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拱著手還禮道,“曹大人,這些人可都是在城裡被殺的?”
“這還能有假?現場已經勘察過了,已經刨除了後來拋屍的可能,這位壯士,你為何有此問?”
“曹大人,既然如此,那小的們也就不隱瞞了。憑著我們多年打獵的經驗,這傷口應該是大蟲所留,只是,這大蟲多在山裡,稀少得很,怎麼可能出現在長安城裡?因為事情太過蹊蹺,所以小人才有剛才一問。”
“大蟲?”曹潤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隨後又覺得可笑,“這怎麼可能?大蟲怎麼會跑到城裡傷人,幾位壯士是否看錯了?”
“曹大人,這一點小的們可打包票”這時那年長者指著一個魁梧的年輕人說道,“大人可問問秦二,去年他就曾獵得過一頭大蟲,而且胸口也被大蟲撲傷,傷口與剛才死的幾個人甚為相似。”
“這。。。。”到了此時,曹潤民也有點相信幾個獵戶的話了,只是該如何對別人說呢,難道告訴別人長安城裡有頭大蟲為禍?那樣京兆府非亂成一鍋粥不可。正猶豫不覺得時候,三德子快不走了過來,見到那年長的獵戶,他捏出幾根柔軟的獸毛,小聲說道。“林壯士。你來過過眼。這獸毛是什麼畜生身上的?”
那年長之人結果獸毛摸了摸,有在手心上蹭了蹭,跟幾個獵戶商量了下,才認真道,“這位差官,如果這獸毛是那畜生身上掉下來的,那應該錯不了了,這就是大蟲身上的毛。要說傷口還有可能認錯,但這大蟲身上的毛珍貴得很,我們絕不可能認錯的。只不過,奇怪。。。。”
“大哥有話但說無妨,有什麼奇怪的?”
“就是這大蟲的毛看上去有些時日了,不像是活物身上的啊”三德子聽了那獵戶敘述後,便去了獸毛朝自己的班房走去,此時班房裡趙有恭正仔細看著驗屍記錄呢。看來那老仵作也是嚴謹之人,案發地點,屍體傷口詳細情況。以及死亡大致時間都記錄在內。
取了長安城的地圖,趙有恭拿著毛筆慢慢坐著標記。一邊畫一邊喃喃自語著,“光德坊,死者上官相梅,男,三十二歲,死亡時間,臘月初四亥時兩刻。延壽坊,死者陳淵亮,男,三十四歲,死亡時間,臘月初五子時末。太平坊,死者伍哀,男,三十三歲,臘月初五丑時。通義坊,死者梁蕘,男,三十六死,臘月初五寅時末。”
看著做出的標記,好像有點規律,又好像一點規律都沒有,簡直讓人頭疼得很。趙有恭仔細想著,三德子已經推門走了進來,關緊房門,他有點焦急的說道,“殿。。。公子,你不知道,剛獵戶們看過了,確定是大蟲無疑。”
“大蟲?三德子,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阿朱覺得挺可笑的,大蟲能跑到長安城裡傷人,還能上房頂,來無影去無蹤?
三德子知道這位阿朱小娘子一向嘴巴厲害,所以沒敢跟阿朱犟嘴,趴在案子上捏著那點獸毛認真道,“公子,是真的,那些人也看過這撮毛了,肯定是大蟲的,不過那獵戶說這虎毛應該是死物身上的。”
“死物身上的?”趙有恭接過虎毛,仔細瞅瞅,確實發現毛的根部很乾,像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如果是死物身上的,那就能解釋為什麼老虎能上房頂了,否則老虎飛簷走壁,那豈不是比貓上樹都厲害了?難道是有人穿著虎皮幹壞事,可什麼人會這麼幹?
穿著虎皮犯案,有本重,又惹人懷疑,著實不是個好選擇,可為什麼那人還是這麼做了呢?有問題,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無法解釋的原因。行兇者為何要將受害者傷口做的那麼恐怖,還非要用嘴咬上一陣,最讓人疑惑的是還扒光了受害者的衣服,種種行為,都不是正常人所為。正常人犯案,不會做這麼多無用事的,只有那些有著特殊偏執的人會這麼做,就像潔癖者會將傷口處理得很乾淨,強迫症者會將現場佈置得完好無損一樣。偏執的人,往往都是瘋子,他們不是真瘋,只是將自己置身於一種虛幻中而已,難道這個兇犯也是偏執之人,他如此模仿,是將自己當成了老虎?
想了許多,依舊無法瞭解行兇者是怎麼想的,現在趙有恭真有種宰人的衝動,好好的計劃,偏偏碰上了這種意外變故,要是因為這個案子,影響了打劫京兆府的計劃,那豈不是太冤了?
讓三德子和阿朱站到旁邊,指著四個案發現場,皺眉問道,“你們都給看看,覺得這四個地方哪個才是犯人居住的地方呢?”
三德子很乾脆的搖了搖頭,阿朱捏著下巴,仔細琢磨了一會兒,指著地圖說道,“婢子覺得,不是光德坊就是通義坊。”
阿朱所說,也是趙有恭所想,所以他淡淡的笑道,“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