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壞呢?”
“趙小官人好生無賴,不理他了,姐妹們,回去嘍”眾姑娘們吆喝一聲,拋個媚眼,轉身留下了一片香風。
趙有恭面冠如玉,身材修長,這樣的嫖客,還真沒有哪個姑娘不喜歡,更何況這位小郡王還是出了名的年少多金。雖然他的錢是靠變賣家產來的,不過有錢就行了,誰在乎怎麼來的呢?
姑娘們全都走了,看熱鬧的人也被高衙內手下的狗腿子轟了個一乾二淨,趙有恭覺得甚是無趣,便雙手攏著脖子搖搖擺擺的進了擷芳樓。此時還未到午時,樓裡冷清得很。不管在何時,**永遠都是屬於夜晚的,白天反而沒什麼人來。
由於趙有恭身份特殊,所以吳媽媽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我的小官人,咋這個時候來了?”
“**,你問這麼多幹嘛?來這裡自然是為了喝花酒了,念奴兒呢,本公子要見她!”趙有恭隨手扔了點賞錢,雖說是應約而來,可進樓的規矩總不能破的。
見了錢,吳媽媽笑得更嬌媚了,可惜的是她一臉肥肉,笑起來胖臉一抖,滿臉的胭脂粉都往下掉。看到這種情況,趙有恭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回去,哪還有心情跟她嘮嗑?估計吳媽媽也看出趙有恭耐性不怎麼好了,她嬌嗔一聲,提著裙角顛顛的跑了上去。
崔念奴的閨房很雅緻,一把古琴放在床前,牆上掛滿了各種名人字畫,靠門的地方,兩處盆景讓這個房間充滿了靈性。此時念奴兒手持一隻通體碧綠的長簫,微笑不語的點著古樸的桌面。小檀撅著小嘴,彷彿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似的,“崔姐兒怎麼就知道趙小官人一定會贏呢?”
聽小丫頭的問題,念奴兒放下長簫,輕輕地搖了搖頭,她可不知道趙有恭一定會贏,那只是一種感覺,亦或者她想看到奇蹟而已。沒想到的是,那個趙小郡王真的創造了一個奇蹟,也許沒有人會關心這個奇蹟,可念奴兒是放不下的,因為這件事足夠讓她重新認識這個名揚東京的皇家廢物了。
念奴兒有很多話想親自問問趙有恭的,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且,問了,趙有恭也不會說的。對於這位小郡王,念奴兒可是非常好奇的,這位小郡王從七歲開始流連於各大**,花錢如流水一般,據說三年的時間就將楚王府的積蓄揮霍一空,後邊就開始變賣家產了。如此也就罷了,這位小郡王不光紈絝,腦袋好像也有點問題,每年都會瘋上兩三次,政和六年的時候,他穿著一件單薄的**跑到了冰天雪地裡,那次差點凍死在外邊。
念奴兒希望自己看錯了,又希望沒有看錯,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裝的,那這位小郡王的心機可就太深了,隱忍到這種地步,又是為了防備誰?當今官家嗎?
“咚咚”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吳媽媽站在外邊小聲笑道,“好女兒,小郡王來了。。。。”
“媽媽,讓他進來吧,女兒與他約好了的!”崔念奴聲音脆耳,猶如四月裡的黃鶯。吳媽媽走後,她轉頭看看還在撅嘴的小檀,小聲催促道,“還愣著幹嘛,快去弄些酒菜來,這位小官人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好了啦,崔姐兒莫催,小檀這就去”嘟噥著嘴,小檀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房間,她很不明白的,明知道趙小郡王難纏至極,為何還要跟他打那樣的賭約呢?
得美人許可,趙有恭沒有不進門的道理,雖然崔念奴的閨房比不上李師師那麼難進,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至少他趙有恭進來的希望不大。有宋一朝,重文輕武,這也導致了整個國家文風鼎盛武備鬆弛。在民間,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楚館,對於文采都是非常尊崇的,這也有了當年柳三變免費流連名妓閨房的故事,更難能可貴的是,柳永就憑著那一身填詞的本事,贏得了名妓謝玉英和陳師師的青睞。
時至徽宗年間,民間對於詩詞歌賦的推崇達到了一種更高的地步,否則李師師也不會對年逾半百的周邦彥如此傾心了。登上**,唱一出附庸風雅,那可是人間美事,而那些名妓們也往往會拿詩詞當做門檻。趙有恭是什麼樣的人?全東京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他做不出詩詞,所以他就是想抄都不行,於是,雖然可以經常出入擷芳樓,但能夠進入崔念奴閨房的機會,也僅有兩次而已。
門一開,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不似花香,也不似胭脂香粉味,定睛一看,原來中間矮桌上燃著一個小小的香爐,而那種獨特的香味就是從香爐裡散發出來的。
“郡王覺得味道如何?”
“很獨特,本公子一聞到這個味道,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趙有恭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了崔念奴對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