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宣成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悍,而眼前這個小子分明只有凝丹期的實力。
眼看張承軒就要受內傷,儲物袋裡的元丘子終於忍不住了,他暗暗發力,一道極其深厚的靈息力箭般飛shè而出,這實力遠超元嬰期,與王一遠的手肘相撞,竟然激出幾道火花!
王一遠一怔,對方的實力忽然又回到了交易商會上那驚天動地的水平!
這渾厚的靈息力,王一遠根本無法匹敵!這才是熟悉的宣成的水平,是那個交易商會上輕描淡寫就將穿著卸力寶甲的攤主打飛的少年,是那個見識廣博一鳴驚人的少年!
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王一遠抬頭,與少年明亮而犀利的眼神對上。對方眼神霸氣十足,完全是高手才擁有的那種氣場!一種使人頂立膜拜的氣場,一種使人甘當小弟的氣場!王一遠心神大震,忽然生出了跪拜的衝動,不過他好歹是個聰明人,很快剋制做了俯首稱臣的脆弱感。
“矮墩子臭老頭,你控制我的臉和眼神做什麼!”張承軒被元丘子控制住了,心中暗暗大罵。
元丘子嘿嘿怪笑道:”我幫你收個小弟,你等下就知道感謝我了。”
“誰讓你幫我收小……”張承軒還待繼續罵,忽然手不受控制地一抬,飛快地點在了王一遠胸口的穴道上。一股靈息力從體內升騰,熱氣沿著手臂傳入王一遠身體裡,在王一遠小腹、胸口、脖頸、頭顱出牽引過度著。
王一遠一怔,但見自己身體裡的氣流開始跟著張承軒的手走動,右肘一酸,接著宛如吃了世界上最酸的檸檬橘子,那種酸味集中在手肘處,讓他酸脹難忍!
“你做什麼!”王一遠臉sè大變。
原來王一遠之前急於求成,太過追求攻擊力的極致,練功的時候朝著攻擊極限去修行,故而忽略了經絡的回力,修整,調和。再加上他斷了一臂,左臂的經絡缺失導致經絡體系不完整,靈息力無法完整地繞行一週。在這種情況下,他非但沒有按照正確的方式去協調經絡,依舊急功近利地修行攻擊力,久而久之,導致yīn陽失調,經脈短路,而他的右手肘也開始隱隱痠疼起來。
王一遠也知道自己練功產生的問題,但當他發現問題的嚴重xìng時為時已晚。他不知道如何挽回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如何修行才能免除右手的痠痛。報仇心切,他也顧不上那麼多,眼見右手雖痠痛,攻擊力卻絲毫不滯地提升,他暗下決心,只要報仇了就廢去一身功力,從此再不修煉。
元丘子這一指,如同千萬螞蟻撬動樹枝的那最後一隻螞蟻,正好激發了王一遠右手肘的酸漲穴位中積蓄已久的靈息力。那長久以來徘徊關閉於此的靈息力,宛如洪水猛獸般衝突出來,一瞬間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這小子,怎麼會正巧點上了我的酸漲穴位!”王一遠眼裡浮現出不可置信的驚訝,而且張承軒認穴之準,力道之jīng,實在太過可怕!
張承軒沉聲道:“你這隻手積蓄太多靈息力,堵塞經脈,導致酸漲難忍。縱使你攻擊力提升如常,久而久之還會因為經絡不暢導致靈息力反噬,那時候難受的就不止你的右手了。”
這少年如同換了一個人,竟然用一種沉穩老練的口氣說出來,三言兩語指出其中利害和後果,其眼力和見識不容小覷。
王一遠情兀自不信,恐怕這少年是隨口瞎說的。
忍著痠痛,王一遠再度發力,不在等級之內的力量突破而出,實力相當恐怖。
換了張承軒肯定接不住,但此刻附體的是元丘子,他輕輕一頂便將這力道推了回去,還灌以十倍的力量。王一遠登時就像決堤的湖水口,剛湧出來的洪水又被灌了回去。越灌越多,彷彿要將蓄水池裡的空間都撐破。
王一遠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吃飽了撐著肚子都要爆開的感覺。
此時此刻,王一遠終於領教到了實力的差距。這樣蠻橫的靈息力,簡直就是個怪物!很難想象擁有這張清秀而年輕臉龐的少年,體內的靈息力竟然澎湃得近乎變態!修煉幾百年也未必能達到他現在的水平。
張承軒不語,右手兩指持續點在他痠痛的部位上,靈息力源源不斷傳入他經絡。
隨著他靈息力越滾越多,王一遠手肘經絡的酸漲達到了高cháo,接著又慢慢退化,最後逐漸消退。直到張承軒收手的那一刻,他的右手竟然感到從來沒有那麼舒服過,就好像靈息力剛剛走岔那段時rì。雖然沒有完全治好,但病痛的感覺沒有那麼難忍了。
只聽張承軒道:“我剛才用靈息力暫時鎮壓住了你的酸漲,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