宣一眼,那一眼卻讓他想起上次的那件事,不由得就冒火。
“你相信我嗎?”他偏轉過去看她,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腰際,把臉埋在他寬大的背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想回答我信你,可是話出口的時候就變成,“我信你不捨得死。”
“呵,雖然不中聽,但是至少給了我點信心。”
調檔,啟動,捏離合器,掛檔,然後□的摩托車就一陣風似地飛馳了出去,陳宣被這種御風而行的感覺刺激到了,不禁尖叫了起來,孫舒延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她的笑聲。
加檔,速度愈快,然後突然踩住剎車,就見身邊一個人飛了出去,而他轉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