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跟本公子親熱一下嗎?既然有此心,想來本錢也很厚吧,正好,本公子養了頭獒犬就喜歡吃這東西!”
喬老四越聽下去,心中越是冰涼,漸漸地身子就打起了顫,不等趙有恭說完,他便伏身在地,不斷地磕起了頭,“公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你了。。。。”
“對不起,喬老大,本公子很喜歡那頭獒犬!邵烈,還等什麼?”
楊再興陰笑一聲,單手將喬老四提了起來。楊再興要做什麼,喬老四心中一清二楚,所以他掙扎著驚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把這人拉開啊。。。。拉開啊。。。。”喬老四驚慌失措,臉上涕淚橫流。
也許是習慣了喬老四的聲音吧,另外十幾個囚犯竟畏畏縮縮的圍攏了過來,趙有恭站直身子,微微掃視了一圈。他的眼神並不兇狠,卻有種不一樣的威勢,不知怎地,十幾個牢犯竟沒有一個敢跟趙有恭對視的,漸漸地全都停下腳步,低下了頭。
“現在都給本公子蹲到邊上去!”
幾乎是本能的,十幾個牢犯亂哄哄的轉身蹲到了牆邊,這時喬老四也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他瞪著眼,瘋了般哭道,“公子,求你了。。。。”
楊再興可不會理會喬老四的求饒,他腿上用力,狠狠地頂在了喬老四胯下。
“嗷。。。。”一聲淒厲的慘叫,刺得人耳膜發疼,重傷之下的喬老四昏了過去,而那些牢犯也更加恐懼了,他們抱著頭哆嗦了起來。
“記住,喬老四是自己摔傷的!”
趙有恭冷哼一句,卻無人回答,這時他不由得再次問道,“都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老大!”
聽牢犯們如此回答,趙有恭也沒再說什麼。大牢裡就是這樣,誰強誰就是老大,弱者就只能被欺負。
剛剛喬老四叫的太慘烈了,守在外邊的獄卒提刀氣沖沖的跑了過來,站在門前看了看,幾個獄卒就納悶了。牢房裡一群囚犯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在牆邊,唯有喬老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如此場景,也不像出過事的啊。
開啟牢門,一個獄卒用腳踹了踹喬老四的屁股,“姓喬的,趕緊起來!”
喬老四這會兒就剩下半條命了,哪裡還能起得來?那獄卒皺皺鼻子,突然聞到了一股怪味兒,蹲身翻過喬老四的身體,瞬間嚇得蹲在了地上,只見喬老四趴著的地方血紅一片,還帶著些黃不拉幾的液體。完了,喬老四被人廢了。
“怎麼回事?”牢頭趕緊走了進來,厲聲問了句,這時一個牢犯抬起頭顫聲道,“剛喬老大要學什麼空翻,結果。。。。重重摔了一跤,就成了這個樣子!”
“什麼?”牢頭倆眼一瞪,滿臉的不信,摔一跤就能摔成這樣?不過牢頭也懶得管太多,反正都是一幫子潑皮賴漢。
等著獄卒拖著喬老四離開後,牢房裡立馬變成了另一幅景象,十幾個牢犯擠在一個角落裡,而趙有恭和楊再興則佔據了大片相對乾淨的地方。
“公子,咱們就這樣等著?”
“嗯?邵烈可敢打賭?本公子賭那人兩個時辰內必來!”
楊再興也少有的來了興致,他挑眉一笑,小聲道。“賭注為何?”
“一枚銅錢!”
“好!”
二人打賭。也就是圖個樂子罷了。只是楊再興這聲“好”剛落下,就聽外邊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一看來人,楊再興那張笑臉就僵住了,章億是純心跟他楊某人做對的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如今章億已經年近四旬,不過看氣色卻像三十二三的樣子。大宋的男人大都顯老,像章億這樣略顯年輕的還很少見。做為章家長孫,章億身上有著太多章惇的影子。身姿挺拔,約有六尺,面色儒雅,臉帶微笑,只是那目光卻炯炯有神,一點短鬚更是平添幾分睿智。
只一眼,趙有恭便暗歎一句,真不愧是章家兩代英傑教匯出的人物,看章億之風采,果真不凡。
趙有恭觀察著章億。章億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面容俊雅,背脊如劍。一雙眸子,堅定而沉著。不簡單啊,小小年紀,便深謀遠慮,當真是難得了。雖說小殿下行事還稍有瑕疵,但假以時日,他一定能變得更加老辣的。
“誰是同州來的商人?”章億眯眼輕問,楊再興和趙有恭則起身拱手道,“回章知縣,我等便是同州來的商客!”
“是你們啊,現在客棧丟失的財物已經找到了,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關於這次誤會,確實是府衙的疏忽,為聊表歉意,章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