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聽著幾人談話的,他扛著鬼頭刀跟在後邊,伸著手指頭戳了戳趙有恭的肩頭,“嘿,你是個殿下?來,跟鄭某說說,你名號為何?”
鄭彪如此話語,韓世忠立刻回頭瞪目冷聲道,“鄭彪,你對韓某如此無禮也就罷了,少對殿下指指點點!”
韓世忠眼神跟刀子一般,哪怕鄭彪有點虎,也不禁心生恐懼,雖然不在衝趙有恭指指點點了,嘴上還是嘟噥道,“什麼人嘛,都成階下囚了,還如此囂張!”
大梁山山寨正氣廳,牛皋翹著二郎腿躺在牛皮椅上,見鄭彪走進來,他坐起身搭著眼皮問道,“人走了?”
“沒,那幾個人甘願受縛,現在已經被小弟帶上山了!”
“咦,邪門了,那高王八脾氣傲得很,怎麼也受這窩囊氣了?”牛皋很是好奇,當年在定**時,二人就相互看不對眼,這高昌克出身高貴,家學淵源,整日裡眼高於頂的,要讓他束手就縛,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見牛皋起身,鄭彪趴在耳邊小聲嘀咕道,“大哥,剛上山的時候,聽姓高的喊一個年輕人殿下。小弟看那年輕人器宇不凡,大哥還是小心應對為妙。”
“殿下?嘿嘿,就是那趙佶來了,老子也不鳥他,怕個甚!”
牛皋讓鄭彪頭前開路,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正氣廳門口。廳外,趙有恭無精打采的欣賞著大梁山的風景,耳中聽一陣大笑,便扭頭朝門口看去,只是一眼,便愣在了當場。
好一個威猛的巨漢,此人長約六尺有餘,放在後世,那也快兩米高的個頭了。長髮散亂,一臉絡腮鬍,臉盤很大,四肢粗壯有力。雙眼便是不瞪也似銅鈴,鼻孔朝天,鼻頭很寬。
怪不得高寵叫他牛大眼,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依趙有恭看來,單說是牛大眼還算客氣了,說他是再世牛魔王也不為過的。
名字裡姓牛,長得也像牛一樣威猛,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物。趙有恭仔細打量著牛皋,牛皋卻瞪著牛眼朝著韓世忠和高寵一陣猛瞧。咧著大嘴,不無譏諷的笑道,“嘿嘿,你們兩個可想過有今天?”
“牛伯遠,你有事說事,趕緊幫我們鬆綁,我等來找你,不是聽你廢話的!”
“高王八,你少說話,你說話就滿嘴噴糞,臭不可聞。”
“你。。。。牛大眼,你再說一句試試,你要真能耐。就給老子鬆綁。看老子不把你這張嘴撕爛了!”
牛皋撇嘴冷笑。揮手道,“給他們鬆綁,今日老子就會會你這個高王八!”牛皋一聲令下,一旁的嘍囉們趕緊砍斷繩索,一恢復自由高寵便要上前理論,趙有恭左手一伸,凝眉喝道,“高昌克。退下!”
“是!”高寵不得不聽,只是退下時,雙目依舊狠狠地瞪著牛皋。此時牛皋也看出了一絲不同,他眉頭一挑,咧著一張大嘴呵呵笑道,“真沒想到,才多長時間,你們兩個已經淪落到給一個小娃娃做事了!”
牛皋太囂張了,可趙有恭卻很喜歡牛皋的性格,語出直爽。方是真男兒。也許牛皋不圓滑,會得罪很多人。但如今的大宋朝恰恰缺的就是這種直爽之人。
“牛伯遠,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嗎?還有,我們只有四人而已,你還怕能攪出什麼風浪不成?”
牛皋也不由得認真觀察起了眼前的年輕人,韓世忠和高寵也都是倔傲之人,他們為何要聽命於這個年輕人?仔細觀察一番,果如鄭彪所言,此子年紀甚輕,卻器宇不凡,眼神銳利。
“怕?牛某人會怕?不是想談話麼,裡邊請!”側身讓開路,牛皋轉頭朝鄭彪言道,“彪子,看好眾位兄弟,沒我命令,誰也不要亂來,誰要是敢擅闖正氣廳,亂棍打將出去!”
“是,大哥放心!”
正氣廳內,牛皋端坐主位,身後站著十幾名持刀嘍囉,等著嘍囉上了幾杯茶,牛皋方才冷笑道,“姓韓的,有事就直說吧,還有,這位小殿下到底是何人?”
無需韓世忠回答,趙有恭已經抿嘴笑道,“本王楚王世子,晉陵王趙有恭,不知牛指揮使可曾聽說過?”
晉陵王趙有恭?牛皋並不在意這些,此時他心裡想得更多的是楚王世子,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這個年輕人豈不是老主公留下的血脈?牛皋雙目緊盯著趙有恭,漸漸地,眸中流露出幾分溼潤,和幾分愧疚,他屁股微微抬了抬,剛要站起,可眼角掃到旁邊的韓世忠和高寵,不知想起什麼,眉頭一皺,有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中。
“什麼晉陵王?老子哪裡曉得晉陵王是個啥玩意兒?”
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