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嘴裡說著軟話:“別鬧了,叫人聽見笑話。”
陶愛家皺著眉頭,很是厭煩。
陶愛雲則是戰戰兢兢,每次只要有人跟媽媽吵架她就怕,她怕跟媽媽吵架的人惱羞成怒動手打媽媽,而她又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受欺負,心很痛。
以前奶奶和大伯三叔一大群人打媽媽一個,打得媽媽一臉的血,姐姐去幫忙,也被他們打了,頭都打破了,流了好多血,昏迷了好幾天,從那以後她就變得很膽小,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讓她提心吊膽。
陳美玲一聽林永芳的話鬧得更厲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嚷得更大聲了:“我在這個家裡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我還怕什麼別人笑話!”撒起潑來,拉著林永芳要以頭撞牆。
林永芳衝著站在門口顯得不知所措的陶愛民急得直叫:“愛民,你倒是來幫忙拉住呀。”
陳美玲越發哭得驚天動地,捶胸頓足:“我不活了,全家打我一個!”
朵朵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一把拉開林永芳,冷冷道:“媽,由她去,她是自己自殺,白天死白死,夜晚死黑死!關我們什麼事,頂多喪事從簡。”
第26章 不懼威脅
陳美玲這麼大個人了,也不講究衛生,蹭地從地上一躍而起,用衣襟下襬把臉上的鼻涕一擦,(因為是假哭,所以只有鼻涕,沒有眼淚。)朵朵在一旁看了都快吐了。
陳美玲冷瞅著她:“朵朵你年紀小,不知道厲害,我如果死了,你一家都跑不了干係!全都得給我陪葬!”
朵朵眼神很是不屑,白眼朝天一翻:“憑什麼呀!”
“因為,我是被你們一家人虐待死的!殺人是要償命的!”陳美玲憤憤道、說話太用力,唾沫星子噴了朵朵一臉。
朵朵用手背擦了擦,輕蔑的笑著,涼涼的反問:“我們家虐待你?你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洗過,全是我媽媽幫你夫婦兩個洗的,村裡誰人不知!你在我家做牛做馬?你自從嫁過來上過一天工嗎?你如果是隻牛是隻馬,也只能是懶牛懶馬!還有上次你偷了家裡的口糧到鎮上黑市上去賣,換肉包子躲著一個人吃,被咱村裡的人抓個正著,這幾年不像前些年開批鬥會,不然你早就被批被整,丟臉丟到你孃家了,你這樣紅口白牙說謊要有人信才行啊!”
朵朵說著推了陳美玲一把:“要死快去死,上吊、抹脖、跳井,死的方法多了是,別在這裡像殺豬一樣乾打雷不下雨的假嚎,三更半夜吵死人了!”
陳美玲反手也推了朵朵一把,朵朵生得單薄,被推得往後直趔趄,陶愛家忙一把扶住她,正準備怒斥陳美玲。
就見陶愛民一把抓住陳美玲的粗胳膊,怒氣衝衝的對她喝道:“你這是幹什麼!”
雖然剛才朵朵嗆陳美玲嗆得她體無完膚,陶愛民身為陳美玲的丈夫的聽著很不舒服,但是如果陳美玲動手想打朵朵,他這個做哥哥的是不依的。
陳美玲用力甩掉陶愛民,指著朵朵的鼻子惡狠狠地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叫我孃家人不打死你們一家大小!”
“喲!二嫂這麼快就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打死人是要償命的!”朵朵不無譏諷地說。
陳美玲氣得很想甩朵朵一個耳光,可是她也知道陶愛民是會護著朵朵的,她把朵朵當丫鬟使,要朵朵給她做這做那,他不會生氣,就是跟朵朵還有愛雲爭食他也不會生氣,可是如果想傷害朵朵或者愛雲,得先過了陶愛民那一關,但是,那麼多衣服沒有她一件叫她怎麼甘心!
陶愛民皺著眉不滿的說道:“回屋去吧,一大早上臉都沒洗就吵架,越吵越窮!”動手把陳美玲往外推,陳美玲叫嚷道:“不給我幾件衣服,我死也不走,不然都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朵朵吃驚又了鄙夷地看著陳美玲,這麼大個人了,怎這樣賴皮呢!
朵朵的大嫂早劉翠花就被吵醒了,一直躲在外面注視著茅草屋內的事情發展,見陳美玲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她不敢貿然進去。
她嫁的是陶愛國,向陽大隊的副隊長,是個長得帥氣又有氣魄的男人,她不敢像陳美玲那樣當著丈夫的面跟丈夫的家人大吵大鬧,她怕丈夫一生氣一掌扇在她臉上。
當初她想嫁過來時,陶愛國就說過,彩禮他家要多少他去借,但以後也是他們夫妻自己來還,絕對不能要母親和弟弟妹妹幫忙還,而且嫁過來之後不得與他的家人起衝突,如果與他的家人發生了什麼矛盾,跟他說,他會公平的處理。
其實自從嫁過來之後,劉翠花也沒跟婆婆和小叔以及兩個小姑鬧過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