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府尹難辭其咎的,不過這些話她沒有對趙佶說,而是扶著趙佶坐下後說了些其他話。
“官家,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氣也是白白上了龍體,不如招幾位大臣前來議事,也好商量個對策出來。”
喝口茶,總算平復了不少,趙佶拍拍小劉妃的手,欣慰的笑道,“哎,要是其他人也能像愛妃這般懂事,朕也能省心不少了。楊戩,擺駕御書房,另外著高俅、蔡京等人前來議事。”
“是!”
趙佶心中掛著長安的事情,他前腳剛走,小劉妃後腳就離開了暖香閣。
東京汴梁城,做為大宋國都,不管外邊發生什麼事,這裡依舊繁華一片,尤其是臨近年關,家家戶戶準備些喜慶的彩燈和剪紙。在汴河街惠義坊有一處錯落有致的小院子,雖是冬天,院子裡卻有著許多綠色,這會兒也到了傍晚時分,一個裹著紫紗的女子快步推開了小院的門。女子進了院子,插上門之後,方才解開裹在臉上的紫紗,看她秀髮如雲,鳳眼含媚,不是小劉妃又是誰?
這處宅院很簡單,北面兩間房,東面是幾間廂房,這與其他的院落也沒什麼區別。讓心情平靜下來後,小劉妃來到北屋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沒一會兒就聽裡邊傳來一個聲音,“進來吧,已經等你許久了。”
等許久了?小劉妃不解,難道這女人知道她會來麼?推門走進去,屋中飄著一股淡雅的芬芳,那香味很獨特,市面上那些胭脂水粉絕對透不出這種味道的。這到底是什麼味道?水仙花?紫蘭花?面前隔著一層白色薄紗,只能隱隱約約的看清裡邊坐著一個佳人,在她身後還站著一個持劍女子,看上去像是侍女,可又不像。
“坐吧,你這次來,肯定是得到了什麼訊息吧?”
小劉妃找個軟墊坐下來,隨後點頭道,“是的,剛京兆府那邊送來了文書,說有個叫牛皋的人搶了長安府庫,丟了大量金錢。”
說著話,小劉妃一直在觀察著薄紗後邊的女子,她發現那名女子很鎮定,自始至終都未見半點異常,難道是自己的判斷有誤,這女子與關中的事沒有關係?
“牛皋搶了府庫?那搶了多少錢?”
“這個不甚清楚,文書上也沒寫!”小劉妃平靜的答了句,這時,就見薄紗後傳來幾聲嬌笑,那窈窕女子雖是在笑,可聲音卻有些冷了,“不清楚?劉欣媛啊,你是在考驗下我的耐性麼?三十七萬八千兩黃金,對嗎?記住,少跟我耍這些小心思,我既然能救你出洗漱宮,也能將你送回去,而且這次回去,會比上次還慘。”
女子的話並不算多嚴厲,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小劉妃久在宮中,見識的大人物不知凡幾,卻從未見過哪個女人能有如此的威勢。不知不覺中,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她不是怕回到洗漱宮,而僅僅是怕薄紗後的女子,她覺得這個女子好像能看穿一切。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劉欣媛,你很放肆,知道該怎麼說話麼?我是誰,你又是誰?”薄紗後的女子已經語聲平淡,卻讓小劉妃有種窒息的感覺,她秀眉蹙起,想了想,方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禮,“主人,以後屬下都聽你的。”
“好了,你回吧,長久待在外邊,會惹人生疑的。哦,記住了,以後不管是哪方面的急報,一定要送與我知道,懂了麼?”
“懂了,主人安歇,那屬下先行告退!”
小劉妃躬身退出屋子,一直到離開那處小院子,她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只是一炷香的時間而已,卻有了種生與死的感覺,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何有如此威勢?
小劉妃走後,薄紗撩起,朱璉站起身來,眯著眼伸了個懶腰,“這個劉欣媛,好深的心機,這以後啊,得多加小心才行,否則這雛鷹長大了,會啄瞎主人的眼睛的。”
芷蘭把長劍放在一旁,蹲著身泡了杯熱茶,剛剛娘子與小劉妃的對話她都聽在耳中的,“娘子,那女人有那麼可怕麼?”
“呵呵,可怕?是非常可怕,你以為她今日來報信是偶然麼?她說出長安方面的急報,無非是想試探下咱們是屬於何方勢力罷了。否則為何宮裡天天有急報,她偏偏選擇這個時候來呢?”
“這。。。。那娘子還跟她說府庫具體數目,如此一來,不是正好告訴她咱們就是盯著關中之事的麼?”
“芷蘭,你這心思還是太直了些,我便是要告訴她咱們是與關中有聯絡,如此,小劉妃以後也會幫著咱們留意關中方面的事情,便是朝廷有什麼意圖,她也能及時反饋出來。”
“娘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