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重強調了“外形”,他想嶽樂肯定能明白。
嶽樂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就是付鶴鳴那個渣嗎?重生後他打定主意不跟付鶴鳴沾上一點關係,也不想跟張路軍這個淫媒有牽扯。拒絕就要拒絕的徹底,“張氏影視有的是男藝人,排著隊送給投資人,我不信那個人一個都挑不中。還是說有的人張總不捨得?”
張路軍眯了眯眼,看向嶽樂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嶽先生是不給張某這個面子嘍?”
嶽樂挑了挑眉,說:“張總就不要為難我一個學生了。”
他重點強調“學生”這兩個字,然後求助的看向吳老師。
吳老師挺震驚的,雖然潛規則在這個行業裡不是什麼秘密,但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在學校裡直白的說出這層意思,他這個老師憤怒:張路軍置表演學院於何地,置他這個老師於何地!這是學校,不是窯子,不是他張路軍拉皮條的地方!
他黑著臉對張路軍說:“我想嶽樂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張總請回吧,我們表演學院的學生沒能力勝任這份工作,也攀不上張氏影視這顆大樹。”
張路軍暗暗懊惱,他只顧著想完成付少交給的事,差點忘了場合和吳老師。他剛才的話已經儘量說的含蓄,沒想到嶽樂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會拉出學校。他不怕得罪吳老師,但他不能得罪表演學院,說到底,表演學院這麼多年的積澱和能力,不是他一個影視公司的老總能得罪的起。
他趕緊站起來,賠笑道:“吳老師誤會了,我這是在跟嶽樂商量。”
吳老師氣沖沖的說:“嶽樂已經明確拒絕了。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學生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
張路軍被吳老師“趕出”了辦公室,他氣的臉色發白,嶽樂給他倒了杯水,歉意的說:“對不起,吳老師。”
吳老師愧疚的看著嶽樂,他誤會嶽樂這個孩子了,多好的孩子,現在能抵得住誘惑的年輕人有幾個?特別是浮躁的娛樂圈,為了一個機會,多少人掙破了頭、用尊嚴和*去換。他這個做老師的總覺得無能為力,又深深的自責。
“你今天做的很對,你的選擇很值得提倡!我會向學校申請,多給你們找一些正規的演藝公司來實習,不會再讓你們被別人侮辱。”
“謝謝吳老師。”
嶽樂哼著小曲離開了,他心情愉悅的很,幾乎能想到付鶴鳴那個渣氣急敗壞的樣子。那個渣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只要勾勾手指頭,別人就都會死心塌地的跪舔他!
做夢去吧,混蛋!
張路軍從吳老師的辦公室離開後,卻沒有直接回去,他把車停在校園門口,在車裡跟付鶴鳴打電話,詳詳細細的把這事給付鶴鳴彙報了,完了之後說:“付少,實在對不住你,嶽先生他不給面子啊!”
張路軍猜測,嶽樂會拒絕他,一定也曾經拒絕過付少,所以付少才會來找他,讓他用拍戲的名義來誘惑嶽樂。都怪他自己沒有問清楚,也怪他很久沒有被人拒絕過,這才會把事情搞砸。
付鶴鳴也挺納悶的,他自問想的這招肯定萬無一失,表演學院的學生還有不想當主演的?他可是投其所好啊,那帥哥怎麼就拒絕他了呢?
久經情場的付少好多年沒被人拒絕過了,他沒心思應付張路軍,掛上電話就去找他的智囊肖正清了。
肖正清皺著眉聽付少嘮叨完,問他:“你跟人說過話嗎?人知道你是誰嗎?”
付鶴鳴說:“沒有,昨天中午遠遠的看了一眼。”
肖正清放下筆,揉著太陽穴,坐姿端正,“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讓張路軍去找人。張路軍什麼人?誰不知道他的底細?哪個潔身自好的人願意跟張路軍扯上關係?”
付鶴鳴想了想,嘿,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進過張氏影視的人就沒有清白的,各種潛規則,各種不堪的傳聞。但張氏影視自身實力強,造星能力強,總有人願意為了成功攀上張氏影視,成名後在想辦法慢慢的洗白。
“你不早說!這麼說,嶽樂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同志嘍?”付鶴鳴轉念一想,拒絕了張路軍也是好事啊,說明他眼光好,看中的人乾淨。
肖正清說:“潔身自好不敢保證,最起碼不願意跟張路軍同流合汙。”
付鶴鳴“嘿嘿”笑了兩聲,笑聲中透著股子得意,“看來,我得好好地會一會這個人。”
肖正清冷笑著說:“你要只是想玩玩,我勸你別找這樣的。”
付鶴鳴得意的吹著口哨,“我就是想玩玩,我偏就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