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為不智,他還是選擇了直面定****。
王英是誰?那是宋家哥哥的心腹,如果此時宋哥哥不報仇,其他兄弟怎麼想?這些人心中多是江湖義氣,可少有天下大業的,哎,為了籠絡人心,可惜了那些梁山兄弟的性命了。
梁山近百頭領,能看得清晰的。不只有宋江和吳用,還有一個朱武。此時朱武頭纏白布,腰繫白帶,神色微怒,只是眉宇之間,不時流出幾絲譏諷。他現在對宋江所作所為,越來越寒心了,當時上梁山。覺得大家擰成一股繩,對抗朝廷。能成就一番偉業,可時間久了,才發現山上勾心鬥角,比之朝廷裡也不遑多讓。哎,也許是時候離開了,如此宋江。如此梁山,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哼,就因為王英那樣的人,要累的無數兄弟送命,宋哥哥的心夠大。也夠狠。
當日,梁山聚義廳外戰鼓隆隆,廳內眾頭領齊聚堂內,宋江親口下令,要於明日派大軍攻陷中都,威逼齊州府。對此,眾頭領雲起響應。
“朱武、史進聽令,你二位領兩千兄弟駐守南部水寨,密切注視小龍山官兵,一旦官兵東進鉅野,意圖北上,務必攔截官兵,拖延時日!”
“是!”
朱武和史進出列接令,自不會多言。之後宋江又做了一番安排,一個時辰後,諸人才各自散去。等回到住處,原本神色如常的朱武,突然怒目圓睜,一拳擂在了方桌上。砰地一聲,史進、陳達和楊春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由得被嚇了一跳,史進關上門,小心問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哼哼,兄弟難道想不到麼?宋哥哥真是好安排啊,著我等緊守南部水寨,這場仗無論怎麼打,我等都不會有半點功勞,還有盧員外,竟要他領兵去打陽穀縣,當真是居心不良啊。”
“這。。。這是何道理?”
“這一番爭鬥,定****何須動用小龍山人馬?所以我等去南部水寨,自是沒什麼用處的,既然沒用,又何來功勞?那陽穀縣嘛,呵呵,兄聽聞現領兵駐守陽穀的可是牛伯遠牛大將軍,這牛大將軍乃秦王義兄,于軍中威望十足。加之牛將軍用兵穩字當先,韜略天馬行空,宋哥哥讓盧員外去陽穀,這是要借刀殺人哪!”
聽朱武言罷,幾人莫不是眼如銅鈴,驚詫不已,從未想過,本該同仇敵愾,為王英報仇的,那宋哥哥一番安排竟然存了這麼多心思。好在有朱武,否則大家豈不是都要矇在鼓裡了?陳達與盧俊義關係不錯,聽罷轉身要出門,史進一把拽住了陳達,“兄弟,你這是要去何處?”
“自是與盧員外知會一聲,也讓他莫要白白做了別人刀下鬼!”
聽陳達如此說,史進怒目而視,大罵一聲,“當真是糊塗,我等已是自顧不暇,如何還管得了他人?再說了,盧員外可不是糊塗之人,也許他早就想到這許多了。”
朱武拍拍陳達的肩頭,苦笑道,“史兄弟所言正是道理,盧員外雖然愚魯了些,可他身邊也是有能人在的,那燕小乙精明似鬼,雖不能看破宋哥哥全部心思,可也曉得牛將軍厲害的,自會勸說盧員外小心行事的,所以陳兄弟就莫要去盧員外那現眼了,要省的誤了我等性命。”
聽朱武一番話,陳達也冷靜了下來,話說那小乙哥確實挺聰明的。幾人坐下,朱武皺眉苦思,好一會兒後,小聲道,“史兄弟,今夜你再悄悄走一趟小龍山,問問魯大哥秦王殿下是何態度。”
“好的,過了亥時,小弟就離開寨子,到時還麻煩諸位兄弟幫忙遮掩一下!”
“這是自然!”
深夜的小龍山,有蟲鳴肆虐,魯達手提木棒子,坐在大石頭上敲著面前的大楊樹,敲一下還數一聲,那樣子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幾個士兵躲在遠處,不時地扭過頭笑一笑,他們可不敢當著魯將軍的面笑,那樣還不被魯將軍捶成肉餅?魯達百無聊賴,閒的能淡出個鳥來,今夜做石頭上敲楊樹,也實屬無奈。魯達這輩子啥都不好。就好個酒,可行軍打仗,嚴禁飲酒,定****的軍法可不是鬧著玩的,身為軍中將領,魯達也沒莽到以身試法的地步。不能喝酒。只能忍著,忍倒是能忍,可不喝酒睡不著覺啊,以前殿下教了個法子,躺床上數綿羊,現在數綿羊這招也不管用了,所幸自己想個法子,把大楊樹當木魚敲。
還莫說,魯達這法子還真管用。敲了約有半個時辰,敲的頭昏腦漲,兩眼昏花,幾乎昏昏欲睡。好不容易來了睡意,可偏偏有人不讓魯達睡,這不,一個士兵跑到近前,拱手道。“魯將軍,那個叫史進的又來了。”
“灑家這是得罪佛祖了?剛來了睡意。就要吹喇叭的,這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