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匹馬還想繼續喝吧,趙有恭正想去獻獻殷勤,幫著紅馬把酒罈子的塞子拔掉呢,誰曾想那紅馬用嘴叼住塞子,馬蹄按住酒罈,一用力,就把塞子甩到了旁邊。莫說是趙小郡王,就是阿娜等人都看傻眼了,好聰明的馬,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就學會如何拔酒塞子了。
驚,太吃驚了,也許是太過詫異吧,一個沒防備,就塞子就落到了頭頂上,趙小郡王暗道一聲倒黴,只能巴巴的看著紅馬享用美酒。又是一罈酒進肚,紅馬顯然是爽的不得了,本以為賄賂已經成功,正打算上前兩步跟紅馬套套交情呢,誰曾想那紅馬往地上一道,嘴巴一張,鼻子顫著,四肢一伸,就像死了一般。好好地,紅馬當然不會死,看它肚子起伏均勻,鼻音哼哼,爽得很呢。趙有恭輕手輕腳的來到紅馬旁,低頭瞧了瞧,差點沒暈過去。鬧半天。這畜生睡著了。孃的,不光人喝醉了會睡覺,就是馬也一樣啊。
白瞎了兩罈子好酒了,要是等著酒行了,這頭畜生不認賬可如何是好?暗自啐了一口,歪著嘴罵道,“什麼玩意兒啊,吃飽喝足了就睡覺。”
悶悶不樂的走到柵門口。阿娜伸著頭好奇道,“殿下,怎麼回事,那畜生怎麼沒踢你?”
“它踢個屁,喝酒喝多了,睡得正香呢!”嘟囔一句,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吩咐道,“德昭,著人看好這畜生。等它醒了,立刻弄到客棧去。這畜生要是不認賬,本王就宰了它,也給大家打打牙祭。”
楊志點頭應是,不過心裡卻不以為然的,殿下顯然極喜歡這畜生的,哪捨得真殺?
再次回到龍門客棧時,果然看到東方瑾正心急火燎的跟範六娘叨叨著什麼,看他臉色甚是鬱悶,可面對著範六娘,偏偏不敢發脾氣。東方大官人為何會如此,趙有恭心中一清二楚,趕緊拉著兩個丫頭閃身進了屋。東方瑾雖然跟範六娘嘮叨著,卻也看到了趙有恭回來,他抽口氣,哼哼道,“六娘,求你了,把酒還我成不?殿下好不容易來一趟,喝點好酒不算過吧?”
範六娘一甩袖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東方瑾,老孃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那破酒,我根本沒興趣,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孃藏它作甚?”
“六娘,你說實話,真不是你藏起來的?”東方瑾縮縮脖子,有些哆哆嗦嗦的問了句,範六娘扭過身朝自己屋裡走去,“愛信不信,我還懶得說了。”
範六娘不似作假,東方瑾可就有些犯糊塗了,在這龍門古鎮,除了六娘敢動他的東西,還有別人嗎?這麼一琢磨,東方瑾不由自主的朝趙有恭的屋子看去,該不會是殿下把酒偷走了吧?
捏著鵝毛扇,東方瑾快步下了樓,也沒敲門,竟直走了進去,這一進門就看到屋中三人正笑得開心呢,眉頭一皺,東方瑾倚著門板,有些可憐巴巴地問道,“殿下,那兩罈子酒是你弄去的?”
“先生說什麼呢,本王可沒拿你的酒”趙小郡王表情真的很,饒是東方瑾這樣的人精,也看不出半點破綻,東方大官人正納悶呢,誰曾想趙有恭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拍著額頭問道,“你們兩個丫頭,剛那兩壇酒是從哪裡弄來的?”
阿娜很認真的回道,“後邊土坑裡啊,你急著要酒,那會兒六姐兒又不在,我們就把那兩壇酒挖出來了。”
東方大官人手一哆嗦,鵝毛扇差點掉地上,門也不管,氣呼呼走了過來,“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那兒埋著酒的?酒呢,快還給某家。”
“東方先生,你怎地這般小氣?不就是兩壇酒麼?還是還不了了,那兩壇酒可都餵馬了。”
聽著阿娜輕巧的話,東方瑾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你。。。你。。。那可是某家費勁千辛萬苦從別處弄來的上等原液,你竟然拿去餵馬。”
東方瑾甚是生氣,要不是看她是個小女子,真想一刀劈了她。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蠻女會功夫。
看東方瑾心疼不已,如喪考妣的模樣,趙有恭也覺得有點對不住大官人,於是他出聲安慰道,“先生,別生氣了,以後本王想辦法幫你弄些好酒還不成?保準比你的原液還好喝?”
“當真?”東方瑾顯然有點不信的,這世上還有比原液勁頭更足,味道更香的佳釀?
瞧東方瑾這眼神,趙有恭就在心裡暗自嘀咕了句沒見識,還原液呢,剛可是喝過的,就那酒還算得上原液,頂多是純度高點的白酒而已。等著以後有空了把後世蒸餾提純的改良下,弄出高度酒來,還不得饞死東方瑾?不過這種事還得往後放放才行,這兩年手裡的糧食都存起來以作軍糧了,哪有餘量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