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逆天尋命 作者:中國必勝

我從茂子的話裡聽出了淒涼,就沒再多問。

茂子是以前我在古城區的琴行裡認識的朋友,當時我們那夥人有六七個!年齡大小不一,互相之間誰也不可解誰,但是我們卻有一個共同的話題:原創音樂。後來我去了外地讀書,再回來時琴行已經搬走不知去向了,那時候不跟現在一樣個個都有手機,好像互相留了家裡的座機,但是抄號碼的本子早就不知丟到哪裡。

茂子叫沈紅茂,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想做一個流浪歌手,當時他天天跟我嘟囔著想去戈壁,想去敦煌,想去青海,還企圖拉我一同前往,可我家人哪會同意。沒想到幾年不見他真的去了,而且我更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瞎寫的這首歌。

“回家了嗎?”我問茂子。

“回了,家裡還是那樣。我準備攢點錢過幾天再出去一趟,這次往南走。”茂子的母親死的早,父親另娶了一個。雖然繼母並不壞,但是茂子始終跟她有隔閡。

“我今天有點事,給我留個號碼,改天找你喝點。”我對茂子說。

“生哥,你信不信?我一直沒用過手機,那玩意太浮躁。”

浮躁嗎?我看著茂子凌亂的長髮,看著他言語間如炬的目光,彷彿看到了一隻高傲的蒼鷹,看到了一顆不肯媚俗的心。

第零一 章 燕平緣

秋天,總是給我淡淡的憂傷,也總是給我蛋蛋的憂傷。。聽著隔壁小夫妻又折騰到半夜才睡,我這個單身**絲也衝動的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這是我到燕平市後的第六十二天,除了剛來時看了看廣場上的降旗儀式,其餘時間全部窩憋在這個小格子間裡。

北漂,蝸居,活在當下。

當初來燕平其實是找我那個同年同月同rì生從小就認識的女朋友小恬,順便奉獻我苦守二十三年的處子之身。誰知等我到了這裡,輾轉公交地鐵來到她租住得小區時,她才他媽的告訴我,丫早跟一高富帥好上了。她怕我不死心,還恬不知恥的將她二人的手機合照彩信給我,你孃的!至於麼?我這人雖然沒錢敢打榨金花,沒紙敢把便便拉,沒個兒敢把籃球打,沒票敢把火車搭,但是有一點我卻不敢,那就是,我絕對不敢搞破鞋。可是?我這人又偏偏這麼沒種,連個破鞋都放不下。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再他媽有緣分,再他媽青梅竹馬,再他媽海誓山盟,都比不過毛爺爺和銀行卡。

我平時抽菸不是很兇,可自從被小恬劈腿以後煙癮立刻大增,一個月抽了六條zhōng nán hǎi,還不帶給公寓保安讓煙的。他大爺的!讓我吸死算了。不過不行,丫離開我不就是因為我沒錢麼?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得賺錢啊!我得活出來個jīng神頭兒給丫挺的看啊!我得奮發啊!至於怎麼個奮發法兒,唉!走著看!

在一個極其偶然的情況下,我找到了一份薪水還算不錯的繪畫工作。只不過這個工作的客戶群不是活人,而是那些往生的朋友,我,郭新生,應聘到了一家壽材公司的畫師職位,從此算是在燕平有了著落。

公司規模也算是差不多,給我的待遇也挺好,就是經營業務不大靠譜,具體一點可以說是承接一切白事活動,銷售一切白事用品。不過我好歹也是個美術生,去了之後也算學以至用,在棺木上畫些松樹、山桃、二十四孝圖之類的。

我去公司報道那天,天空下著濛濛的秋雨,有些冷。也許最近的《běi jīng青年》實在是太火了,我路過李家衚衕的時候就聽見倆2b孩子說也想重走青chūn路,我當時心裡就罵上了,你重走你麻痺!你倆加起來能超過25歲不?該幹嘛幹嘛去,別老跟電視劇裡學。

不過罵完我就自責了,誰不是從孩子過來的?我小的時候不也胳膊上套個酒盒子大喊“天馬流星拳麼”?唉!這還真不是咱該管的事兒。

到公司以後我去找一個姓陳的人報道,頭天面試的時候我已經見過他一次了,大家都叫他老陳,他是公司專門負責入殮的團隊負責人。他們團隊非常專業,專門給主顧提供入殮相關的吹拉彈唱,撰文擇rì,小殮大殮,基本是一條龍服務。老陳本人寫的一手好禱文,熟了之後我們都管他的團隊叫入殮小分隊,他任隊長。

他把我帶到二樓,然後指著一間寫著“宣傳部”的辦公室對我說:〃小生,你以後就在這裡上班了。“然後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開門的是一個留著慄sè大波浪長髮的姑娘。老陳對她說:〃小萌;這是郭新生;以後跟你在一個辦公室工作,有什麼事情互相多照顧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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