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2 / 4)

小說:燕子回時 作者:僻處自說

實之人,“啊”的一聲,已是張大了嘴巴,不能置信一般,被王重斥責了一聲:“子清!”方乖乖住了口,立在他身後。

易數見得他驚訝,目中露出厭憎之色,眨眼將臉藏在了布幔背後,緩緩道:“易某身染重疾,不宜待客,還請二位寨主請回吧!待易某身康體健之後,定然前去拜訪兩位寨主收留之恩!”

“豈敢!豈敢!”王重極為客氣,帶著一眾隨從而去。

東廂房內,英洛還在呼呼大睡,薛嘉與冬蘿追隨著那些煮藥的僕人在易數房內安置藥浴事宜。房內只餘了衛老爺子與南宮南。

老爺子語重心長,鄭重道:“南兒,你可想好要用慈心訣來救這女子?我觀你言語,竟覺這女子來歷頗不會簡單,倚蘿萬金難求,能用此毒來加害於這女子的,怕是這女子並不如你所說,乃是奶孃之女吧?”

南宮南撲通一聲跪倒,真摯道:“衛伯伯明鑑,此女確實不是南宮家人,說起來,說起來,與伯伯您,也是大有機緣,只是您目前尚不知道罷了。她身上所中之毒本來再挨個兩三年沒問題,但是南兒一掌,震傷了她的心脈,反倒加快了毒發的可能,南兒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這塵世,拋家棄情,不知所終,所以,定要彌補自己那一掌所造成的後果。”

衛老爺子微一思索,大驚失色:“難道這丫頭竟是英家丫頭不成?若與老夫有些干係的,除了衡兒之妻,哪裡還有旁的女子?早三五年間英田那老兒就曾說過,要將衡兒娶進英家大門,自這小子出山之後,我們師徒一直無緣得見,莫非這二人已經成親?”他乃方外之人,只沉醉於醫藥典籍,一向不理外務,推及已身,殊少關切之人,自然很容易想得出。想到此他不由抿嘴一笑:“這小丫頭倒是頗懂禮節,這會老夫倒想起來了,她先時磕的那幾個頭竟是大有深意啊!可惜老夫不知道,要不然,怎麼著也該備份見面禮吧?”一時竟又是愁思滿懷:“就這副病歪歪的身子,也不知此方可行不可?若是不成,豈不是要衡兒打一輩子光棍?”忽爾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我原想著這丫頭既是你奶孃的女兒,這藥浴用慈心訣定然要男女裸裎相對,左不過將來你將這丫頭娶進門就好,比起丟掉命也算是強上許多,哪知道如今她竟成了我徒兒媳婦,若教衡兒知道我替他媳婦又找了一房外室,不定怎麼著呢!”許是高興的有些過頭,向來優雅從容的他這一刻竟然是手忙腳亂,詞不達意的。

南宮南雖面上不露聲色,但心道:你這位徒兒媳婦,又豈是一房夫郎?若是給你知道了,哪才糟糕呢!若是您老嫌棄她風流,撂挑子不幹,如何是好?

他暗暗打定了主意:死也不能讓老爺子知道這丫頭風流無度,家中夫郎好幾個,他那愛徒決不會是第一個大夫君,也決不會是最後一個小夫郎,不前不後,委委曲曲做了個老二。

疑似故人來(六)

易數斜倚在被垛之上,房內燈影照得四壁裡暗影幢幢,耳邊聽得屏風那頭水聲嘩啦啦響,他因顏面之故,輕易不願示人,房中也只留了衛老爺子在屏風外盤膝而坐,寂靜得令人心慌。衛老爺子雖有仁心仁術,不拘男女小節,但南宮南初次醫人,又加之境況尷尬,幽澈深目不由睜開又閉上,只不敢去看她。浴桶內盛了大半桶黑漆漆的藥液,較之於南宮南的拘謹之態,英洛反倒極為坦然,她只輕聲道:“請你閉上眼!”南宮南依言而行,只聽得衣物窸窣之聲,那人輕聲道:“好了!”他睜開眼時,只看得到她的烏髮披在桶外,只露出一張雪也似的面孔來,眸子漆黑若寒潭,不見半點波瀾,漆黑的藥汁將她的全身淹沒,還剩下一截如玉般的脖頸,那情形看來頗有幾分詭異,她似乎被這黑色的藥汁吞沒了身體一般,令人心驚。

“該我了!”他故作輕鬆,扯開了腰帶,只見英洛立時閉上了雙眸,面頰似被這藥水的熱氣燻紅了幾分,眨眼間他已全身盡脫,只餘短短一條褻褲,撲通一聲跳進了藥浴之中,濺起無數水花,打溼了她的臉龐。英洛怒瞪他一眼,無聲的張了張口,看那口型約莫在質問:你故意的?只因屏風外面還有旁的人,她並不敢高聲喧譁。

南宮南微笑著點點頭,二人相對而坐,屏風外面已響起衛老爺子的聲音:“你二人氣守丹田,抱元歸一。”因著她身份敏感,此時也只得冒用了南宮南奶孃的女兒阿白白的名字。

英洛偷偷看一眼南宮,見他早已端坐如松,雙眸微閉,她也只得失望的嘗試著盤膝而坐,其實她對打坐一竅不通,不過似模似樣做個樣子罷了,至於氣守丹田,丹田在什麼地方,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更遑論似形而無形的經脈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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