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具屍體幹什麼?
展青梅改握他的手一臉誠意。“讓我安心的走吧!初一、十五燒一車冥紙給我過過有錢人的乾癮,我會認命地當鬼助理。”
瞧她越說越不像話,原本心中有愧的藍凱斯好笑的揚揚眉,任由她兩隻小手包住他一隻大掌,讓她繼續發揮小題大作的本事。
她的手應該沒事,否則不會像是角力地使勁握住自己的五根手指頭,似乎想試著把它們折斷。
唉!原來她的心眼這麼小,嘴上說得感人熱淚,私底下還是有點小心機,不甘心受罪地想趁機討回本。
真是朵傻梅,憑她的力氣能傷他分毫嗎?只是徒勞無功。
“喂!你嘴巴不酸呀!有的沒有的念上一堆,你的語言能力若有你嘴上功夫的一半厲害,今天我們也不用配合你的程度以中文交談。”
“蟑螂先生,喔!不,是經紀人大哥,我是不是曾偷挖你們家的祖墳,還是在你的墓碑上潑尿,不然你幹麼老是對我丟刀子。”一刀見血地命中她的要害。
“我還沒死。”她膽子倒是變大了,敢指著他的鼻頭詛咒他。
不高興被冠上死期的麥修用責怪的眼神瞥向藍凱斯,她的貓爪子是他慣出來的,張牙舞爪。
“是還沒死透,半身不遂而已。”不然怎會死賴著一張沙發不肯動。
“你這個女人就生得一張臭嘴,你真以為巴上藍就能肆無忌憚嗎?他不會對你這根雜草認真的,他在美國已經訂……”婚了。
“麥修。”陰冷的聲音截去麥修未完的話語,藍凱斯的眼凌厲如刀。
“你不讓我說,她也早晚會知情的,你能瞞她多久。”再三個月,他將成為自己表妹的丈夫。
而她,頂多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小菜,不具任何意義。
“梅,你需要幾件衣服亮相。”拉起她的手十分自然,藍凱斯表情冷淡的不看好友一眼,像沒聽見他的警告。
“老闆,經紀人大哥在瞪你耶!”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她聽得一頭霧水。
“你叫我什麼?”他輕聲地朝她耳後呼氣。
心一漾的展青梅差點腳軟地往他懷裡跌。“藍……監凱斯。”
“乖,你喜歡什麼樣式的衣服,是歐洲風味地還是中國風?夏威夷式的長裙特別適合你的風情,你不妨參考看看,所有花費算在置裝費裡,你不必省錢儘量買,麥修刷卡……”
帶著輕哄意味的男聲逐漸轉弱,一臉漠然的藍凱斯在面對展青梅的嬌顏時才微露一絲人氣,嘴角輕揚地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逗得她滿臉通紅地回了他一句壞心。
他們就這樣不打聲招呼的走出總統套房,留下一臉深思又氣結的麥修。
“我跟你說喔!開在十九樓的那間居酒屋的食物真的很好吃,高貴不貴又特別親切,不但風景極佳,老闆娘風趣又健談……”
十九樓?!
居住在十一樓的王太太特別看了旁邊滔滔不絕的女人一眼,懷疑她不是走錯大樓便是神經有毛病。她住了九年怎麼不知道樓上有間居酒屋,而且還在聽都沒聽過的十九樓。
王太太看著上升的燈號不斷變換。明明只到十八樓哪來的空中閣樓,真是可惜她的男伴出色得連她這嫁了人的老女人都心動,居然配上個神經病。
噹的一聲。
展青梅沒發現身邊的雞窩頭婦人目露憐憫地走了出去,依然小鳥依人地靠在藍凱斯的肩膀,生動的描述魔力居酒屋的獨特。
逛了一上午街她走得兩腳都麻了,戰利品多得要託宅急便運送,嚇得她發誓再也不逛街了,每刷一次卡她就心痛一次,好像錢由口袋飛出去再也追不回來,即使是最討厭的蟑螂先生的無上限金卡。
兩人原本要到凱悅用餐,走到一半她突然看到一隻流浪貓,腦中驀然浮現高傲黑貓的畫面,不由自主地走向東區某幢大樓。
感覺很奇怪,像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她不知不覺地想到居酒屋的一切,歷歷在目,呼喚她來交個朋友。
電梯門一開,依然是日式庭院,這回展青梅注意到右手邊有個碑牌,碑上寫著“所有來到小屋的男男女女,只要蒙著眼,憑感覺觸及這塊戀佔之石,以祈得良緣美眷。”她好奇的看著那顆用大型原木託著的戀佔之石,感覺很新鮮,於是不管藍凱斯的想法,硬是拉著他閉著眼去碰觸石頭,希望兩人都能有段美好良緣。
可能是戀佔之石真有神秘力量,展青梅只覺手心發熱,接著腦海中突然浮現藍凱斯的臉,她並未多想的睜開眼,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