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部分土地隆起成一個個山包,卻又不能完全被稱做小山;部分下陷成深溝險壑,卻又不能完全被稱做峽谷。
在星球表面有一道極寬的南北方向的地縫,彎彎曲曲就像乾涸的河床,只是裡面流淌著的不是水,而是血紅色的黏稠岩漿。
萊卡記得這一幕,那是在品徹特要去異星埋伏孫悟空時、第一次帶他離開弗利薩星球之際,透過飛船圓窗,萊卡最後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那是罪惡深淵!
那一刻他第一次認清了弗利薩人的本質,以前模模糊糊感到的厭惡變成了清晰的憎恨。那時他發誓不管是輸是贏都不再回那個地獄去。
隨著鏡頭進一步拉近,短笛發現這顆星球雖然恐怖,卻也並非生機斷絕。土地上零零落落的覆蓋著幾塊褐色的草原,在那裡有一些模樣詭異的矮樹群。它們伸出彎曲的枝丫指向深灰色天空,來回搖擺,隨著影像進一步放大後,讓他以為是一些伸出手臂的瘋子試圖抓住所有空中飛過的東西,不管是飛蛾、還是流星,甚至包括他們這些不知多少光年外的監視者!
悟天注意到那些矮樹林裡開始出現一堆一堆的建築物了,一些看上去沉寂、休眠,但是其它的看上去還散發出藍綠光。那是弗利薩人的城市。
在這種糟糕的環境裡找不到幾塊適合生物定居的區域吧,弗利薩人被迫在很小的城市裡共存。悟飯覺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簡直就是把一群蜘蛛關在一個瓶子裡了,如果有其他的食物來源還好,如果沒有的話,呃……他有點想吐了。
鏡頭最終定格在一個最大的建築群上了,弗利薩和品徹特的臉色終於好點了。剛才看到的那些鏡頭讓他們兩個也極不舒服。那就是弗利薩人為什麼侵略其他星球的原因:他們自己的星球環境糟透了!
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弗利薩人的祖先只能勉強活著。因禍得福,宇宙射線造成的變異使他們擁有強大的能量和在宇宙裡存活的能力。最初的進展很慢,偶爾抓到不小心來探險的幾個宇宙旅行者,研究研究搶到的飛船和其他東西。幾百年的累積後有了足夠的戰士和飛船,然後他們就朝其他的星球猛撲過去,毫不客氣地掠奪土地、資源、人力和科技……差的星球直接掏空後炸掉不留後患,上等的星球據為己有,把原居民殺光或淪為奴隸。
弗利薩人在宇宙裡橫行數十載,直到孫悟空變成了超級賽亞人——他們侵略的步伐才被迫停下來。隨後貝吉塔留下的系統病毒在20年裡使弗利薩人寬廣的疆域收縮回原來的主星,搶來的科技發明變成了破銅爛鐵,資源也幾乎枯竭。
品徹特很懷念那段好日子:有沒完沒了的實驗品和實驗專案,作為首席科學官他可以在其他星球上任意妄為;而且生活待遇也是好得沒的挑,除了弗利薩家族的人,連基紐特種部隊都比不上;更別說在環境比主星強萬倍的行星上過日子了!當時他唯一煩惱的就是科學官只能在假期去其他佔領星上度假,而假期總那麼短。後來因為他發明(也就是從異星科技裡竊取)了大氣工程,弗利薩主星上才有點生氣。可眼下由於病毒的瘋狂破壞,他們的生存條件至少倒退了至少一百年!
想到這裡他不禁氣憤憤地開口了:“你乾的好事!貝吉塔你是不是很高興啊?”
“你先想想你們弗利薩人毀滅的星球吧。我覺得自己很仁慈了。”貝吉塔還是盯著主機螢幕沒停手,頭也不回地答道。
“你還不趕快解毒!再這麼磨磨蹭蹭的,我可不保證人質的安全!”明知貝吉塔一秒也沒閒著,他還是故意挑毛揀刺的指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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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徹特光顧著大呼小叫,卻沒注意到弗利薩血紅色的眼睛微眯著,上下打量著他。
悟飯和短笛都明白品徹特犯了個大錯:他搶了弗利薩的發言權!在弗利薩這種權利狂的眼裡,這就是死罪!
貝吉塔很清楚品徹特的自負絲毫不亞於弗利薩。在原來的弗利薩父子面前他絕對不敢這麼放肆,但這一個弗利薩是他造的,品徹特老是忘記上下級關係而露出一副恩主的嘴臉。即使是複製品,弗利薩的本性怎能容忍別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爬到自己頭上去!
品徹特在點火,也許自己應該在火上多澆點油……乘其他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那些大螢幕,貝吉塔又多輸入了一條命令:“速查品徹特有無背叛弗利薩之行為。”
超智慧體已經自覺地把螢幕上的王宮遠景用一個個監視畫面取代了。弗利薩的王宮大廳、過道、花園、實驗室、電腦室、食品庫、彈藥庫、戰士訓練室……幾乎所有非私人空間裡都安裝了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