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但他很快調整好狀態,用手拉了一下繩子,但見對方拽的很緊,也便放心了,他大聲喊道:“冷美人師姐,請你一點一點地放下繩子,等繩子放到盡頭的時候,我也就快接近紅線穗了。”
“好的。”姚冰點點頭,大聲回答。
綺羅生怕姚冰雙手無力抓不住繩子,連忙奔了過去,抓住了後面的麻繩。如此一來,兩個少女都抓住了繩子,張承軒也算是多了一道保險。
姚冰一怔,回頭望了綺羅一眼,但見她臉sè緊張得發白,眉頭緊鎖,關心與焦急真情流露,她暗道:“從沒見綺羅師妹這麼認真過,看來,她是真的關心張師弟了。”
按照張承軒的吩咐,姚冰和綺羅一點一點地放開麻繩。雖然麻繩的末端吊著一個少年的重量,但兩名少女身懷煉jīng期修為,提這點重物也算是小菜一碟了。
麻繩在洞穴中平穩地下降。
張承軒時不時低頭往下望,幾乎暈眩過去。從這裡到血池,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俯瞰下去,那種浩浩渺渺、飄飄忽忽的感覺卻絲毫不下於站在五峰頂端往下望。只不過,站在五峰頂端向下望,看到的是秀麗山川,而懸掛在半空中往下望,確見腳底血泡如同沸水一般翻騰著,難聞的血腥味不斷鑽入鼻子裡,底下彷彿是個碩大的油鍋,能把人活生生地炸熟。
懸在半空中,張承軒心裡有些發毛,萬一上面出了什麼疏忽,不小心撒了手,自己可就玩完了。
繩子在半空中蕩啊蕩的沒個準,不過好在還是向著那白sè骷髏山落下,伸長手臂,應該能抓住那紅線穗。
雖然這血池內的妖魔鬼怪都化作血水,但是山腹內怨氣猶存,只感覺耳邊哀聲大作,似乎無數縷透明的風一般的靈魂從自己的臉上、手臂、腰身處掠過,他陷入一股極其強大的怨氣中,不免感到心驚膽戰。
繩索一寸一寸地下降,離那個白sè骷髏堆越來越近。因為姚冰和綺羅很小心,所以繩索也下降得很慢,估摸兩返本的時間,她們手裡的繩索終於放完了。而她們也走到了洞口處。
站在洞口往下望,兩個少女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張承軒已經逐漸接近了那堆白sè骷髏頭。不過他頭朝上、腳向下,所以手指還是觸控不到頂端的骷髏頭。
張承軒抬頭上望,衝二位少女做了個,鬼臉,接著空中一個爽快的翻身,已然變換成頭朝下、腳板向天的姿勢。就著這個姿勢,他的指尖終於離紅線穗近了一些,不過還差半個手臂的距離。
洞口的兩位少女看到這個情景,連忙微微蹲下身子。終於,他的手掌正好能夠得著那個紅線穗。
頂端的白sè骷髏正正對著自己,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呲牙咧嘴,凶神惡煞,而那紅線穗正好掛在骷髏的牙齒上。
這骷髏長年累月堆積在此,骨質已呈現蒼灰sè,內火透於骨中,觸手發燙。
這些骷髏上早無半分皮肉,一個個深黑的眼窩骷髏猙獰無比,饒是張承軒膽大無比,看到這景象,也有些害怕,他迅速摘下骷髏牙齒上的紅線穗,正要走人時,卻發現骷髏底下有個東西發出黯淡的透明光芒。
張承軒心念一動,偷偷拿起骷髏頭,只見底下有一隻白骨森森的手臂。
那隻手臂被另一隻骷髏頭咬在嘴裡,咬得極深。
為什麼說咬得極深呢?因為通常咬人,牙齒一般是滲入皮肉裡,很少見到穿入骨頭中。然而這個骷髏頭的牙齒卻是插入臂骨中,雖然過了三千年,牙齒還是陷在骨頭中。
可見當初這一口,咬得有多麼狠多麼賣力。有一種非要把對方的手撕扯下來的狠勁。
也不知道這人是誰,為啥非要咬掉別人的手?難道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麼?
張承軒的目光落在那隻手上,但見骷髏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隻破裂了的水晶戒指。那道黯淡的透明光芒就是從無名指的破裂水晶戒指上發出。
因為水晶戒指的上端出現了破裂,所以水晶戒指的光芒十分黯淡。破裂處有如刀劈劍砍,從頂端裂開至戒指中心。戒指的裂口處,出現了千萬道細如蜘蛛網的裂痕。縱使如此,戒指的其他地方還完好如初,光滑平整。
乍一看,這戒指和其他水晶戒指材質相似,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主人似乎十分珍愛這戒指,就算手被撕扯下來,也緊攥拳頭,所以戒指不會從無名指上滑出。
張承軒扔掉手裡的骷髏頭,抓起那隻斷手,用力一敲,那截無名指就被敲了下來。
仔細一看,他不由得驚撥出聲:那戒指竟然不大不小,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