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真是可惜!”
“蘇西禾,我真的是佩服蘇家呢,居然對你這麼寬容呢。”
梁以情一副惋惜的表情。
蘇西禾突然就不想聽了。
她站起身來,不再看梁以情一眼,轉身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梁以情又豈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蘇西禾,一個害的蘇長青家破人亡的女人的女兒,你覺得蘇家應該熱烈的歡迎麼?”
蘇西禾極慢極慢的轉過身子。
“你什麼意思?”
梁以情被蘇西禾此刻的陰冷的眼神所震,她的心裡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但她依然不示弱。
“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難不成您蘇家大小姐連自己怎麼出生的都不知道嗎!”
“這可是二十五年前轟動都城的特大新聞呢!”
“蘇西禾,我真的不得不再次佩服你呢!這樣的你也配留在沈沉年的身邊!”
蘇西禾不說話,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後再也不停留,轉身離開。
留下樑以情在原地笑的得意。
蘇西禾,我就不信你會對這件事無動於衷!
此刻,蘇西禾的頭腦是亂的,她一點都不清醒。
如果說之前對那個理由還有絲毫的渴望的話,她現在壓根就不想去碰。可是,傷疤一旦揭開,裡面流出的鮮血就不再是人能控制的了。
坐在都城的世紀廣場,恍惚的看了一個下午的來往的人群,蘇西禾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有些事情,逃避終究是過不去的。
蘇西禾找到了蘇長慧,一直以來都很不待見她的姑姑,謎題總是要有人揭開不是麼,她相信以蘇長慧的態度是很樂意做這個解局之人的。
蘇長慧並不意外蘇西禾的到來。
彷彿是一刻都不願與她相處一般,蘇長慧很簡單的敘述了一個聽似故事的故事。一直到她離開,蘇西禾都未從那段故事中醒過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只是,當她有意識的時候,她面對的是自己熟悉的擺設,是啊,很熟悉,住了近兩年的地方她怎麼會不熟悉呢。
她的腦海中,剛剛的故事又浮現了出來。
蘇長慧口裡的那個故事其實很簡單,真的很簡單。
無非就是一個當時的高官子弟年少不懂事,娶了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後又不甘寂寞,包養了一個情婦,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情婦居然懷孕了。然後這個情婦就憑藉著肚子裡的孩子來找妻子攤牌,試圖將高官子弟明媒正娶的妻子逼走,好取而代之。如果故事就在這裡結束,也許只能算是男人可惡了一點情婦可恥了一點妻子可憐了一點,畢竟高官家裡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容許這樣的女人進家門呢。
可偏偏,那位妻子在對丈夫失望透頂,出門散心之餘遇到空難,屍骨無存。
那位妻子在蘇家一直以來都深得人心,此番的離去讓很多的人為她傷心之餘,更加的記恨那個可恥的情婦。就在他們打算採取一切辦法將女人的孩子打掉並好好的教訓她的時候,情婦居然消失了。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個已經出生的私生女。
這個所謂的私生女便是蘇西禾,而那個女人就是蘇西禾的母親,高官子弟當然就是蘇西禾的父親。
據將蘇西禾送到蘇家的人說,蘇西禾的母親在生下蘇西禾後身體一直不好,在她三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去世時才託人將蘇西禾送到蘇家。
如果不是蘇家的人經過親子鑑定確定蘇西禾是蘇家的孩子的話,她是連那個門都不可能進的,而後來也說明,即便是憑藉著血緣關係進了蘇家的門,她也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局外人而已。
蘇西禾只覺得自己想笑,想要大聲的笑。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狗血的事情麼?
她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的原因,居然是這麼的簡單,還枉費她以前煞費苦心的猜測呢!
“爸……”
蘇長青很奇怪一天之內接到蘇西禾的兩個電話。
“你和我媽相愛麼?”
蘇西禾淡淡的問。
蘇長青微愣了一下。
“西禾,怎麼關心起這個問題了?”
蘇長青明顯的轉移話題。
“爸,你們相愛麼?”
蘇西禾不理會蘇父的轉移話題,她依舊問著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