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已經死了,這是再也無法回頭的事情。
邁可沉默了。
他查證這些固然重要,但是還能換回肯尼嗎?或者他只是要找藉口逃避良心的譴責,好證明事情不全是他的錯?
他怎能如此自私引
邁可深深吸了口氣,勉強揮去這堆千頭萬緒卻紊亂無章的思緒。
目前,他只能做他該做的事。
“你經常像這樣突然陷入思考當中嗎?”她好奇問道。
“你說什麼?”他玻�鷓劬Γ�獠嘔毓�窶礎�
“我說,”她一字一句重複,“你經常突然陷入思考當中嗎?我老覺得你很容易就沉默不語,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幹嘛的。”
“你在觀察我?”他將注意力再度專心在面前的資料上,試圖找出任何蛛絲馬跡可供追索。
更是在刻意地迴避她的問題。
“我沒有觀察你,我只是感覺如此。”
他顯現出一副要專心思索的樣子,明月在半天等不到答案之下,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
這人實在很奇怪,一下子敏銳的跟什麼似的,一下子卻又冰冷的像個機械人,如果不是早就習慣他這副德行,她可能早就精神衰弱了。
不過……
她突然有些羞赧地偷偷打量著他,心頭陡然亂糟糟起來。
他們兩個人現在有“革命情緒”,算是“生死夥伴”了,這也就表示她和他將要朝夕相處,無時無刻都在一塊兒了。
天,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這麼親近過,她該怎麼做?
保持夥伴關係,或者要情同兄妹?還是……
她忍不住重重敲了自己一記,低低道:“我在想什麼呀!”
她的聯想力未免也太強了,聽見雷聲就說下雨的,明明就沒有這麼複雜!
他們的關係就是沒有關係中的關係,也可以說是建立在危機之中的一種危險關係,所以他們就是——
明月突然覺得頭越想越痛,好像腦袋瓜脹成兩倍大了。
“你在做什麼?”邁可察覺她的異狀,忍不住關切問道。
“沒有。”她快速地回答,臉頰卻紅了。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想到她之前所受的傷,不由得伸手撫摸著她瘀紫的臉頰,“還是臉上的傷——”
“不不,跟我的傷沒關係。”她頰上的臊紅和腦袋裡的暈眩感來得很古怪。
“你確定嗎?”他深邃的藍眸專注地瞅著她,濃眉輕擰。
明月看得一陣心悸,她連忙轉過頭去,試著避開那種蠱惑誘人的吸引力。
“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