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心中卻冷笑了起來,這徐老頭還真會表演,說那些話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麼?他這點把戲,騙騙那些丐幫之人還行,騙精明之人,沒有用的。其他無需多加深究,但有一點,真無心思和留戀,又何必幾十年後有摻合幫中大事?
“蒙兄弟們信得過,徐某就要說些話了,幾月前聽說了一件事,此事關乎我丐幫存亡,徐某是夜不能寐,思慮良久,還是想將此事公之於眾。說此事前,還是先請馬副幫主遺孀上前一下!”
話音落,便見林中走出一名白衣女子那女子桃花眼小櫻唇,都說女子俏一身孝,穿在這女子身上,卻沒了俏,反而嫵媚非常。女子來到人前,向著周圍之人微微福了一禮,“未亡人馬溫氏,見過諸位兄弟。”
馬伕人怎麼來了?喬峰以及眾多丐幫弟子大為吃驚,自打馬副幫主死後,馬伕人可是深居淺出,很少拋頭露面的。
“嫂嫂安好,可是有什麼話麼?”
“喬幫主有禮了!”馬伕人福了一禮,待看到旁邊坐著的慕容復後,卻是心神一動,大為驚異道,“這。。。這不是慕容復麼,為何他也在,喬幫主還不將此人擒下!”
馬伕人有理由驚訝,因為馬大元可就死在慕容家成名絕技“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之下,慕容復嘴角上翹,並不害怕,喬峰未開口,倒是那吳長風拱手道,“夫人無需生氣,馬副幫主死時,慕容公子正與莊家兄弟商談南邊馬料之事,此事有許多人作證,當不會有假的,所以馬副幫主之死並非慕容公子所為,當為他人陷害。”
原來如此?馬伕人雖然心情平復下來,之事一雙桃花眼還是多看了慕容復兩眼。
徐長老好像並不想太過囉嗦,示意馬伕人將知道的事情說出後,那馬伕人臉上露出一臉悲慼之狀,緩緩言道,“此事還要從老馬死後說起,那日,奴家無意間發現一個暗格,在那暗格裡藏了些東西。本來還以為是老馬留給奴家的,奴家。。。奴家便自作主張開啟看了看。。。。”
其他人輕輕點頭,倒也不覺得馬伕人做錯了什麼,馬副幫主死後,家中之物還不都是馬伕人的麼,她隨便檢視也是理所應當。
馬伕人繼續說著,只是此時臉色變得複雜了許多,說話也不像以前那般利索了,一對眸子還不時的掃過一旁的喬峰,“只是。。。只是那信上內容實在驚人的很,奴家一婦道人家,實在沒個主意,只好將信交給了徐長老。。。”
喬峰心頭暗緊,這馬伕人說話時為何要不時的看過來,難道這信是關於他喬峰的?
話到此處,莫說是喬峰了,就連普通丐幫子弟也都嚷嚷了起來,“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卻是,信中是何內容,還請徐長老明言!”
徐長老拄著柺杖,嘆口氣待要說些什麼,去聽遠處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事已過去,都是我等過錯,還提他作甚?往事成煙雲,當求大自在,黑不黑,白不白,求一個糊塗,不是更好?”
隨著這個聲音,走出一個光頭和尚,這和尚年僅六十,長鬚飄飄,看到他眾人肅然起敬,就連一向桀驁的慕容復也起身行了一禮,“當是誰,原是智光大師,姑蘇慕容復,有禮了。”
“慕容公子禮重了,老衲方外之人,何須大禮?”智光大師雙手合什,宣一聲佛號,便朝徐長老走去,“徐長老,勿怪老衲多嘴,都是往事了還提他作甚?”
眾人煞是好奇,好像智光大師萬分愧疚,又好似在懇求徐長老不要說一般。那徐長老卻是一臉正色,拱手道,“智光大師說得有理,只是本幫馬副幫主死的不明不白,若此事還瞞著,我丐幫恐有覆滅之危啊。”
智光大師活了一般年紀了,萬事看得透徹,徐長老的心思他也能曉得一些,只是說到底,這些還是丐幫之事,他只能勸說,別人不聽也是無法,於是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徐長老這般說,也是要得!”
話音落,就聽一陣笑聲,“大師也是有意思,咱們當年也是為國為民,還有何不能說的?”
眾人看去,只見一男子蜷縮在毛驢之上,那人身材瘦削,鬍子拉碴,說老不老,說年輕也不年輕,智光大師認識此人,於是雙手合十道,“原是趙錢孫先生到了。。。哦,還有譚公譚婆!”
原來智光大師說話還是有些快了,在那毛驢之後還跟著兩匹馬呢,馬上一男一女,難得矮瘦,女的卻生的高大粗胖。慕容復抿著嘴,不斷搖著頭,越來越有意思了,連譚公譚婆趙錢孫都到了,還會有別人麼?慕容複本能的覺得一定還會有人來的,否則就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