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承軒偷偷下山了好多次。
姚冰還在踟躕間,但見張承軒已經衝入了雨裡。
姚冰跟著一腳踏出洞口,但見雨滴已經噼噼啪啪落了下來,竟然淋溼了她大半個身子。姚冰猶豫了一下,正要退回去,卻見張承軒回頭,就像要替她做出某個決定似的,他竟然回頭伸手去拉姚冰!
他小時候和鐵蛋拉扯慣了,兩人一起行動的時候,鐵蛋通常猶猶豫豫慢半拍,他不耐煩地一把拉住鐵蛋的手肘,把他拽了過來。此刻他忘了眼前是姚冰,同樣地伸手去拽,手掌剛伸出去,碰到一段溫香軟玉,竟然抓住了姚冰的手腕!
相接的那一瞬間,二人心中同時一震!
張承軒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去拉姚冰的手,而姚冰也不知道怎麼還迎了上去。
兩人臉上一紅,彼此的手卻沒有放開。
張承軒只感到姚冰的手腕十分冰涼,纖細而柔軟,就像一段被chūn雨打溼的細筍。
姚冰心中猛地一跳,微微抬起的下巴,抬頭正好迎上張承軒的眼睛。
兩人臉上同時一紅,張承軒連忙放開了手,結巴道:“對、對不起。”
雖然平素對他有意的女子頗多,他也偶爾跟姿sè過人的那個眉來眼去一陣,但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的肌膚,這是他頭一次碰到女孩子的手腕!頓時心狂亂不安地跳動起來,臉上發燒似的好生燥熱。
姚冰美得如夢似幻的臉上,就像染了胭脂,微微泛起紅cháo。尷尬地移開目光,姚冰提醒他道:“我們不是要去找可燃物嗎?快走吧。”
“啊,對。”張承軒摸了摸頭,忽然覺得自己變呆了一些。
這冷冰冰的大美人竟然沒有生氣?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他剛才此舉,也算是一種冒犯了。
張承軒暗舒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怕姚冰翻臉不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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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張承軒十分注意自己的行為。甚至御劍飛行的時候,他也會刻意保持姚冰的距離。姚冰自然不會主動靠近他,於是他兩一個毫無表情,另一個刻意遠避,不知不覺距離越來越遠。張承軒見有時候距離太遠了,又主動湊近來一點,於是這一路他就忙著在微調與姚冰之間的間隔距離。
淋著雨,二人落在了臨詔縣的小街道上。
姚冰沒想到張承軒竟然帶自己到這樣一個地方。
這裡離昊天門也不遠,說白了就昊天門山腳下的一個小縣城罷了。
下雨了,勞作的人們都返回瓦屋房裡。整個小鎮沉睡在迷迷濛濛,雨幕連天連地,就像無數根琴絃,密密麻麻、絲絲縷縷地垂吊在天地間。漫天都是雨的聲音,漆黑的小鎮,只見一間間屋瓦房透著光,家家戶戶都點著煤油燈,緊閉門窗,於是橙sè的燈火便透過輕薄的紙窗,映了出來。
漆黑的夜,無邊的雨,橙sè的燈光。
二人忽然覺得,就像在漂浮在無盡的漆黑的夜空裡,長風吹過,這些屋子裡的燈,像極了天上的一盞盞孔明燈。錯落有致,溫馨美好。
二人相視一望,看著對方完全被雨淋溼的樣子,忽然啞然失笑。此刻的對方,就像一隻落湯雞,就連大美女姚冰,也有那麼不顧形象的時候。
“你不是說要取可燃物嗎?這裡哪有?”姚冰問道。
張承軒不語,往前方一指。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姚冰看到了一座老廟。
這是張承軒以前生活的地方,多少個chūn夏秋冬,他就和鐵蛋湊合著,在這yīn暗漏雨的破廟裡度過了rìrì夜夜。如今他們加入昊天門,搬離了這個破廟,只是上次來時,張承軒看到他們睡過的破草蓆還沒有被清理走。
姚冰跟著張承軒走入破廟中,一尊大佛矗立在廟zhōng ;yāng。
張承軒走上前,毫不顧忌地拍了拍大佛的肩膀,笑道:“佛兄,好久不見了,你近rì香火鼎盛,混得不錯啊。”
姚冰問道:“你跟它很熟?”
張承軒道:“豈止很熟,我和它相伴生活了十幾年。在我入門之前,這裡就是我的家。”
姚冰“哦”的一聲,臉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抬頭環顧四周,但見這廟經過修葺之後,還算結實,下雨天也終於不漏雨了。大佛不論chūn夏秋冬,都咧著嘴哈哈笑著,它跟前是一爐香火,煙霧繚繞,氤氳不斷。
姚冰低頭,微微欠身拜了拜。
張承軒走到大佛後面,果然,那一堆草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