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向車道上的轎車也緊急煞車,亦在踩煞車的同時,將方向盤打偏,以免撞上倒在地上的人跟車。
駕著車,冷漠一路狂飆,那疾馳的速度,連風都要自嘆弗如。
飆車,是舒壓的一種方式,而他很享受追逐風的快感。
以前,當他還未嶄露頭角,只是街頭上的小混混時,打架砍人、逞兇鬥狠是解放的最佳方式;後來,遇上了義父,進入了炎幫,嚴格的身心訓練,倒讓他忙得沒空煩惱。
但,漸漸地,隨著身分愈來愈高,很多事情他已不需親力親為,相對的也就有了很多空閒,而那些煩人的過往,便又伺機竄上腦海。
果然,人不能太閒。
緊急煞車聲,劃破寂靜的夜,聽來刺耳且駭人。是發生了事故,但絕不是車禍所造成,因為他根本沒撞上那輛該死的摩托車。
端坐在駕駛座上,冷漠睨向後視鏡,沒有立即下車採看,只是冷冷看著騎士狼狽掙扎。
不知死活的蠢傢伙,明明紅燈還要硬闖,這種人不值得被同情。於是,他想走,不想理會那人的死活,卻在騎士摘下安全帽後,心怔仲。
又是她?!
轉過身,他看著不遠處的她,深黑瞳眸閃過錯愕,旋即湧上不知名的憤怒。
開啟車門,他忿忿下車,再用力甩上車門,跟著便往她大步踏去。
“你就這麼想死?”冷漠厲聲厲顏。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存心嚇你,但我真的很急很急,請你不要跟我計較……”文靜邊起身邊道歉,沒看來人,只是一味焦急。
她不管身上的痛楚正蔓延,扶抬起摩托車,試著發動它。但,一遍又一遍,它就是沒反應,就算用人工踩踏,它仍然執意罷工不肯動。
“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無助的感覺重重襲來,文靜又急又慌,差點就要急哭了。
“不行,不能哭,哭沒有用,我得想辦法,對,要想辦法……”但,突然間,她卻又勇敢了起來,因為想起自己沒有不勇敢的權利。
而,那樣的她,教冷漠看不透,也莫名的覺得礙眼。
明明想哭,何必故作勇敢?
冷冷看她,狠狠瞪她,他等著她看向自己,等著她發覺他的不悅,然而—
“不管了,發不動就算了,我可以用走的……”開啟置物箱,她取出包包,放回安全帽,跟著就走人。
此時此刻,文靜已顧不得其它,也完全忘了身旁還有人,一心只想快點抵達目的地。
這當然惹惱了冷漠。沒等到她的注意,只得到她全然的漠視,那令他憤怒至極。
“站住。”他沉聲怒喝。
“用走的吧,對,先用走的,也許等等會有計程車經過……”她沒聽見他的喝斥,拖著步伐往前走。
“給我站住!”竟敢不理他?怒瞪她背後,冷漠氣吼。
“快點,再走快點,這點疼算不了什麼的,對,不痛,我不痛……”她還是沒聽見,因為滿心都牽掛她外婆,根本沒辦法再注意其它。
見她依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冷漠著實被惹怒了。不再說第三次,他直接堵住她的去路。
“呃?”一道人影突然閃現,文靜險險撞上那堵內牆。
她終於抬頭,認出是他,她的好人大老闆。
“你……”張口,他是想發火,卻教她唐突的舉動給打斷。
“你可不可以幫我?拜託你,請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必須趕去見外婆……求求你幫我……”一見是他,文靜就像溺水者遇到浮木。
他想甩開她,偏不知哪根筋錯亂,見她如此苦苦哀求,他竟有了惻隱之心,最後……他還是理了她。
“頭兒,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見主子領著女人上車,八卦護衛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沒辦法理解主子的改變。
“問我?我擲茭啊!”高行伸手,一個巴掌呼過去,打到離他最近的東坎。
被呼到的人,不敢哀哀叫,只能鼻子摸摸,趕緊閃到安全地帶。
“閃什麼閃?你,領東組回總部去,看一下徵信部事情辦好了沒。”打尊樓事件後,他就對那個女的格外小心,所以一回去就交代要人徹查她。
只是,他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會再度遇上她!見鬼了!哪有人這麼有緣的?他一定要探清她的底,不管她是不是危險分子。
“喔。”點頭,領命,但——“然後咧?”
“還然後咧?你白痴啊!如果拿到東西,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