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讓你歸回異性戀的女主角,就像善善那樣……”
“停停!”嚴開聽不下去了,硬是打斷林慄的劇情介紹。“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是嗎?嘿嘿,那咱們走著瞧囉,”林慄的語氣突然陰森恐怖起來,還帶點不懷好意。“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我敢保證不出兩天善善就會堅信你是一個自私自利刻薄寡恩表裡不一性關係靡爛姘婦私生子一堆專門騙取純潔少女貞操的花心大蘿蔔;呵呵呵呵,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你、你得寸進尺!”嚴開突然明白林慄跟他蘑菇一天是為了什麼了!不是為了打探他和梁善善的花邊新聞,也不完全為了她自己的長久企圖。根本、鐵定、毋庸置疑就是衝著她那視為奇恥大辱的“起司蛋糕事件”報復而來的!
這女人,可真深諳放長線釣大魚的古訓啊!
“我還忘恩負義、老奸巨猾、陰險卑鄙、良心狗肺呢,隨你怎麼說怎麼是囉!”林慄無所謂接話,不忘送上一抹得意的笑。“反正,萬事拜託!明天晚上,麻煩來我家一趟,我下禮拜要交當期稿,很趕,抵累了本姑娘就玩完了!”
“我又還沒答應……”嚴開咕噥著想回嘴,腦袋卻像漿糊似的僵成一團。
“答應什麼?”梁善善不知從哪冒出來,笑意盈盈問著劍拔弩張的兩人。
嚴開大驚,亟欲將梁善善拉離現場;但林慄比他快了一步,親熱摟起梁善善的臂膀,“善善,嚴開答應當我下一部漫畫的主角模特兒了喔!想個點子來慶祝我們的合作關係吧!”
“真的嗎?”梁善善望向嚴開:“是什麼樣的故事?”
“我要畫‘暴力男和清純女’的故事。”林慄搶著回答。
“啊?”梁善善不解,“嚴大哥不暴力啊!”
還是梁善善了解他,嚴開感激的想以身相許。
“唉,只是借個形象,又不素真要畫他的故事,你不知道的啦,現在的讀者很奇怪的拗,不給他暴力、變態一下素不會賣的啦!就像那言情小說有沒有……咦,你連言情小說都不知道喔?就是那種封面有粉粉人像的那種啊,裡面的男主角也是多半有暴力傾向,不是什麼柔道三段,就是一拳可以將醉漢打昏底說……”
林慄挽著梁善善一路行去,嚴開只有苦著一張臉跟在兩人身後聽她亂蓋。
他真的很苦,愛上一個情竇未開不解風情的天使娃娃已經很可憐了,更何況現在又冒出個女巫婆蓄意攪局!嚴開啊嚴開,你如果真有本錢做言情小說男主角,也一定是很衰、很慘、很悲哀的那種。
唉……
社群園遊會當天——
嚴開一直心不在焉地顧著自己負責的愛心義賣攤,腦海中盤旋著梁善善早晨出門時的叮嚀。“嚴大哥,你中午交班後不要急著走,記得一定要到表演臺來,有個驚喜在等你喔!”
小妮子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神秘兮兮地,一副興奮竊喜的模樣,嚴開試圖旁敲側擊,誰知道平時傻里傻氣的梁善善這次居然套不出半句話來,只是反覆說詞,還跟他打了手印蓋了指章才滿意離去。
然後一早上忙得神龍不見神尾,幾次出現嚴開眼前都是汲汲身影,連跟他好好打個招呼都嫌匆忙。
他無聊守著攤子,雖然剛開始也很想像林慄那樣逢人就熱心推銷,但碰了幾次軟硬釘子下來,看盡一切可以想像和不可想像的醜陋嘴臉,便寧可採取願者上鉤的態度靜待有緣人。
他很明白這些都市人的心態;愛心或熱情,因為太多有心人士的利用,與其被糟蹋賤賣倒不如姑且漠然。所以鄰里間的互助往往親切,而機關團體的募款往往乏人間津。
臺灣人相信自己的眼睛,經由媒體披露的苦難往往獲得廣大群眾的迴響,但是聰明的臺灣人卻如何知道,在鄉村或都市間,有多少無聲無勢的受難者,這絕非只是個人的好心或善良就可以完成的事,需要組織、需要機制、需要籌劃、需要規模……
然而,在捐助者和受益者間,流傳著太多遐想、臆測、猜忌或者挪用的空間,人類文明程序到高度組織戰的同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倚賴是否也能同樣擴充?同樣無涯無界?
“喂喂喂,”林慄衝進小攤子,又抓了幾大包義賣的面紙和對筆,“我發現喔!專找那種帶著女朋友的痞子推銷很有效唉!呵呵,你們男人啊!最怕被女伴說沒愛心對不對?”
嚴開斜睨著林慄忙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的模樣,雖然很感動,但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小魔女會突然急公好義起來?“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