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吧。”
曦曦這才心滿意足,一蹦一跳地跑到客廳,跟自己的小夥伴們玩了起來。
“大伯在裡頭罵你了?”墨曉娟喝著湯,這時候才小聲地問道。
“不是罵我,主要是罵楊軼。”墨菲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什麼都沒用,他對楊軼的偏見太大了。”
“那沒辦法,都積壓了四五年的怒氣,肯定得撒出來的。”墨曉娟攤了攤手。
“可我擔心,他就算撒了氣,也沒辦法原諒楊軼。”墨菲發愁地望向了書房。
……
書房裡,墨菲出去後,墨鶴年皺著眉頭打量著楊軼的模樣,他是頭一回在這個明亮的燈光下看楊軼的樣子。
說實話,楊軼長得不算帥,但也不油頭滑臉,樣貌端正,頭髮也拾掇得精神,雙目有神有定力,不像一些雞鳴狗盜之徒,眼神到處亂飄。
然而,就算楊軼長得像金城武,有著女婿身份的他,墨鶴年也是怎麼看怎麼不爽。
“我跟你,沒有什麼話可以談!”墨鶴年哼了一聲,說道。
“伯父,我是來認錯的。”楊軼卻低眉順眼地說道。
“認錯?你認什麼錯?”墨鶴年陰陽怪氣地說道。
“之前讓墨菲一個人生孩子、帶孩子,吃了這麼多苦,這是第一錯,我不該不聞不問。”楊軼說道。
墨鶴年卻沒有接話,他皺著眉頭,看著楊軼。
楊軼依然誠懇地說道:“後來,我和墨菲在一起了,知道您對我很生氣,但我沒有主動到米國向您道歉,請求您的原諒,這是第二錯。”
墨鶴年呵呵一笑,冷嘲熱諷地說道:“你還知錯?你還會道歉?生米都煮成熟飯,孩子都生了,讓來求我原諒?”
嗬,這個怨氣,都快沖天而起了!
楊軼接著說道:“然後第三錯是,現在我和墨菲結婚領證,但忘記告訴你們了,都是我的疏忽,沒有把應該做的事情做好!”
“伯父!”楊軼抬起頭,誠懇地說道,“以前犯下的錯誤,我向您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諒,以後,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地對墨菲好,照顧她一輩子,絕對不會再讓您失望!”
雖然楊軼概括得很好,但墨鶴年忍不住了,他冷冰冰地說道:“知道錯難道我就得原諒你?就一句輕飄飄的道歉,你以為就可以矇混過關?我告訴你,楊軼,我一點也不相信你的鬼話!”
楊軼沉默了一會兒,他走過去,在桌子上拿起了那根擀麵杖,遞到了墨鶴年的手裡,然後在墨鶴年驚愕的眼神中,他解開了上衣,脫下來,放到一邊,露出寬闊的背脊,然後,背對著墨鶴年,雙膝跪下。
下跪,其實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當然,在前世,楊軼習慣了忍辱負重,也不覺得下跪有什麼困難,只是在今生的記憶力,他應該是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的。
但跪天跪地跪父母,現在背後這個老頭,怎麼說,自己老婆的父親,也算得上是自己的父親,跪下來,也不算沒有一點骨氣吧?
墨鶴年一會兒看看自己手中的擀麵杖,一會兒看著楊軼的後背,有些不知所措。
“伯父,您打吧!不管怎麼打,只要您能出了這口氣,都行,是我做得不好,我該受罰!”楊軼頭也不回,直直地看著前方說道。
楊軼是真的做好了挨一頓揍的準備,所以,他跪下來之後,都已經運功護體,護住了身體關鍵的部分。
墨鶴年沉默不語,但他手中的擀麵杖只是握在了手裡,一會兒右手青筋凸起,一會兒指骨發白,一會兒,又鬆了開來。
是的,在剛剛知道楊軼訊息的時候,墨鶴年真的想拿噴子過來將這臭小子給噴死,就算他下了飛機,去買菜刀,買不到只能買擀麵杖的時候,墨鶴年還想過把楊軼的狗腿給打斷!
墨鶴年心裡頭怨氣積壓了太久,加上脾氣本來就不好,要是楊軼敢頂嘴,他這棍子真的會劈頭蓋臉地揮下去。
然而,楊軼卻來了這麼一出,好像是真的負荊請罪一樣,擺出了一幅任打任罵的架勢。
機會到了手裡,墨鶴年卻有點下不去手。
擀麵杖掄起來,又無聲地放下去。
墨鶴年不是傻,也不是真的脾氣暴躁到打打殺殺的地步,說到底,他還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只是半路出道當了農民,然後看起來粗魯而已。
他就是傳說中的嘴強王者嘴上不饒人,把人罵得狗血淋頭是他擅長的,但真的拿這麼粗的棍子抽人,墨鶴年做不到……
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