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雷系法術修士,他的出招速度、靈息力之渾厚,以及天生的對雷系法術的領悟能力,就是萬里挑一的。當初九陽真人選中他,也是看中了他在雷系法術方面的天賦,要知道這小子是一點劍術的天賦都沒有!
望著徒兒激起的全場電光火雷,九陽真人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得意,至少他的弟子是所有後輩中最為優秀的cāo縱雷火法術之人,無人望其項背。不過張承軒也不弱,能在石墨天羅地網般的雷霆之間穿梭,他的身法已經是所有弟子中最為出sè的了!很顯然,張承軒的劍術便是他的長項,對於其他法術則一竅不通。
此刻,流雲真人跟九陽真人存著一般的念想,張承軒的劍術已是上佳。每個人jīng力有限,劍術通神,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練習別的法術,何況這小子才入門三年,三年能步入凝丹期中期,已是極其的出類拔萃了。能把靈息力和劍術練得那麼好,怎麼可能還有時間練別的?
在雷火之中左右衝突的張承軒,腳下步伐絲毫不亂。
假如這雷火是一場暴雨,他就是暴雨中那隻強悍的飛蛾,左拐右拐中,卻滴水不沾身。
石墨存著速戰速決的想法,繼續發動新的一輪攻擊。這一輪雷火霹靂,又消耗了他大量的靈息力。當他催動最後一陣狂雷的時候,他又開始微微地喘息了。“不能讓這小子再躲掉了!”石墨暗想,“或許我必須發動全戰場狂雷,讓他無處遁形,但是……這一舉太消耗靈息力,究竟要不要這麼做?”
他咬咬牙,眼看對面少年的身影快得看不清了,不知為何,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恐怖的預感。再這樣沒完沒了的下去,恐怕對方還在左右穿梭的時候,自己的靈息力已經耗完了。如此一來,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場半決賽?
石墨心一橫,雙手間抱出一大團紫sè的雷球。那雷球“滋滋”作響,隨著他雙手距離逐漸拉開,那紫sè雷團也越來越大,裡面的電閃雷鳴之勢也越發令人恐怖。慢慢地,手裡那團紫sè的雷球,顏sè越來越深,宛如一團深紫sè的墨塊。
看到這一招,高臺之上的九陽真人駭然變sè,“媽的,我這徒兒!他要全戰場狂雷麼!”話音剛落,只見其他四位真人也坐起,眼光十分凌厲地望向下面的戰場。
全戰場狂雷,就是舉起雷球,藉助天力,引發一場密集得沒有一絲縫隙的,可以當做是一塊實心的狂雷的霹靂,籠罩著腳下的戰場,從上往下砸落!它的恐怖之處在於,除了遁地之外,人根本沒法躲,因為沒有任何一絲縫隙沒有狂雷。
流雲真人臉sè一變,“喂喂,這可不行啊,我們說好點到為止的,怎麼開始拼命了!”
太忘真人默不作聲,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防護罩,假如張承軒真的躲不過,他立即飛出防護罩為他擋住狂雷。
石墨手臂一舉,那紫黑的墨塊陡然飛到空半中,紫sè電光交映,比劍臺下的弟子臉sè也立刻變得慌張起來。驟然天象變幻,此處宛如暴雨將至,又似末rì來臨。第二比劍臺上方的空氣竟然變得無比沉悶、厚重,抬頭只是一片黝黑的紫黑sè,還有“滋滋”作響的雷電之聲。無數流動的閃電在紫sè墨塊四周閃耀著,兩道電光相向碰撞,只聽“滋”地一聲,空氣中迴響著恐怖的雷電爆破之音。
天空中滾過一個又一個的炸雷,悶雷將周遭的空氣都扭曲了,瘋狂地聚集著能力。牽引著這全戰場狂雷的另一頭,便是那個高深莫測的紫袍石墨,此刻的他年紀雖輕,卻像極了一個氣勢磅礴的**修士,他體內那深厚的,不停翻滾的靈息力,正猶如大海深處,那翻江倒海的蛟龍。
雷團蓄勢待發。只要比劍臺上的雷系法術修士雙手一抖,那雷團便將夾帶著千軍萬馬之勢,滾滾落下。
臺下的弟子暗暗念動防禦心法,一個個透明的光罩從他們體內化出,籠罩在他們周身。害怕石墨的雷霆傷及無辜,他們不得不做好防禦準備。
張承軒低著頭,嘴角含著一絲微笑。只見他“嗖”地一下將七曜星輪插入了背後的劍鞘裡。
兩手空空,他退到擂臺邊緣,低頭,聽著頭頂電閃雷鳴之聲。
他現在,不需要劍了。
“他瘋了麼!”流雲真人看到張承軒把賴以生存的武器收起來了,忍不住尖聲驚叫。
前面的七場比賽,張承軒都靠著通神的劍術,闖過了一關又一關,但如今他把劍收起來了,那簡直是找死!
太忘真人怔了怔,十分不明白張承軒的舉動,看到徒兒嘴角含著那一絲自信滿滿的熟悉的笑容,他忽然意識這個徒兒變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