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望著垂目輕美的女子,那風華拖代的出塵氣息一瞬間耀了他的眼,江邵南心裡莫名的一悸,放輕腳步走到惜雨身畔,望了眼桌上的藥,漆黑的眼眸不易察覺的變暗,隨機男人揚眉一笑,無不戲虐的開口,“怕苦?”
並不驚訝於身畔站著的人,惜雨的動作依然沒有變化,斂下婕羽,目光望著那碗黑糊糊的藥,聲音有些悠遠,“吃了七年,終歸是怕了。”
江邵南不語,挨著惜雨身旁的小圓凳坐下,端起桌上的藥,衝外面吩咐道,“來人。”
蹬蹬蹬,靜怡的房間裡,那一路小跑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跪在江邵南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陛下有什麼吩咐?”
“去取些糖來,這藥太苦,蘭兒她喝不下。”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小太監應諾了一聲,彎著腰就要出去。
“等等,再去端些蜜餞之類的甜食。”在小太監即將退下的時候江邵南又加了一句。
“來,再喝一口。”江邵南端著藥碗,拿起小勺仔細的喂著惜雨,兩側默不作聲的站著十來個宮女,似乎夏帝對這一切毫不在意,一臉的溫柔與寵溺,望著面前的人。
惜雨也不拒絕,張開口,含著江邵南送到口中的藥,勉強喝了下去。這個人做什麼事情要有目的,如今毫不避諱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寵溺的對待自己,怕是想要藉著她剷除什麼人了吧,也是這後宮的妃子有不少是夏國的名門望族,身後門閥勢力不容小覷,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夏帝是想要收回權利了,可是難道他不知這藥裡有噬骨麼?或者他明明知道,還是要讓自己喝下去,想到這惜雨心裡酸澀起來,也是如今這個身體早就破敗不堪,死亡不過遲早的事,還有什麼事看不開呢?
見惜雨皺眉,江邵南忙不迭問道,“還苦?”
“不是,是很怪。”
“哪裡怪了?”
“明明是苦的,卻偏要把它變成甜的,當然會怪了。”
“真的?”江邵南半信半疑的樣子,將手裡的藥碗收回,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居然放到自己嘴邊,“朕嚐嚐。”
明明知道這藥裡有噬骨,他還要喝,惜雨被男人的舉動驚了一下,寧靜的容顏露出震驚的神色,急忙想要阻止,然而江邵南已經嚥了下去。
“的確很怪。”江邵南皺皺眉頭,“哼,這麼難喝的東西也敢拿來給朕的愛妃,你們是嫌命太長了麼?”
男人忽然怒喝起來,手裡的藥碗被砸到了地上,藥汁濺了一地。
“皇上饒命啊。”
這一喝叱,嚇的底下一眾奴才紛紛跪倒在地,叩頭謝罪。
“去,把負責給蘭妃熬製湯藥的人找來。”
“是,是,妞才這就去。”先前那個小太監顫顫巍巍的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惜雨不動聲色,望著被砸在地上的藥,心下了然,男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愛妃受驚了。”江邵南卻乘著這個空當兒,小心翼翼的將惜雨攬進自己的懷,笑著安慰。忽然被人抱住,惜雨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知道男人是在演戲,也就釋然了,慢慢放鬆身體,將自己的身子軟軟的倚在江邵南懷中,“謝陛下關心,臣妾沒事。”
懷中的人兒,由於習過武,身體比一般女子還要軟,抱在懷裡當真是酥香軟玉,尤其是那若有若無的淡淡體香,像極了蘭花的味道,由於生病,身形很輕,江邵南抱著惜雨的手臂不覺緊了緊,多少個午夜夢迴裡,自己渴望著這一刻,如今抱在懷,卻又怕是夢一場,如果這是夢,他寧願長醉不願醒。
“蘭兒忘了麼?朕說過你要叫我淵的。”江邵南微笑著俯下身湊在惜雨耳邊低語,語氣輕柔曖昧,雖說是低語,可是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讓在屋裡所有人聽到。
你什麼時候說過?惜雨心裡不免小小爭議了一下,何況,這個人,是故意的吧,故意毫不掩飾的在眾人面前表示對自己的寵愛。
夏帝一臉的溫柔與剛才大發雷霆的樣子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可是即使他變得溫柔了,但是夏帝的手段還是讓這些宮女太監們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只盼望著,那太醫院的罪魁禍昔趕緊到,要不他們可不敢保證會在這強烈的低氣壓下精神崩潰。
……“皇上,皇上。”……
就在眾人期盼的時候,先前離去的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跌回在地上,對著江邵南的方向重重叩頭,“皇上,不好了,那給蘭妃娘娘熬藥的太醫自殺了。”
“自殺了?”江邵南冷冷一笑,“動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