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見到她是在學校,我沒有想到會和她有著再一次的交集。因為對她的好奇心而對她念念不忘的我再見到她心裡可以說是高興的。
那是一個平凡的午後,我走在去往停車場的路上,突然我聽到了背後傳來一聲乾澀的喊聲“慕白”。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我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是的,就是那個奇異卻令人感覺舒適的女孩。她從我身後跑來拉住我的手一聲聲的重複著那兩個位元組“慕白”,而原本可以輕易避開她的,我的手卻不知怎麼沒有動,直到被那雙溫暖的手拉住。
我轉過身去,她充滿愛意與期盼的臉卻一下子變得慘白,她鬆開了我的手絕望而又悲哀的離去,看著那一顆顆晶瑩的淚,我的心不知怎麼卻微微痛了一下。
我鬼使神差般跟上了她,我怕她出事,是的,她的表情那樣絕望而悲傷,在我悠久的人生經歷中也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的人。她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沒有發現我跟著她。
我猜對了,她真的出事了。我看著她虛弱的背影和輕輕顫抖的身軀,但依然踩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她走得每一步都充滿了痛苦,那讓我想起了刀尖上的舞者。
她靠在了鏡子上,我震驚地看著鏡子中的映像,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她的力氣沒有了,但依然掙扎著揚起了脖子,那優美的頸項線猶如天鵝死前向著天空吟唱的最後一首歌曲,絕望而又悽美。我終於忍不住抱住了她,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空洞的心彷彿被什麼滿滿地填充了,我的心一片安寧。
她很痛苦,愛麗絲和賈斯帕要用力才能按住她讓她不去傷害自己,我在前面開著車,聽著後面她不斷重複“不要去醫院”,不禁有些佩服,在這樣的痛苦下都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她的意志一定很堅韌,但也表現出她的痛苦的劇烈,像她這樣堅強的人還發出了一聲聲被吞下的嗚咽聲。
她的面孔很嚇人,有著血瞳和長長的獠牙,比我們的尖牙還要長,她靜靜的盤膝坐著,雙手擺出了奇特的姿勢,強大的氣勢都能把我推走,那衝力能夠讓我撞斷一棵樹。很好,她身上的謎又多了一個,我對她更加有興趣了。
我們不知道她是什麼,她卻給出了答案,古老的東方修士,她也猜出了我們的身份,並對她身上給我們帶來輕鬆感的氣息做出了一番解釋。是的,修真者,我記得卡萊爾說過,在東方的傳說中,他們可以媲美神的存在,可惜,我們活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也許只有像沃爾圖裡家族的三個長老才能對修真者瞭解更多吧。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擁抱,我對她來講,可能只是一個暫時依靠的肩膀罷了,但是當她抱著我的腰流淚時,她的滾熱的淚似乎流進了我的心理,讓我的心情也酸酸澀澀的。
我和她在一個房間裡睡,心中充滿了對愛麗絲的感激,如果不是她的安排和言語擠兌,明月不會答應。那一晚,她離我遠遠地坐在窗前背對著我練功,我對著她的背影痴痴地望了一晚。
她看見了我在陽光下的樣子,並沒有像以前看見的人一樣嚇的大喊大叫,她衷心的讚美“好美的面板,閃著像鑽石一樣的光芒”。我自暴自棄的向她宣洩著我的自我厭棄,她卻用言語激勵著我向前看。
我厚顏跟著去了她家,看著她因為鬥嘴勝過我而得意洋洋的樣子,我也心情也愉快起來。我成功的偷襲得到了一個吻,雖然吻的是她的手背,雖然我更想吻的是她的唇。但我心裡仍然竊喜不已,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嗎?
晚上,我偷偷的爬上她的臥室的窗戶,我剛蹲在她的窗外,她恰好開啟了窗戶,她的眼睛和我對上了。她是一個反應靈敏的修真者,看見不明事物的第一反應是攻擊,我飛速地跳上了屋頂,看著她把身體伸到外面四處張望的樣子,像一隻警覺的炸毛的小貓,心中暗暗覺得好笑。
不知她在窗戶上施了什麼法術,從那以後每次我一靠近窗戶,她總能迅速發覺,我樂在其中的和她玩捉迷藏,每每看見她跑過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氣惱模樣,總是覺得分外可愛。
思緒回到眼前,我聽見愛麗絲邀請明月跟我們一起吃飯,她卻說要和什麼貝拉吃飯,我很惱怒,身體已經比思維更先一步表達我的意願,我走到她的面前邀請她跟我們去吃飯,她還在猶豫,但周圍人嫉妒的目光簡直要把她射穿了,她終於投降了,答應了下來。
一個女生站了起來,她就是明月說的貝拉。剛才一直在關注明月,她一說話我才發覺她身上勾引人的血液的氣味,我就知道我的災難來臨了。
我發現我是如此渴望著她的血液,從來沒有過的強大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