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冥淵輕輕地應了一聲。
“冥淵。”陳紫煙出聲低喃,帶著幾分的迷惑與悵然。
“冥淵。”
“冥淵。”
她就這樣固執地一遍一遍喚著身旁男子的名字,由茫然到清晰,一切的一切,當初初遇,他靜立於山谷處,溫和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如雨後的翠竹般吸引著人的目光。
她挑開窗,偷偷地望去,一眼而已,自此就著了他的魔,付出了真心。答應下山救人,為他破了祖訓,看著他的目光追隨著另一個女子,自己也曾心碎,也曾傷心,卻總是躲在一旁默默守護,如今這個男人真的就站在自己身旁,全身全心都屬於她,陳紫煙忽然渺茫起來,這會不會是一個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曾經的美好,曾經的溫柔,都不過是一場如煙花般絢爛的夢。
夜冥淵好脾氣地低低應著陳紫煙的呢喃。
“冥淵,你說我會不會是在做夢?”
夜冥淵搖搖頭,寵溺地開口:“傻瓜,你怎麼可能是在做夢,我就在你身邊啊。”
“你真的在我身邊嗎?”
“嗯。”
“冥淵,你永遠也不能離開我,好不好?”
“永遠不。”
“冥淵,我知道在你心裡還有另一個人,可是我不介意,只要你的心還有一席之地是屬於我的,我就很滿足了。”
夜冥淵環著陳紫煙的手微微一顫,望著雪花瀰漫的天空,久久無語。許久,男人嘆口氣,“你何必要委屈自己。”
陳紫煙翻過身,雙手捧著冥淵俊逸儒雅的臉,深情地凝望著,眼底是純粹的愛意。
“因為愛你,所以才會包容你的一切,因為愛你,所以才會理解你的心,因為愛你,才會心甘情願地為你付出,其實那樣的一個天仙般的人,無論是誰都會被吸引吧,如果我是男的,也一定會愛上她。”
陳紫煙的話讓夜冥淵不禁有些動容,收緊了懷抱將陳紫煙緊緊圈在自己的懷裡,啞聲道:“謝謝。”
今生能遇到你,何其有幸,冥淵,該說謝謝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白雪皚皚,沾溼了兩人烏黑的長髮,荒原間,天地一片寂寥,只剩下相互依偎的兩個人。東方盡頭的煙花依然絢爛,不時地竄向天空,染紅了半邊天,玫麗而絕豔的色彩。
“冥淵,你說我們以後是要男孩好呢,還是要女孩好?”在夜冥淵懷抱裡的陳紫煙突兀地問了一句。
夜冥淵溫和地笑笑:“男孩女孩都好。”
“照我說啊,還是女孩好,最好能像大尊主那樣,瀲灩絕色,氣質高華,靜若輕水,淡雅如蘭的。”
聽著陳紫煙的話,夜冥淵忍不住再次將目光投入到前方那場盛大的煙花,不知何故,似乎能透過那絢爛的煙花看見惜雨傾城絕豔的微笑,靜若止水,淡雅如蘭,美人如玉,玉如美人,朝陽如血的年華,生命陡然綻放的剎那。
夜冥淵搖搖頭,“似大尊主這般,有著天人絕色,驚世之才的女子怕是百年難得一見,不過,大尊主這一生過得太苦,若是我們的女兒,我倒希望她能平凡一些。”
“咕咕,咕咕。”
兩人談話之際,天空中,一隻與雪同樣白的雪鴿,在空中叫了幾聲,就落在夜冥淵肩上。
自從夜魅解散後,他們依舊保持了用雪鴿互相聯絡的習慣,雖然不再謀取大事,但是偶爾也會一起敘敘舊。
夜冥淵抬手揭下了雪鴿腿上的信,拆開,上面寫著幾個字,‘二尊主病危,請陳姑娘速去軒轅王府。’
番外 第四章 毒鬼老人
手心的溫度在漸漸冷卻,江邵南緊緊地抱住懷中的女子,頭上的煙花絢爛的耀眼,燃放了三天三夜之久,而他要等的人始終是沒來。
三天三夜裡,江邵南不斷地將自己的內力輸入惜雨的體內,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她不能死,她若死了,他的天便塌了,這偌大的世上,他該以何為念,他活下去的目標又是什麼?什麼宏圖霸業,什麼一統武林,什麼雄心壯志,若是眼前的人沒了,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了意義。
懷中的人薄如透明,蒼白的臉色仿若死去,若不是那微弱的氣息還在,江邵南幾乎以為她就要死了,三天三夜裡,江邵南拼了內力全失的危險,將真氣緩緩輸入到惜雨的體內,此時的他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嘴角的血隨著每一次運功,溢位口角,滴落在惜雨白皙的臉頰上,緊緊闔上的眼瞼,緩緩睜開,惜雨的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淺笑,嘴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很輕,輕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