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苦笑。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原主兒就算不去,好歹也給任伯英一些回應,否則怕他會有所行動。”
“行動?”他冷哼一聲,顯然是全不放在眼底。“東苑邊城養的都是一堆廢兵!”
“但我們這兒也好不到哪兒去。”流央提醒。
聞言,男人沉下眼,沒有否認。
這九揚大溝他掌了十三年,直到近來才小有規模,不過仍有些隱憂存在。畢竟舊有的陋習不是說革除就能革除。
“我們這兒有地形上的優勢,他們沒辦法說攻就攻。叫你布的八卦陣呢?”
“布好了。根據占卜所得而布,但仍有死角。”
“在哪兒?”
“剝象,山附於地。死角分別在東北及西南。東北為山,但有夷為平地之兆。也暗示可能有危機逼近,讓下者安定,才能堅定自己地位。”
男人沉吟一會兒。
“暫且不管東北,西南的環牆修好了嗎?”
“還得要一段時日。”
“怎麼會拖延這麼久?當初全權交給你處理,你現在還無法交差?”男人不悅質問。
“原主兒忘了嗎?你遣了莫老頭一隊去打探訊息,至今未回。”流央笑吟吟,優雅臉龐不起波瀾。“這還不包括前陣子派去東苑和任伯英交涉,也仍未回來的那批人。”
“派去和任伯英交涉的那些人不回來也就罷了,但莫老頭呢?怎麼去了那麼久都沒有迴音?”
他當初就是打算好了要那群人消失於無形,所以才把人派去東苑,料想任伯英不會放過他們,這樣他也不必汙了自己的手。但莫老頭這批人也未免去得太久。
“打探訊息的事本就急不得。”流央嘆息,“你讓人去找個不知生死、不知男女,只曉得額頭上有傷的十五歲孩子,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找了十五年也夠了吧?以當時的情形而論,錯不在你,這麼久了你還不打算收手嗎?”
“事情本就不是對錯問題,而是承諾問題。”他答應了要做到,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你對這承諾未免看得太重。我看那孩子八成早在十五年前就跟著紅姑一起死了。”
男人狠眼一瞪。“閉上你的嘴!”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要他來多管閒事!
“好,我知道你不愛聽。”流央笑得和善,卻分明是刻意想繼續惹惱他。“但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是十足冷血還是太過多情?平常宰人的時候也沒見你皺過一下眉頭,但每講到師姐的事──”
“咻”的一聲,一把短刀自上位迅速射出,迅捷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