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籬心中暗笑,覺得百里嵐這個人還真是表裡不一,空有一副痴情模樣。他口口聲聲說著對已故王妃感情至深,卻在纏綿病榻之時,還要行那魚水之歡,做那風流之事。
衛東籬目露不屑地輕掃一眼,便轉身退了出去。
衛東籬前腳一走,孔子曰便身體一軟,癱在了百里嵐的身上。她喘著粗氣,覺得汗水都溼透了衣襟。
這時,在外面繞了兩圈,一直找不到孔子曰的小寶兒又咚咚咚地跑了回來,口中還奶聲奶氣地喊著:“爹爹……爹爹……你幫小寶兒找個人好不好?”說完,一把掀開了羅帳。
百里嵐剛想大叫,讓小寶兒快跑,卻見小寶兒驚訝地望著那個騎在他身上的女子,眨動著兩下可愛的大眼睛後,微微嘟囔起小嘴,小聲說:“小寶兒知道你喜歡爹爹,可是……可是現在爹爹病了,你不能騎著他玩。”
孔子曰一頭黑線,突然有種被炸雷劈中的感覺。
百里嵐原本以為孔子曰是藏在他屋子裡偷聽秘密的奸細,後又覺得她是想要用武力“侮辱”自己,此刻聽了小寶兒的話,他心中更加確定,這個騎在他身上的女人,確實是想攀龍附鳳,想要趁著自己體弱,用強行的手段和自己歡好,然後逼著自己娶她。
自從他的柳兒仙逝後,他周圍的女人無一不是使出各種手段,想要爬上他的床,頂替柳兒的位置,做他的王妃。就連他偶爾出去喝酒,亦會被他人刻意安排出各種各樣的女子,上演那種虛假的溫柔。然而,他一直心如止水,再也激不起半分漣漪。
試問天下,誰又能比得上柳兒——那個蕙質蘭心、柳絮才高、溫婉若水的女子。
想到柳兒,百里嵐的心中充滿了柔情。轉眼看向孔子曰,眼神卻是一冷,目光中更是多了三分赤裸裸的厭惡。
如果孔子曰知道百里嵐此刻的想法,她一定大笑三聲,然後對著百里嵐抱拳道:閣下能自戀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佩服,實在是佩服!
可惜,孔子曰不知道百里嵐的想法,她正和小寶兒周旋,用微妙的謊言掩蓋著事實真相。
至於衛東籬,他此刻正陪著鴻帝品名,並且用生動的語言讓鴻帝深刻地瞭解到白虎對於他的重要性,也讓鴻帝明白,白虎在鴻國的皇宮內丟失,多麼折損鴻帝的顏面。
果然,鴻帝龍顏大怒,覺得此事有傷鴻國的臉面,於是很爽快地答應了衛東籬的借糧請求,用以聊表心中歉意。當然,至於歸還糧草時的利息,那是一分也不能少地。
渠國方面,國師主動出面溝通,幾番討價還價下來,國師笑吟吟地同意了借銀兩給渠國。渠國大喜,感恩涕零。國師在轉身間,又將囤積的糧草以高價賣給了渠國,狠狠地賺了一大筆!渠國拿著所剩無幾的銀兩,連哭的心都有了!
所幸,渠國從鴻國借來的銀兩,以及買來的糧草,還算豐厚,能幫助渠國渡過這個難關。只不過,按照條約,從此後,渠國將年年向鴻國進貢,怕是沒有個十年都緩解不了經濟上的緊張。
睿國和渠國得償所願,終於可以“半載而歸”。雖說兩國都沒有空手而歸,但如果對比一下就會發現,渠國付出的利息要高很多。所以說,在這場較量中,還是睿國贏了。
雖然衛東籬想要留在鴻圖尋找他的小白菜,但奈何睿帝巳派人來催,責令他速速回國,救濟災民。衛東籬無法,只能派囚奴留在此地,去尋找他的小白菜。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囚奴竟然也是一去不返,彷彿憑空消失在了空氣裡。
至於孔子曰,她則是在百里嵐的冷眼下,又躲回到了小寶兒的屋子裡,過起了隱居似的生活。直到衛東籬等人離開鴻國,她才與小寶兒一同坐著軟轎,晃悠悠地出了皇宮,來到了嵐王府,成為了小寶兒的掛名先生。
雖然百里嵐十分厭惡孔子曰,但是因為小寶兒喜歡她,所以他預設孔子曰的先生地位,允許她留在了嵐王府。
儘管百里嵐留下了孔子曰,但孔子曰來路不明,他一直心生懷疑,所以派人偷偷地監視著孔子曰的一舉一動。所幸,孔子曰除了吃就是睡,既沒有與誰聯絡,更沒有在半夜爬上他的床。
百里嵐在偷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自嘲笑自己沒有出息,竟然被一個女人嚇成了那樣!
算了,算了,只要那中女人不是奸細,不會傷害小寶兒,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他這座王府裡,奸細還少嗎?倒也不在乎多她一個,還是少她一個。
他素來與世無爭,倒也不在乎身邊多出兩隻眼晴。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