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鳳掃了一眼他的天字一號情敵衛東籬,冷聲說:“也許,可以用五雷轟滅他的元神!”
殷邪魔君殘忍道:“如果五雷轟不滅他的元神,本座還可以將他打入‘裂浴魔火’之中,讓他吸食的‘魂’與他一起飽受魔火焚燒的折磨,直到‘魂’死,‘怪’滅!”
上仙微微皺眉,小聲嘟囔道:“等子曰醒來後,問起衛東籬的事兒,你們可別說我參與其中。”
百里鳳和殷邪魔君對看一眼,然後異口同聲、斬釘截鐵地說:“且先饒他一命吧!”
說完,百里鳳對殷邪魔君咧嘴一笑,然後攥著空子曰的魂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殷邪魔君微愣,眼神驟然變冷,怒喝道:“你一個小小的閻王,竟敢在本座面前偷走子曰的魂魄!看本座不掀翻了你的地府!”說完,他幻化成一陣黑色的旋風,向著地縫裡鑽去!
上仙看了看昏死過去的衛東籬,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要取走他關於孔子曰的全部記憶。他認為,只有這樣,衛東籬才不會因為執念過深,而變成另一個讓天庭頭痛的魔頭。
地府裡,百里鳳小心翼翼地捧著空子曰的魂魄,糾結得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是為她找個身體,幫她還陽呢?還是就將她留在地府,永遠地陪著自己?
如果幫她還陽,她豈不是又要經歷世間疾苦,面對生老病死?如果將她留在地府,他又擔心她會不喜歡這種死氣沉沉的環境。哎……真是難為死他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百里鳳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他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統統給孔子曰,恨不得為她安排出最幸福的未來!其實,在孔子曰一直未曾甦醒的前提下,他想這些,明顯是多慮了。
當百里鳳意識到孔子曰一直處於冬眠狀態的時候,他才終於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開始嘗試以各種方法喚醒孔子曰的魂魄,卻一直毫無效果。
就在百里鳳一籌莫展的時候,殷邪魔君一腳踢碎了地府的大門,硬闖了進來!
百里鳳就像看見了希望一般,一把攥住了殷邪魔君的手,心急如焚地道:“快快,快看看子曰,他的魂魄一直不曾甦醒!”
殷邪魔君顧不得和百里鳳算舊賬,忙小心翼翼地湊到孔子曰的魂魄旁邊,與百里鳳一同商討著對策。
殷邪魔君提議道:“我帶子曰回魔界,然後找個漂亮的女妖,祛除她的魂魄,讓子曰進入她的體內。”
百里鳳不屑道:“這個方法我早已試過,卻並不見效果。我警告你,別打那些鬼主意,休想將子曰帶離地府。此刻,子曰的魂魄十分虛弱,倘若她隨便離開陰氣極盛的地府,保不準兒會出什麼事兒。到時候,她要是一輩子都甦醒不過來,看我不切了你的獨角!”
殷邪魔君冷冷地瞥了百里鳳一眼,惡狠狠地說:“子曰是因為你才死的!如果她醒不過來,本座就踹碎你的龜殼!”
百里鳳的眼中劃過複雜的情緒,有自責,有喜悅,有懊惱,有幸福,最後統統化成一聲輕嘆,說:“我的魂魄剛脫離身體的時候,也是渾渾噩噩的。我看見子曰抱著我的屍體,發出一聲聲錐心氣血的哀號。我想抱住她,告訴她,不要傷心,我會一直陪著她。只可惜,我們已經天人永隔。後來,我看見你用衛東籬的性命,逼迫她嫁給你。子曰的反常,讓我心驚。這時,陰陽判官來接我回地府。他對我說,只要我回到地府,就會重拾我所有的記憶與力量。我想救子曰,所以,必須重返地府!待我火速返回到子曰身邊時,卻……已經晚了。只聽見她對我說:‘百里鳳,這一世,有我陪你。我們,死同|穴……’”
殷邪魔君一揮衣袖,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狂傲道:“你儘管守著上一世的記憶。不過,本座要告訴你,待子曰醒來,本座便會帶她離開!”
百里鳳也往椅子上一坐,嗤笑道:“你以為,我還是那隻永遠緩慢爬行的小綠龜?告訴你,獨角獸,只要我活著,你就休想帶走子曰!”
殷邪魔君冷笑道:“就憑你?四千年前,你連與本座一戰的資格都沒有!四千年後,本座還是可以一腳捻死你!”
百里鳳嘲諷道:“如果你這四千年來都不曾洗腳,倒是可以燻死我!”
殷邪魔君微微一愣,猶如自言自語般感慨道:“一晃,四千年了……”
百里鳳微微垂下眼瞼,喃喃道:“是啊,四千年了,愛了她四千年,追了她四千年……”一撇嘴,“那隻鳥,不過與子曰認識了兩千年,交往了不到一千年,卻害了她一千多年!我真想拔光了那隻鳥身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