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降,還是戰,千萬不要忘了,高某身後那些無辜之人,你如果要放棄他們生存的機會,本將也不介意舉起手中刀槍。”
說著話,高寵慢慢抬起了手,隨後大地之上傳來隆隆的聲音,這聲音步調一致,整齊劃一,不久之後,揹著暖暖陽光,出現一支雄壯的銀甲騎兵。他們百人一隊,鐵索連環,有的鐵索之上還有乾涸的血漬,似乎在訴說著前不久的殺戮。僅僅一眼,李慶浩就看出這是一支殺人不眨眼的虎狼之師,隨著騎兵的出現,那幾十萬百姓全都一臉的懼色,許多人已經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就在昨天。這支騎兵縱橫長街,將阻擋在路上的人殺的血流成河。
“李慶浩,看到了麼?這是我定**最驍勇善戰的古鎮騎兵,他們來自沙漠龍門,經歷無數戰陣,立下了汗馬功勞。當然。你可以認為手下萬餘人能打垮這支騎兵,但是高某告訴你,你是痴心妄想,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人能阻擋住他們的進攻,你可以賭一把,不過失敗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都得死。”
高寵語氣中毫不留情,帶著一點可惜,李慶浩心中無比複雜。他當然聽說過古鎮騎兵鐵索連環馬,就算沒聽說過,光看這支騎兵表現出來的氣勢就知道他們多麼能打。雖然有萬餘兵馬,可這支缺少防護的兵馬,還在廣闊平原上,又能給鐵索連環馬帶來多少阻礙呢?答案是微乎其微,沒有地利、不佔天時,勝負已經不是人數多少能決定的了。真要開戰,他一成勝算都沒有。先是幾十萬百姓壓在肩頭。接著又是精銳騎兵出現,可以說壓力越來越重,到最後,他李慶浩已經沒有勇氣下令廝殺了。
漢人,為什麼要如此無恥,又是如此的強橫霸道。連選擇的餘地都不給他留,雙眼憤怒的看著高寵,右臂揚起,指著高寵的鼻子,“高寵。李某人要見一見趙有恭,有些話必須與他說,如果不答應的話,李某人寧願我族全部戰死與此地,想來,你也不希望看到這種結局吧?”
高寵確實不想看到這種結局,可讓趙有恭出面,又有些無法決斷,只能往後邊望去。李慶浩的聲音並不低,居於中軍的趙有恭聽得真真的,看到高寵詢問的目光,趙有恭莞爾一笑,她輕輕點點頭,撥馬向前,這時一旁的史文恭趕緊上前攔住,“殿下,不可,小心上了李慶浩的當,殿下稍待,末將片刻取了李慶浩首級。”
“慢著,何須如此,此處一覽無遺,根本無法置伏兵,李慶浩所有兵馬都在眼前,本王還怕他耍什麼心機不成?讓開吧,本王倒要看看李慶浩要玩什麼鬼把戲!”雖然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分說的霸氣,史文恭無奈,只能向右退下,趙有恭打馬向前,三娘要居後統軍,自然不能跟隨的,打個眼色,木娘子便緊緊跟了上去,一直到陣前才停下。
今日趙有恭一身銀甲戎裝,紫金冠束髮,披風裹身,身姿挺拔,相貌堂堂,器宇軒昂。不用介紹,李慶浩便看得出來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趙有恭打量一下李慶浩,慢條斯理道,“李將軍,本王便是你要找的人,現在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如果不是什麼無理要求,本王概不會為難你。”
這就是趙有恭麼?看上去俊朗不凡,像一個儒雅書生,可他雙目銳利,剛猛的身子裡散發出的戾氣都在說明這個人一點都不懦弱,目光裡的堅定,更說明他殺伐決斷,說一不二。
長呼一口,李慶浩拱了拱手,“攝政王殿下,你用我幾十萬百姓押後,實在為人不齒,不過,剛剛高將軍說的也有道理,真要打的話,必然是浮屍千里,血流成河,你我都不想看到這種結局。李某有一個提議,你我不妨比試一場,李某若是勝了,定**撤出春川,不可傷我族一人,李某要是敗了,命葬於此,我方將士無條件歸降,併為殿下擔當陣前卒。”
李慶浩自認為勇武,眼下陣前鬥將,也是最好的選擇了。只是他的話一出口,定**諸將卻全都翻起了白眼,有種看到了奇葩的感覺,李慶浩是在找死麼,還是腦袋進了水?他以為攝政王殿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麼?殿下這些年養尊處優,確實沒怎麼動過手了,可他從來沒有停止過精研武學,如今到了什麼程度也無人知道,便是他放鬆了修為,可那一身武學也不是李慶浩能抵擋的。比武決鬥麼?似乎找錯了路呢,木娘子一直跟著趙有恭,對惡賊的情況再清楚不過了,一聽是要比武決鬥,頓時放鬆了心情。
定**諸將信心滿滿,白水軍方面也是信心滿滿,因為這些年來李慶浩早給人一種勇猛無敵的印象,陣前鬥將他好像就沒輸過,“嚯。。。嚯。。。。大將軍必勝。。。大將軍必勝!”
趙有恭嘴角翹起,淡淡的看了李慶浩一眼,“好,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