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凳子上跳下來,越來三手腳並用,一通比劃,瞧他那架勢,很像個頭子,“本來按我的心思,三下五除二,直接把那幾個人抓來的,誰知突然間冒出個叫吳玠的小兒來,哦,雖然有了吳玠,可也嚇不住我嶽老二的。本想將那吳玠也一起拿下的,可雲老四慫了,愣是不讓動手,這會兒,那幾個人都被那個吳玠關大牢裡去了。”
嶽老三絮絮叨叨的,但總算說明白了大概意思,段延慶知道嶽老三的性子,一點事能囉嗦個半天,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雲中鶴,雲中鶴便坐正身子,認真回道,“老大,那吳玠乃是豐陽指揮使,之所以抓木婉清,好像因為她跟什麼牛皋有瓜葛。”
“牛皋?難道是那個最近佔了少華山,打敗京兆府兩萬官軍的牛皋?有意思,看來這鑰匙不好拿回來了啊。”
“老大,何出此言?不就是牛皋麼?待我們劫了大牢,不一樣能將木婉清等人抓在手中麼?”
“糊塗,重兵圍困的大牢豈是那麼好闖的?”段延慶想了想,才對雲中鶴問道,“老四,你上次和那個年輕人交手時,有什麼感覺?”
“很怪,你小子看上去年紀輕輕,內力奇厚,而且功夫怪異,雖不是喬峰和慕容復,但絕不在這二人之下。”
“如此,小心行事,先休息吧,需要做事的時候,會通知你們的!”段延慶倒不是一定要拿回那把鑰匙,那把鑰匙對他來說意義並不大,因為到最後鑰匙還是要交到別人手中的,他感興趣的是那個年輕人,有如此奇功之人,豈是碌碌無為之輩?也許,雙方能有些共同利益也說不定的。段延慶平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復仇,他要奪回失去的一切。
商州,趙有恭很快就收到了吳玠的來信,得知木婉清已經安全後,他也放心了不少,生怕發生什麼變故,所以連夜趕到了豐陽。豐陽吳府,脫去披風,便急聲問道,“晉卿,婉兒他們呢?”
“正安排在大牢之中,已經派了重兵防護!”
趙有恭暗自點了點頭,吳玠安排的甚為妥當,如果直接將木婉清等人接到吳府,這人多眼雜,很容易出意外的,倒不如直接安排在大牢中,如此做些事情也方便。喝了口水,便讓吳玠領著去了大牢。豐陽大牢,有內外之分,外牢關的都是些平常犯人,而內牢關的則是些重刑犯或者危險性比較高的。內外之間還隔著一道鐵門,等於是多加了一層保險。
如今已到子時,牢裡大多犯人都已經沉沉睡去,就連木婉清三人也閉目休息著,耳邊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木婉清睜開眼朝外看了下,這一眼,便再也移不開了。黃色披風,俊逸的面孔,挺拔的身姿,這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惡賊麼?
趙有恭站到門前,右手抬起,輕輕摸著下巴,笑嘻嘻的衝著木婉清眨了眨眼,“小娘子,你這般看著本公子作甚,可是花痴了?”
本是調笑的話,木婉清一對美眸裡卻閃起了淚光,她已經忘記了還有秦紅棉在身邊,起身跑到了門前,吳玠趕緊開了門,便看到木女俠像頭母豹子一樣狠狠地撲向了趙有恭,“惡賊。。。。你總算來了。”
趙有恭聞著那股淡雅的香味,輕輕拍著木女俠的粉背,一年時間不見,木女俠原本豐潤的身子有些瘦了,看來這段時間在大理沒少吃苦頭啊,“好了,別哭了,讓人笑話。”
“胡說,誰敢,我殺了他!”如此彪悍的話語,也只有木女俠能說的出口了,捧起木女俠的頷首,手指一挑,便挑下那面烏黑的薄紗,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木女俠的真容,可依舊免不了有種驚豔的感覺。粉唇微薄有如蟬翼,瑤鼻之上,泌著一層香汗,潔白無瑕的面龐不見半點瑕疵,好美的人兒。
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木女俠突然怔了下,隨後抱緊男人的頭狠狠地吻著,一如當初,她的吻技依然很差,卻很讓人興奮。沉醉於歡樂之中的男女,是很容易忘記一切的,可其他人卻是吃驚的,尤其是秦紅棉,她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對男女,那個不知羞恥的女子是她的徒兒麼?
“婉兒。。。”一聲嬌叱,打破了溫馨的畫面,到了此時,木婉清才想起身邊還跟著師父呢。她知道秦紅棉肯定生氣了,所以她低著頭,有些躲避,卻又堅定的握緊了趙有恭的手。
木婉清此舉,無異於在陳述她與趙有恭之間的關係了,而緊握雙手,也是在向秦紅棉蟬鳴一個態度,那就是別想拆散他們。秦紅棉可氣的不輕,她從小到大千叮嚀萬囑咐的,沒想到這徒兒還是跟一個男人好上了,“婉兒,為師與你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了?”
“惡賊不會辜負徒兒的”木婉清一向都很霸道的,誰要是敢管她的事,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