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馬克杯之外,她的第一個面試因塞車而遲到,在趕赴第二個面試場所時,又被一臺逆向行駛進單行道的機車擦撞到弄成現在這副模樣,而且肯定的是,她接下來的面試又要遲到了。
好熱、好痛、好難過。
為什麼天空明明是烏雲密佈,空氣中卻仍充滿了熾熱的氣息,烘得她如置身於巨大的烤箱中,連呼吸都覺得氣管像要被燙傷了一樣。
她的手好痛,腳也好痛,為什麼明明只是一點小擦傷,泛出來的血集結起來甚至於不到一滴的分量,傷口卻可以痛得她抽氣不停,甚至還痛得想哭?
好難過,她真的好想哭,但是這單純只是為了今天所有的不顧遂,或者是傷口的疼痛所引發的難過嗎?
矢璣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和她聯絡,也沒回他們同居的家了。
怎麼辦,她真的好難過、好難過,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要不然為什麼都不來找她,也不和她聯絡?甚至連她打電話找他,他的手機永遠都是無人接聽,或者是打不通的狀態。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前方的視線突然變得一片模糊,艾微這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流下淚來。她伸手用力的抹去淚水,卻一個不小心讓手心上的傷口染上淚水,痛上加痛。原來這就是在傷口上灑鹽的感覺,她現在終於可以體會。
想笑卻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她不斷的用手去抹那不停掉落下來的淚水,卻只是讓傷口更痛心更痛,淚水也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再也無法拖著傷痛與心痛前進,她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可以坐的地方坐下,將自己的臉頰埋進雙手中,努力的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緒。
她不能再讓自己這樣下去了,連續一個星期以來,她除了練就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的特技之外,還成就了些什麼?答案是沒有。
既然是她自己決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工作的,那她就必須要努力的去做,不能因為一兩次的失敗就灰心,甚至還想打退堂鼓。
同樣也是她決定要將他們倆的關係保密的,甚至容許他可以向外發展,那麼她便沒有權利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委屈又可憐,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要來、自己決定的,她根本就沒有哭的權利。
沒錯,別哭了艾微,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哭泣的權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照著你所希望的在進行,就像矢璣那天臨走前所說的話,如你所願一樣,既然都已經如願了,為什麼你還要哭呢?
別再哭了,快把眼淚擦乾淨,別忘了還有一個工作機會正在等你去應徵。雖說你已註定遲到,但是也許對方仍願意再給你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加油!加油!加油!艾微,只要拿出你嗜吃美食時勇往直前的態度與信念,相信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任何事情都能水到渠成,難不倒你的。你一定要有信心才行。
“好,加油,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到工作之後再說。”
她抬起頭喃喃自語的對自己說道,然後從皮包內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迅速的整理了下她慘不忍睹的面容後,起身繼續一拐一拐的朝下一間面試的公司前進。
人世間有許多事好像都在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了,不管科技如何的發達,人類的生活進步得多麼快速,終究還是逃不開那冥冥之中的註定與安排。
向大樓警衛說明自己的來意後,艾微在警衛先生一臉同情的目光注視下,一拐一拐的走向她所要搭乘的電梯時,梁矢璣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面前,從開啟的電梯中走出來,身邊還伴了一個性感高姚的美女,親密的勾著他的臂彎。
乍見他的出現,艾微整個人都呆了,她壓根兒就沒想過會在這裡遇見他,更沒想過在經過一旦期他刻意不與她聯絡後的再見面,會是這麼殘忍的一個畫面。
梁矢璣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她巧遇,所以在乍見她的瞬間,他著實也愣了好大一下,只不過習慣了大場面的他,總是能用冷靜的面貌來應付一切意外。
他面無表情的任由身旁的女人挽著他的手臂,無視於她的存在般,從她面前走過。
“矢璣!”他的無視讓艾微不由自主的出聲叫喚。
起先他沒有反應,但他身邊的美女卻停了下來,同時也將他拉停下來,然後好奇的回頭看她一眼。
“矢璣,她剛剛好像叫了你的名字,你認識她嗎?”美女輕扯著他要他回頭看了一下。
他順著她的拉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回答,“不認識。”
不認識這三個字猶如一桶冰水瞬間淋了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