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事我真的不管了,我無能為力!我上船去,還是去幫你做生意比管你的家務事要好些!”
牧白伸手,一把抓住了雨杭,幾乎是哀懇的說:
“你別走,你別走!你說說看,要怎麼辦?”他轉頭怒視靖南,聲音轉為嚴厲:“你能不能安靜兩分鐘,聽聽雨杭的!”
靖南不大服氣的嘟著嘴,不說話了。
雨杭無奈的轉了回來,定定的看了靖南好一會兒,嘆口氣說:“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要和那個楊曉蝶徹底斷掉!絕對不能再去了!吉祥戲院那兒,我們只有花錢了事,戲班子裡的人,我會一個個去擺平,讓他們先開張營業。然後,放出各種風聲,說我們要和方曉東和解,假如有了迴音,能夠找到方曉東,咱們馬上下帖子,邀請鎮上梨園中人,甚至由曾氏族長出面斡旋,擺酒道歉。並且提供一個好的工作機會給方曉東,讓他的後半生不至於走投無路,這樣,或者可以化解這場紛爭。怎樣?要不要照辦呢?”
“有這麼嚴重嗎?”靖南懷疑的問。
“有這麼嚴重!”牧白說:“從今天起,你給我安安靜靜在家裡待上一陣子,等這件事解決了,你才許出門!”
“還有一句話,”雨杭盯著靖南:“家有賢妻,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把外面的花花草草,就此一刀砍了吧!”
靖南一肚子的不服氣,但是,看到牧白和雨杭都是滿臉的沉重,心裡嘀咕著,嘴裡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靖南在家裡果然安靜了好一段日子。
他搬回到夢寒房裡睡,每天哼哼唧唧,貓不是狗不是,什麼都看不對眼。夢寒已經學會一套自保的辦法,和他來個相應不理,只求耳根清靜。她把絕大部份的時間,都放在書晴身上,這使靖南更加不滿,說夢寒是個“渾身沒有一點女人味”的“木頭人”,然後就唉聲嘆氣,怪天怪地怪命運,怪爹怪娘怪奶奶,給他娶了這樣一房“不解風情”的媳婦!怪完了,他就用手枕著腦袋,看著窗外的天空出神,想念著他那個“風情萬種”的蝴蝶兒。
兩個月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吉祥戲院在雨杭的安撫和資助下,又大張旗鼓的營業了,生意照樣興隆。楊曉蝶依舊是吉祥戲院的臺柱,豔名四播,場場爆滿。那方曉東一直沒有蹤影,大家似乎也把他遺忘了。靖南的人,雖然沒有出門,對吉祥戲院的種種,自然有親信來報告,所以,也瞭解得很。聽說那楊曉蝶又有好幾個王孫公子在“捧場”,他就著急得不得了。恨不得插翅飛到吉祥戲院去。
這樣苦苦熬了兩個月,他終於熬不住了,串通了阿威阿亮,偷溜出去了兩次,都是戲一散場就回家,不敢在外面多事逗留。那楊曉蝶見了他,就對他發嗲撒嬌,百般不依的,說他沒良心,把她給忘了。弄得他心癢難搔。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不敢去曉蝶的香閨,早早的回來了。居然也沒有碰到任何事情。平平安安的出門,平平安安的回家。因而,他對雨杭的警告,大大的懷疑起來。本來就不喜歡雨杭,現在,對雨杭更是不滿極了。他對夢寒說:
“雨杭這個人有問題,表面上是幫我,我看,他根本是和爹串通好了,把我給困在家裡……”他的眼睛瞪圓了,突然想了起來:“搞不好你也有份,怪不得雨杭說什麼‘家有賢妻’的話……對了對了,就是這樣,我中了你們的詭計了!那個方曉東被我這樣一頓打,那裡還敢再出現,早就嚇破了膽,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聽了他這樣的話,夢寒實在沒有辦法裝出笑臉來搭理他。轉過身子,她就去奶媽那兒找書晴了。靖南看著她的背影,氣得牙癢癢的。“神氣個什麼勁兒?不過是念過幾本書嘛!這女子無才便是德,實在是至理名言!”
這晚,他喝了酒,喝得醉醺醺的。所有的顧忌和害怕都忘了,一心只想去找他的楊曉蝶。半夜三更,他偷偷的從後門溜了出去,身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帶。提著一盞燈籠,他一邊搖搖晃晃的走著,一邊唱著二簧平板:
“在頭上除下來沿氈帽,身上露出滾龍袍,叫一聲大姐來觀寶,你看我頭上也是龍,身上也是龍,前面也是龍,後面也是龍,渾身上下是九條龍啊!五爪的金龍!”
他那句五爪的金龍才唱完,眼前有個黑影子一晃,他怔了怔,站住了,回過頭去,四下裡張望著,嘴裡咕噥著說:
“什麼人在這兒妨礙你大爺的興致……”
“方曉東!”一個聲音冷冷的介面,接著,就是一把利刃,直刺進靖南的胸口,他張口想喊,第二刀又刺進了他的喉嚨。他倒了下去。當第三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