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戶數並不多,一層一戶,電梯獨立,且電梯也需要刷卡才能到指定的樓層,沒有鄰居,不會有閒雜人等闖入,所以就算他門戶大開,也沒有安全上的顧慮。
顧昀絮深吸口氣,推開大門,室內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過落地窗投入些許的微光,她憑著戚覺,走過客廳、書房、起居室、廚房……最後停在房門半掩的主臥房前,她走進去,看到躺臥在大床上的他,床的四周都是酒瓶,空氣中酒氣沖天。
“祁——”
她心一緊,衝上前,聽到他規律的呼吸聲後才放心地嘆了口氣,只是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她震驚不已,愣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沮喪的情緒如宣洩的洪水般奔流……
這人是怎麼了?他毫無生氣、雙頰深陷、雜亂的鬍渣蓋住他漂亮的唇形,頭髮凌亂得像堆稻草,該有的神采飛揚、屬於祁立言獨有的朝氣活力全部消失!
他只是一個醉死在床上的廢人,陪伴他的只有四周東倒西歪的酒瓶。
顧昀絮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身體無法剋制地顫抖著。
情傷,讓他失去理智、失去人生的希望、失去判斷力,他不再是高科技界讓人敬畏的祁立言,不再是掌控著公司營收的超級業務,他不再自信,不再霸氣得像擁有全世界,也不再是會讓單身女性垂涎的黃金單身漢,每個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都會厭惡嫌棄,他只是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酒鬼,完全不值得同情。
但,祁立言是她心底愛慕的人,他頹廢的模樣像刀一般割划著她的心,她不可能任由他這麼摧殘自己,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轉身離開……
顧昀絮抹去頰上的淚水,她控制住激動的情緒,彎腰伸手推著祁立言的肩膀。“祁立言?”
他睜開眼,嚇了她一跳,她以為他已經醉死了。
他翻身,呈大字形仰躺在大床上,一手下意識地摸索著床邊的酒瓶。“小顧,你來找我喝酒嗎?正好,我少一個酒伴~~”
他嗓音沙啞,每句話都拖著長長的尾音,這是連續三天都泡在威士忌裡的酒鬼的聲音,顧昀絮氣惱地搶走他手中的酒瓶。“我賣酒,但不陪人喝悶酒,你別再喝了。”
他無所謂地撇著嘴角,伸手拿了另外一瓶。“賣酒的人卻不准我喝酒,小顧,你沒有職業道德~~”
她二話不說,直接把酒瓶搶走,順便連床邊的酒瓶一併收走,全堆放在房門口他拿不到的地方,以他目前的狀況,除非是用爬的,否則他根本離不開床,如果他真的爬過來搶酒,她保證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