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當然知道虛空中還有眾多神念正在窺視,他也不管,徑直飛向鎮元子與冥河。
冥河不知玄天來此為何,但估計不會是來幫他殺鎮元子的。心道:“這玄天修為高深,又為鴻均老祖入室弟子,持先天至寶,又有那成聖之機,不是紅雲那衰人可比的,不可得罪。”想罷,便主動上前向玄天一揖手,道:“玄天道友來我血海,真叫我蓬壁生輝,只是不知道友為何來此,貧道現下還需了結一些因果,還請道友恕我招待不周之罪,待我了結因果之後,再請道友到至貧道道場一敘,談仙論道,一敘舊情,貧道也該一盡地主之誼,好生款待道友。”
玄天抬手擺道:“冥河道友不必客氣,吾此番前來打攪道友本是不該,還請道友原諒,只是貧道來此也是為了一番因果,只是其中可能與道友因果有些衝突,還望道友能夠成全。”
“不知道友所言因果為何,若是貧道能幫襯一二,定無二話。”
“多謝道友成全,我之因果還與道友手中葫蘆有關,那葫蘆本是紅雲道友生前之物,紅雲道友與我有舊,前番未能助他渡劫,貧道甚感慚愧,如今葫蘆在道友手中,貧道本不該管,怎奈紅雲將遺物交於鎮元子道友,貧道慚愧,當為完成紅雲遺願盡一分薄力,還請道友成全貧道的不情之請,貧道在此謝過道友了。”
玄天說罷,只見冥河臉上一白,隨即轉青,道:“道友有所不知,這葫蘆卻不是紅雲遺物,乃是產自我血海之內。”
玄天本來和風細雨的臉色一變,滿臉厲色:“冥河道友怎的如此不知廉恥,洪荒大陸盡知此葫蘆為紅雲生前所有,道友還敢胡言強辯,強辭奪理,原本貧道還念在曾經共在道祖座下聽道的情分上,好言相勸,怎奈道友冥頑不化,說不得,貧道便要施展手段,與道友做過一場了。”
“玄天,你不必再說,這葫蘆我是不會交出來的,要想拿這葫蘆,就先過了我這一關,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使來,貧道一一接著便是。”冥河見玄天如此說道,知此事不能善了,便就撕開面皮,說罷手持雙劍,腳下12品黑蓮生出萬朵蓮花護住自身。
玄天見他如此,像是嘆惜的搖頭,丟擲乾坤葫蘆立於頭頂,腦後散出一輪功德金光,手提無量功德量天尺,抬手便向冥河一劃,只見量天尺如一道紫色軌跡,長達百丈,向冥河攻去,待到近身,又被那蓮花阻擋下來,玄天也不以為意,這一擊只是試探性的攻擊,未等冥河還招,便欺身而上,左手一道都天神雷炸向黑蓮,右手持尺向冥河頭頂擊去。
那都天神雷乃是盤古開天神通,在鴻均講道時,傳下紫宵神雷,其中只有玄天因有盤古記憶而能使用,連三清也不會,那雷一遇黑蓮便炸開,只見蓮花片片掉落,隨後又生出許多蓮花。
冥河見著這開天神雷也是一驚,感嘆果然盤古正宗非凡,又見量天尺攻來,便持雙劍迎上,截下量天尺,卻是冥河有所不知,玄天乃盤古大腦所化,加之功法特異,此時他的肉身便是祖巫也比之不及,一擊之下,怕不是幾百萬斤之力,冥河不知深淺,妄自相接,一招之下,雙劍被震飛出手,身體也被打入血海之中,過得好一會兒,才從水中飛出,只不過此時的冥河便如喪家之犬一般,頭髮散亂,束冠也不知落在哪裡了,衣衫破碎,還有絲絲血跡自嘴角滴落在衣服之上,滿臉漆黑,又眼惡毒的望向玄天。
隨著冥河一聲巨吼,身體暴漲高達百丈,四周血海海水翻滾,不斷從血海之中冒出無數暗紅色的黑影,向玄天飛去,冥河也招回二劍,咆哮著向玄天攻去。
玄天前世便知冥河以血海斬屍,煉成血海分身,有四億八千血神子,極為歹毒,只要讓其沾上身體便會被其吸乾精血而亡,端得是歹毒無比,而且冥河老祖的血神子已然練到無相神魔的境界,就算是至剛至陽的法術也輕易不得傷,而這世間會至剛至陽法術之人,又有多少法力能支撐到將這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全部消滅的地步,故在洪荒中除了聖人卻也沒有多少人是冥河老祖的對手。
只不過這血神子汙穢之極,卻怕那功德之光,玄天此時正笑那冥河不知好歹,只見那無數血神子衝將上來,撞上那玄天身上的功德金光便如同水一樣的蒸發了,看得冥河好生心疼,知血神子奈何不了玄天,便收將回來,又招出一人,乃是冥河斬屍化身,渾身漆黑,那人一招手,便見萬丈血水如水龍一般向玄天攻去。
玄天大笑,抬手一拍頭頂葫蘆,便見那葫蘆散發青光,將那血水龍收進葫蘆裡。冥河見化身奈何不了玄天,乾脆收回化身。玄天一見大奇,為何?原來那冥河斬屍化身所用之物玄天也見過,正是那當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