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驚色,喃喃自語了良久,方才搖頭恨聲道,“不是黃雲彪?那會是誰?輕雲。你繼續查,一定要查出兇手是誰,阿滿不能白死,要是找到兇手,阿爹要親手宰了這個狗兒子。”
“阿爹放心,滿叔的仇,一定要報的。”
龍州醉鄉樓,趙有恭有些沉悶的喝著酒,雖然戰馬一經送出龍州,可他一點都不敢放鬆。首先殺了拓跋滿。拓跋輕雲一定會追查的,其次還要解決李乾坤被殺的事情。至少。趙有恭不希望西夏人把注意力放到龍門。
蕭芷蘊知道趙有恭為什麼不開心,得了戰馬,卻又得罪了銀州党項,再加上赫連鐵樹也一直盯著龍門,這對同州勢力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坐在凳子上,蕭芷蘊捻著小小的酒杯,神態悠然的笑道,“趙公子剛賺了一筆,難道不開心麼?”
“少來打趣哦,你要真有心,就幫我想想辦法,赫連鐵樹的一品堂可不好對付啊”對趙有恭了來說,西夏一品堂就相當於大宋供奉司,供奉司有多難纏,趙有恭可是深有體會的。
“咯咯,要是好對付了,也顯不出趙兄的手段了,小弟可一直在等著呢,要是趙兄這次能鬥敗一品堂,蕭某倒是願意隨了趙兄”一雙美目輕輕眯著,眉兒微彎,粉唇緊合,掛著點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有恭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蕭芷蘊一眼,好一會兒,方才笑道,“這是最後一個考驗了麼?你若言而無信,那又怎麼說?”
蕭芷蘊鬆開酒杯,手肘支著桌面,右手微微抬起,一根潔白的小拇指微微勾著,小嘴一抿,含笑道,“蕭某一言,言如泰山,不信,可以拉鉤。”
話語輕佻,目光裡夾雜著幾分挑逗的意味,接觸如此久,這還是蕭芷蘊第一次露出這種女兒神色,趙有恭也覺得有趣,小拇指一鉤,豪氣道,“好,便信你。”
“呵呵,趙兄答應如此痛快,可是心中有了主意?”
“剛才沒有,現在已經有了”趙有恭喊了一聲,守在外邊的扈三娘就走進來,“公子,有何吩咐?”
招招手示意扈三娘走近一些,帖耳小聲嘀咕了幾句,三娘起初還沒投輕蹙的,可到了後來,也多了幾分笑意。殿下這人,鬼主意還真多,這種招數都能想得出來。
三娘走後,蕭芷蘊頗感興趣的問道,“你派三娘出去做事,可是說咱們要回去了?”
“回去?不,來的時候東方先生就說好要摟草打兔子的,現在草已經運走了,那接下來就該打兔子了。所以啊,咱們不僅不走,還要去宥州。”
“宥州?呵呵,你這是看上那批毛皮了?”蕭芷蘊暗自搖了搖頭,饒是她聰明,也猜不到趙有恭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那宥州可是西夏重城,這剛在橫山犯下大案,不逃也就罷了,還往宥州去,可真有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味道。
“那些毛皮啊,能要就能要,主要是牽著一品堂繞一繞。”
宥州,西北就是鐵門關,過鐵門關關隘一馬平川,可直搗西夏腹地興慶府一帶,所以自立國以來,西夏就駐重兵於宥州,而嘉寧軍司,也受宥州防禦使管轄。九月末的宥州很熱鬧,雖然宥州是軍鎮,但這一次皮毛生意,可是吸引了不少商客。
趙有恭前去宥州,而在龍門東面的絳州也不是太平靜。絳州雖然離著龍門很近,卻地處河東路管轄,絳州東面就是百里絳山,而在絳山上還藏著一支兇悍的馬匪,號稱“河東一條狼”。
這絳山山賊與龍門沙匪可是這片地方上最為強悍的兩股匪患,今天絳山山賊就迎來了一筆好買賣,原來前幾日,龍門那邊有人傳來訊息,說是有一群良馬會經過絳州地界。
馬可是好東西,不管是戰馬還是民用,真要這幾千馬匹收入懷中,可就發達了。為了得到這批馬,蔣武平早早就做了準備,總之這批馬是勢在必得。
傍晚時分,馬隊就到達了絳山腳下,蔣武平早已埋伏許久,當即領著幾百兄弟悍然殺出,運送馬匹的護衛招架不住,幾個回合就被趕個一乾二淨。得了如此多馬匹,蔣武平自然高興地,當夜吩咐下去,大擺筵席,如此一來,許多山賊都喝了個七葷八素。
子夜,一行黑衣人悄悄摸上了絳山山寨,疏於防範的山賊們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就連山寨二當家袁一修也死在了黑衣人刀下。第二天天亮,蔣武平差點沒吐出血來,兄弟們死傷慘重不說,連馬匹也丟了個一乾二淨。遭受如此大的損失,蔣武平自然不甘心的,這一查下來,就查到了清廉山的山賊。
蔣武平認準了是清廉山的人襲擊絳山,如此一來,雙方就在絳州地界上鬧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