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獨善其身慣了的他會對她好,從來不只是因為她長得像青青而已。
初時,或許真的是這樣,可是愈與她相處,樊衣甫便愈不能自己的將她掛上心坎兒裡。
所以才會大費周章、不惜千金,要好友為她找來稀世名藥,也才會小心翼翼地照看著她,像只老母雞似的管東管西。
從來不知道為什麼,就連對青青,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掛心,唯獨她。
昨夜,他猛然憶起儲仲泉為了談宗音竟然可以不顧一切,只求能與之相守,就是因為他深愛著談宗音。
那麼小氣如他、獨善其身的自私鬼,也會願意為了宇文丹花散盡千金,只求能調養好她的身子。
應該……不,是一定也是愛的。
早已有愛,卻傻傻不自知,他急得想立刻告訴她,可誰知一早去她的房內卻撲了個空。
伸手摸著褥榻,丁點兒溫度都沒有,樊衣甫立刻知道這該死的女人一定是半夜偷溜出去了。
因為不用想都知道她去了哪,正當他匆匆忙忙想要追去之際,便見她一個人安步當車的往醫鋪子走來。
他這才回身,端坐在椅子上,準備興師問罪。
“我說過你不能下床的。”他冷言提醒。
“我也說過我好端端的。”她也沒示弱,迎視著他那閃著怒火的眼神,繼續說道:“再說,我們非親非故的,你有什麼權利可以限制我?”
“你說什麼?”聽到她的話,樊衣甫的銀牙幾乎都要被他給咬崩了。
“我說咱們非親非故,充其量不過是演了一回戲,你又何必那麼認真呢?”
瞧著他那憤怒的神情,宇文丹花的心痛極,多想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接受他那雖然兇惡卻又盛滿關心的憤怒,但她不能,只能冷冷地望著他繼續說道:“不過說到底,我也真要謝謝你救了我一回,欠下的那條命,就用昨兒個那個沒滋味的吻去抵好了。”
宇文丹花勾唇而笑,那模樣極美,可說出來的話卻更為涼薄。
“你……”
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樊衣甫的眸子倏地變得森冷。
“所以呢,你特地回來就是要告訴我咱們兩不相欠?”
“是的!”宇文丹花頷首,迎著他的憤怒,只能逼自己不去在乎,可卻好難好難。
以他那心高氣傲的性子,會恨上她吧!
“你要去哪?”樊衣甫咬牙再問。
“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