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私心的,以前還沒有覺得,可是最近一年。蕭芷蘊的感觸可是越來越深了。秦王一系文武群臣不少,可文臣方面自章億往下。好像都是擁戴朱璉的,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呢。蕭芷蘊希望文臣裡能有自己的聲音,而季德朝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鳳眼掃過季德朝,幽聲問道,“府尹大人,你說本妃是要你活著呢,還是要你死了呢?”蕭芷蘊臉上笑眯眯的,眉頭微蹙,似乎真的拿不定主意一般。
季德朝幾乎想吐口血了,蕭公主這不是在耍人玩麼?只見季德朝身子一軟,屈膝跪在了地上,“回蕭妃,小人想活,想活,求蕭妃開恩,以後小的鞍前馬後死後你和殿下!”
季德朝表情諂媚,猥瑣不堪,就他現在的樣子,說他是一方府尹,誰會信?季德朝猥瑣不堪,蕭芷蘊也不嫌棄,反正有人用總比沒人用強,不過她面上卻冷了下來,劍鞘朝季德朝肩頭一搭,清冷的聲音如地獄裡發出來的一般,“府尹大人,本妃與殿下不缺下人呢,就不需要府尹大人幫忙端茶倒水了。”
聽完蕭芷蘊的話,季德朝的心就揪了起來,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又在近兩年任職太原府,能聽不懂蕭芷蘊話裡的意思麼?有用,就留著,沒用,就得死,季德朝必須讓蕭芷蘊覺得自己有用才行,否則只能死無葬身之地。季德朝立馬開動腦筋,眨眼的功夫,便想到了該怎麼說了,“蕭妃,那封肄業膽子並不大,貪生怕死的很,只要小的修書一封,定能說得封某人方寸大亂,到時候,蕭妃再派人稍加運作,便可輕而易舉的拿下封肄業。”
蕭芷蘊臉上多了點笑容,伸手拍了拍季德朝的頭頂,都說南人書讀的越多,肚裡的壞水越多,還多有不信,如今見了季德朝,方覺得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也不理會季德朝,轉過身來朝鄭彪招了招手,“彪子,季某人就交給你了,總之封肄業不死,就把他剁了,封肄業要是死了嘛,就好好請季某人吃頓飯。”
蕭芷蘊說話時也沒有藏著掖著,故意讓季德朝聽得真切,這下季德朝差點沒當場嚇尿了。看看遠處的山巒,季德朝心中摸摸唸叨著,哎,封肄業啊封肄業,你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怪季某人啊,這可都是蕭妃逼的,你封肄業要是不死,季某人全家就得死。當然,季德朝也有點慶幸自己來到了蒙山,如果不來的話,恐怕就要稀裡糊塗的陪著封肄業一起死了。
太原府內,封肄業神色不安的坐在廳中,雖然此處就是將軍府,可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秦王殿下揮兵到蒙山剿匪,可不是什麼好事。假如定**真的要揮兵強攻太原府,他封肄業該怎麼辦?封肄業其實也不想跟定**死磕,但是自己家人都在汴梁城呢,更何況官家對他不薄,這稀裡糊塗的撤了又如何說得過去?好在那季德朝去蒙山打探虛實了,真要是定**要強攻太原府,沒奈何之下也只能奮起一搏了。
院中傳來一點異響,封肄業就像被蜜蜂蟄了一下,猛地站起身來,沒多久,一個衛兵跑了進來,一看封將軍如臨大敵的樣子,那衛兵心裡就發嘀咕。其實封將軍如此已經好幾次了,一有點異響,就嚇得全神戒備,看來秦王殿下和定**的名號已經把封將軍嚇壞了。
“封指揮使,府尹大人回來了,現在正在外邊等著呢!”衛兵說完話,就可以瞧見封肄業長長地鬆了口氣,臉上還露出點喜色來,畢竟季德朝跑了一趟蒙山。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可見定**沒有下死手。也就是說萬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封肄業高興地太早了,他哪裡想得到這位老熟人回到太原府,是衝著他封某人的項上人頭來的。
封肄業與季德朝也算是一對老朋友了,雖然平日裡季某人眼高於頂,總是瞧不起粗魯武夫,封肄業也對季德朝不冷不熱的,可眼下大敵當前,也顧不得以前的不快了。於是一對不怎麼樣的老朋友,倒變成了一對非常要好的。封肄業親自迎出客廳,雙手抱拳,拱手道,“季府尹,快快請進,自你離開太原,小弟可是牽掛的很,快與小弟說說,蒙山那是什麼情況!”
客客氣氣的將季德朝讓到客廳。無比熱切的應對著,也是封肄業大意了。他此時要是留心下季德朝身後的侍衛,就一定會產生疑惑的,因為這幾個人可都是生面孔。不過封肄業一心想找到蒙山的事,早已顧不得看周圍的無關人等了。坐在位子上喝口茶誰,不僅僅是潤潤喉嚨,也是給自己壓壓驚。來的時候,季德朝就已經想好怎麼說話了,所以他捋著半長鬍須,嘆氣道,“別提了,那定**來這裡還真是為了剿匪的,老弟還知道幾年前的絳山山賊吧,上一任太原府縱絳山山匪行兇,後來逃竄到北邊子夏山境內。這次秦王殿下派蕭妃來太原府附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