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還有她之間,似乎有某種共性,使得她明知道喬子炎有些地方做得很過分,也從來不會討厭他,原來他們都是沒媽疼的孩子。
站在醫務室門口,湛清漪心情還沒恢復,敲門聲很響。
“進來。”蘇景天皺了皺眉,等到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他接著就笑了,“我早該想到是你。”
“為什麼。”湛清漪走進來,不客氣地坐到椅子上去,抱起胳膊看他。
蘇景天揚了揚眉,沒打算回答,“找我有事?”不等湛清漪回答,他又接上話,“黎總的傷口恢復得還不錯,再過個十天八天,就沒什麼事了。”
“現在是我有事。”湛清漪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攤開,掌心一片焦黑,中間的部分粉紅的血肉翻卷著,有點兒嚇人。
蘇景天吃了一驚,“怎麼回事?!”看這樣子明明是燒傷,難道湛大小姐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了一樣玩火?
“……跟人打架傷到的。”湛清漪抿了抿嘴唇,是她技不如人,傷到了也活該。
“嗯?”蘇景天越發吃驚,“跟誰?”湛清漪的功夫他雖然沒親眼見過,但能得到黎子陽的賞識,絕對不是個庸手,誰會傷到她的手心?
“喬老大。”
“喬子炎?!”這是蘇景天五分之內第三次吃驚,感覺心臟都快停擺了,“你怎麼會跟他打架,你惹到他了?!”
“……算是吧,我是根源,”湛清漪有點不耐煩了,“拜託,你到底是大夫還是警察,問那麼多,這傷到底給不給治?”
蘇景天一愕,微微紅了臉,為掩飾窘態,他趕緊站起身,到旁邊的架子上拿東西,“不好意思,我馬上給你處理。”
湛清漪看著他清瘦的背影,突然笑出來。
這笑容好巧不巧地落進蘇景天眼裡,他一邊給湛清漪處理傷口,一邊問,“笑我嗎?”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是有夠好笑的吧,“對了,你受傷的事,黎總不知道吧?“
“為什麼這麼問?”傷口被消毒藥水刺激得生疼,湛清漪抽了口涼氣,本能地想縮手。
蘇景天捏緊了她的手指,“黎總那麼在意你,要是知道你受了傷,怎麼可能讓你自己來找我。”
湛清漪突然安靜下去,不置可否。黎子陽的確不知道她傷到的事,昨天晚上她被扔到浴缸裡,黎子陽才趕到的,之後兩個人只顧著巫山雲雨,今早起來她也沒提,他怎麼可能知道。
不大會兒,蘇景天已幫她塗好藥,又遞給她一管藥膏,“記得每天擦,別讓傷口碰到水,很快會沒事的。”
湛清漪接過來,轉身才要走,又想起一件事來,“不用我簽字嗎?”一般集團的員工因工負傷的話,都由集團負責支付醫療費用,只要員工籤個字就可以了。
蘇景天笑了,搖頭,“不用,你有這個,一切行為只向黎總負責。”他抬下巴指了指湛清漪脖子上的至尊紅鑽磁卡,又低下頭收拾東西。
湛清漪呆呆站了一會,回頭就走,現在她越來越感覺到這張紅鑽磁卡的不同尋常之處,只是她越來越不明白,黎子陽到底憑了什麼這樣信任她,他就真的不怕她會出賣他嗎?
因為心裡有點亂,她走路的時候低著頭,才到門口就跟什麼人撞到了一起,“啊呀―――湛小姐?”來人被撞了個趔趄,邊揉著疼處邊驚喜地叫了一聲。
“……譚先生?怎麼你不舒服嗎?”原來是譚一諾,湛清漪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他,他好像瘦了一點。
“我沒事,就是胃不大舒服,來拿點藥,”譚一諾扶了扶眼鏡,臉有點發紅,“那個……湛小姐,你今天中午有事嗎,我……請你吃飯。”
蘇景天眼神一凝,看著他兩個的樣子,若有所思。
“中午不行,我要跟黎總一起,”湛清漪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等譚一諾失望,她立刻解釋,“這是我的工作,我可不想被老闆罵失職,如果譚先生方便的話,一起吃晚飯吧。”
“方便方便!”譚一諾驚喜莫名,點頭如搗蒜,歡喜得像個被大人獎賞了糖果的孩子。
湛清漪笑笑,走了出去。
直到她走得看不見了,譚一諾才依依不捨地回過頭來,才要說話,發現蘇景天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的臉就更紅了,“呃……麻煩蘇醫生給我開一些胃藥,跟上次的一樣就好。”
蘇景天笑笑,低下頭寫處方,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譚先生跟湛小姐很談得來是嗎?”他雖然頭一次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但譚一諾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那麼拘謹,卻又滿是期待,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