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盯著寶寨的一切。
天王寨前,此時大軍雲集,刀槍林立,李寶不是出眾的戰將,若論無用,李大將軍估計連定**前二十名都排不進去,可是這一次李寶卻挎著寶劍,攥著丈八蛇矛牛哄哄的站在最前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他就是要挑戰下金溪朗,總之,演戲就要演真一點,而且要入鄉隨俗嘛,高麗就流行鬥將,據說慕容復整套高麗的時候,曾經在開城一個人鬥敗了六名高麗將領,致使對方未動大軍,直接開啟城門獻出了城主印璽。
“你們哪個是金溪朗,快叫金溪朗哪個龜兒子滾出來,老子乃定**水師都統制李寶,特來去金溪朗狗命,識相的,快快跪地求饒,李爺爺饒他不死!”李寶說話極其囂張,偏偏金溪朗又是個好勇鬥狠之人,被人堵著家門口罵,他怎麼也忍不住的,當即分開眾人,提著一杆亮銀槍衝了出來。拿眼一掃李寶,他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大鬍子叔叔還能打仗麼?
“瞧你一把鬍子,本王要是跟你打,豈不成欺負老弱了?快去告訴那個什麼攝政王趙有恭,要打的話,也是他來打,你算個什麼東西?”
李寶臉一黑,暗罵一聲沒見識,這叫大鬍子麼?這叫美髯,難道不知道關羽為何人麼?摸了摸大鬍子,李寶吭哧一聲,丈八蛇矛一指,大聲喝道,“休得逞口舌之利,有本事與本帥鬥上一鬥,看本帥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哼,區區一個匪寇,也敢自稱大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寶罵聲震天,金溪朗年輕氣盛,如何受得了,哇呀呀一聲吼,邁著大長腿挺著亮銀槍來戰李寶。別看李寶手握丈八蛇矛,但他絕不是燕人張翼德,丈八蛇矛舞的馬馬虎虎,鬥了不到三十回合,李寶就開始險象環生了,負責看戲的金文煥額頭上直冒冷汗,李大帥這簡直就是拿生命在演戲啊,搞不好這條命真會留在這裡的。
一杆長槍次來,丈八蛇矛一挑,可緊接著對方槍托往後一收,接著就是一砸,直接把李寶砸了個趔趄,李寶那叫一個疼。金文煥一看演的差不多了,有真怕李大將軍演死在戲臺上,趕緊讓人下令擊鼓,眾軍一起向前,定**一動,天王寨這邊也不會按兵不動,頓時戰場上鼓聲雷動,刀光劍影。在高麗很少有幾萬人的戰鬥場面,豪強們廝殺多數就幾千人甚至幾百人,可這次光在天王寨外就聚集了將近兩萬大軍。雙方你來我往。殺的不可開交。但隨著時間推移,最終天王寨的優勢還是顯露了出來。天王寨將近一萬五千人的兵馬,光人數的優勢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李寶下令撤退,與其說是佯敗,倒不如說是真敗,定**與虎頭軍掉頭落荒而逃。在自己的地盤上,金溪朗實在找不到理由不痛打落水狗。於是他揮兵直上,“兄弟們,追上去,把這些人全部趕緊臨津江,讓他們見鬼去吧。”
“殺啊”天王寨士兵們嗷嗷直叫,殺的臉色發紅,有些掉隊的定**士兵稍微慢一點,就被追上來的敵人砍死在地,反正雙方好像都沒想過要什麼俘虜。
本來應該是一場佯敗的,但虎頭軍與天王寨交戰百餘年。那股仇恨幾乎滲到了骨子裡,有些虎頭軍將士本能的衝上去拼命。如此一來。定**嚴格按照軍令後撤,後邊的虎頭軍向前衝,一前一後,陣型徹底攪亂,一場佯敗,立刻變成了一場潰敗。金溪朗手持亮銀槍,殺的盔甲滿是血漬,再配上那陰鷙的目光,充滿邪性的笑聲,就如同一個地獄惡鬼般。李寶倉皇北逃,唐雲州和金文煥也連忙召喚部署,他們心中很清楚,如果行動不一致,到時候一定會傷亡慘重的。一場佯敗變成潰敗,造成了傷亡人數急劇上升,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在金溪朗看來,他毫無疑問的勝了,根本沒有起一點疑心,崔天方居於後邊壓陣,一開始他並沒有將全部兵力壓上去,金溪朗可以什麼都不管,他作為智囊必須統籌考慮,萬一對方是佯敗,就必須留一手才行。當虎頭軍破壞陣型後,崔天方心中的疑惑也便沒了,如果是佯敗的話,絕不會出現行動不一的情況的。於是乎,崔天方令人揮舞令旗,大軍全部壓了上去,既然勝了,就要儘可能的殺傷敵方有生力量。
雙方你追我逃,漸漸在天王寨以北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陣型,就像一條蜿蜒長蛇,李寶是不會管身後的虎頭軍的,這些人破壞陣型,差點壞了大事,此事以後再算。虎頭軍畢竟不像定**那般,越野跑乃是必練科目,如此跑著,沒有八里地,就已經被定**徹底拖在了後邊,好在本來計劃就是如此。進入那些穀道地帶後,唐雲州打個手勢,領著百餘人向左邊的穀道逃去,那些緊追而來的天王寨士兵幾乎本能的分兵追了進去。穀道狹長,兩側為陡峭的山壁,陽光根本照射不進來,所以顯得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