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牌子給婢子啊,婢子可是一文錢都沒帶的。”
“嗯?真的一文錢都沒帶?”趙有恭臉都黑了,因為他也一文錢都沒帶,還指望著阿朱呢,如今聽她這麼一說,難道真的要吃白食了?
阿朱俏臉微紅,用力挺了挺小胸脯,“公子,不信你摸?”
“摸?”趙有恭一陣苦笑,他倒是想摸,可這裡也不是地方啊,這丫頭算是看準他趙某人不敢摸了,否則哪敢說這種話?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牌,沒好氣的丟給了阿朱,“給你,一會兒就說牌子是你的,本公子丟不起那個人。”
“嗯嗯嗯,公子說的是,牌子就是婢子的哦!”
阿朱笑容滿面的,趙有恭覺得有必要給這丫頭打個預防針的,手指點點桌面。挑著下巴說道。“彪子被你整的夠嗆了。差不多就行了,一會兒給彪子弄點吃的,否則那傢伙非當街明搶不可。”
“婢子沒錢。”
“胡說八道,你要真沒錢,公子我頭朝下跳下去!”
“。。。。”阿朱也就是逗逗鄭彪罷了,又豈會真不給吃的,抿嘴一笑,乖乖地點了點頭。“好了啦,婢子早就安排下去了,還能真餓死鄭彪子麼?”
昭陽樓不愧是長安最大的酒樓,上菜的速度也是一絕,一份烤全羊,一份白鷺粥,很快就端了上來。由於身上有傷,所以喝不得酒,只是明明沒有點酒,店夥計還是捧著一罈美酒放在了桌上。阿朱自由些不喜的,沉眉問道。“怎麼,你們這店裡還有贈酒的習慣?”
“客官說笑了,這可是上等的燒酒,要是隨便贈送,小店還不早關門大吉了?”店夥計嘴皮子也利索,噼裡啪啦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就在剛才,有人單買了一罈酒,而且買酒之人還是個女人。
女人?奇怪了,他們現在可都是易過容的,便是遇見熟人,也不一定能認出來的,誰會好心贈酒?沒讓二人遲疑太久,當酒菜全部上來後,一個女子便推門而入,那女子眼眶發腫,長髮也有些枯亂,看著那高佻的身材,不是拓跋輕雲又是何人?
早該想到是她了,在這片地方,能認出他趙某人的除了拓跋輕雲又有何人?看到拓跋輕雲,阿朱就不由自主的戒備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吃飯,喝酒,難道還能有別的事麼?”拓跋輕雲並不忌諱阿朱刀子般的眼神,她坐在趙有恭對面,拔開酒罈,很快滿上了兩碗酒,“今日,什麼都不談,陪我喝酒,可以麼?”
抬眼間,早沒了往日英氣,甚至還帶著點哀求,趙有恭沉眉不語,阿朱已經急得責怪道,“你這女人好生不講道理,公子的傷你不曉得麼,還要他喝酒。”
“與你何干?他是死是生,自有我擔著”拓跋輕雲冷冷的看了阿朱一眼,話語之中,殺意騰騰,也許下一刻,她就會出劍殺了阿朱。
趙有恭一直在琢磨著拓跋輕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簡單,她看似爽直,卻是心細如髮,她每做一件事,都不是漫無目的的。想起那晚的事情,趙有恭突然有些明白了,也許,她已經想清楚其中的關鍵了吧。當那一劍刺來時,趙有恭說是沒躲,也看似沒躲,但其實還是躲了,只需稍微移動一點,避開要害就可以了。拓跋輕雲不是來喝酒的,她是來懲罰人的。趙有恭覺得自己沒有別的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拓跋輕雲知道,自己很在乎她。
“好,我喝,只要你想,我便陪著。”
趙有恭端過酒碗想一飲而盡,拓跋輕雲卻伸手按住他的手腕,鳳眼眯著,不無諷刺的笑道,“這可是燒酒,喝多了,血液暢湧,你不怕死麼?”
“我說了,只要你想,我便陪著。區區幾碗酒,喝得,但願你能高興!”趙有恭打掉拓跋輕雲的手,一飲而盡,隨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拓跋輕雲沒有喝酒,她呆呆的看著趙有恭,這一刻,她竟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那一晚,本以為趙有恭真的念著她的,可冷靜下來細細一想,才發現被騙了。她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的,那一劍明明刺向心口的,為何偏離了幾分,趙有恭說沒躲,可他一定躲了,之所以佯裝出一副甘受責罰的樣子,只是要擾亂她的心罷了。被人騙了,卻像個傻子一樣哭著自殺,真的好傻。今日來此,就是要看看趙有恭是什麼德性的,可為什麼他的表情還是如此真,宛若肺腑之言。
“你可真能裝,我拓跋輕雲活了近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每一刻都要耍著心機,你不累麼?”拓跋輕雲微微笑著,美目之中,彷彿有淚光閃動,是因為滿叔之死,也是因為自己遇到了一個虛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