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畫舫離開琴韻小築,朝著太湖南岸駛去,上了岸,趙有恭擺弄著摺扇瀟灑自如的走著,只是不經意間看到了兩個身影。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趙有恭先是眉頭一皺,旋即又嘿嘿笑了起來。
第48章 一群缺德玩意兒
蘇河小橋上,一個面色冷淡的絕色婦人,她一身的紅邊黑衣,眉宇間流露著幾分厭惡。
“婉兒,你在看什麼?”
“哦,沒什麼,師父,咱們走吧!”木婉清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頭,她剛才看到惡賊了,只是怎麼跟師父說呢,若師父知曉了,保不準要去殺了惡賊的。
秦紅棉知道木婉清沒說實話,她沿著河邊看了看,也未找到什麼異常的。
“走吧,聽說那王家賤人已經回莊了,這次定要取她性命!”秦紅棉性子一向如此火爆,佔有慾又是極強,總之若不殺了那李青蘿,她心中總是不甘。
找一家客棧,師徒二人要了間上房。這些天,木婉清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大手大腳花錢的生活,看來錢果然是個好東西,要不要再綁一次惡賊換些錢呢?
端坐窗前,雖然遮著一副面紗,但總是掩不住眉宇間的笑意,想起惡賊,就覺得甜蜜無比。攪動著纖纖玉指,木婉清完全沉迷在了回憶之中,就連秦紅棉說些什麼,都未聽到。
母女二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秦紅棉哪會不瞭解自己的女兒?以往落落大方,英氣散發的女兒,竟變得如此容易走神,那每一個動作,更是充滿了幾分女兒家的柔美。
秦紅棉深深地嘆了口氣,此時的女兒,和十幾年前的自己是何等相像,只可惜自己碰到了那個狠心的段二郎。
事實上秦紅棉從未想過獨自佔有那個男人,恨的是那狠心之人居然不敢接她回大理,還有那個刀白鳳,都是一樣的可恨。
“婉兒,婉兒。。。。”
連續喊了好幾聲,木婉清才驚醒過來,她眨眨美麗的大眼睛,有些失神道,“師父,何事?”
“什麼事?想什麼呢,如此出神?為師可警告你,莫要聽信男人的花言巧語,這天下男子都一個樣,慣會騙咱們女子!”
師父怎麼猜的如此準?惡賊可不就是慣會花言巧語麼?可她還是喜歡聽的。
“知道的,師父,還沒問你呢,那王家賤人的女兒是你擄走的麼?”
“當然不是,若是為師擄走的,哪會讓王家賤人如此好過!”秦紅棉有些恨恨的說著,生了會兒氣,她面帶疑慮的看了看木婉清,“婉兒,你為何要問這些?”
“好奇嘛,之前徒兒還以為是師父做的呢,你說若不是我們,誰還會擄走王家小賤人呢?”
“想這些做什麼,反正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想來是王家賤人惹了什麼大仇家吧。倒是你,可要放聰明些,莫要著了別人的道!”
秦紅棉語出怪里怪氣的,木婉清哪裡聽不出來,她皺皺鼻子,有些不依道,“師父說什麼呢?”
“你這丫頭,還要騙為師?那你說說,那個什麼破郡王是怎麼回事,既然抓了,那殺了便是,還要放他回去,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麼,還不是為了換些錢,出來這麼久,咱們身上能花的錢已經不多了!不然的話,難道咱們還要當那攔路打劫的土匪不成?”
被木婉清如次說,秦紅棉臉上也浮現出一絲不自然之色,雖然都是江湖兒女,可讓女兒過了這麼多年清苦日子,心中還真有些過意不去。罷了,追究這些做什麼,反正婉兒能平安回來便是好的,“既然要換,為何不多要些,這江南狗官,大都是肚皮滾圓的,多少是個郡王,要個兩三萬貫不成問題的!”
木婉清著實吃了一驚,本來覺得惡賊說什麼五千貫已經夠驚人的了,沒想到師父比惡賊還貪心,兩三萬貫,若無錫縣衙不掏,那她豈不是進退兩難了。
“徒兒哪裡曉得,再說了,五千貫足夠咱們花費一段時間了!”
木婉清很容易滿足的,長這麼大,還從沒揣過這麼多錢呢。見木婉清這副滿足的樣子,秦紅棉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倒是容易打發,若是為師,定讓那些狗官多吐出一些,大不了把那破郡王宰了便是。”
直到今天,木婉清才發現師父是如此的嫉惡如仇,看來真的不能讓惡賊撞上師父的,否則豈不是要鬧亂子了?
是夜,趙有恭在朱勔的陪伴下花天酒地了一番,便摸著發昏的腦袋進屋休息了,按照朱勔的意思,是要安排兩個丫鬟陪著的,但趙有恭少有的正